小昙渾身發抖,就在唐舟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突然喊了起來:“站住!”
雖然很害怕,她也知道這麼做對自己很不利,可她還是喊了出來。
沒辦法,她的心告訴自己,她承受不了這麼重口味的事情。
唐舟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會這樣。
要知道,在這種地方的女人,除了那些花魁什麼的,其他的隻怕都得客人說什麼她們做什麼吧?
風塵女子,的确有地位高的,能把很多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但更多的,還是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的女人。
唐舟看着小昙,突然笑了笑,然後也真的站住了。
“你叫小昙吧,怎麼這麼害怕?”
仍舊是如同春風般的笑容,可在小昙看來,卻仍舊很可怕,因為變态的人,在平時都是很正常的,但誰知道他們變态之後,會成為什麼樣子?
“你……你想做什麼?”
唐舟聳聳肩:“不做什麼,就是想找點事情打發無聊時間,不知小昙姑娘可會下棋啊?”
“會……會下。”
能文能武嘛,琴棋書畫應該都是有所涉獵的。
唐舟點點頭:“好,那你先陪我下會棋吧。”
小昙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後來到唐舟對面,拿出棋盤,跟唐舟對弈起來。
唐舟棋藝高超,小昙是根本赢不了的,而且小昙害怕唐舟輸了生氣,也不敢赢,所以下了幾局之後,都是唐舟赢,小昙輸。
唐舟赢了,表現得很高興,小昙見此,自然越發松了一口氣,而此時的李治則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夜越來越深了,唐舟還在跟小昙下棋,這對小昙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若是這兩天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她真的要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
夜色深,嘈雜了半天的淮州城終于安靜了下來。
但刺史府,卻仍舊一片混亂,而且氣氛凝重的可怕。
淮州此時羅古,正在讓自己的夫人帶着孩子離開淮州城,能逃多遠逃多遠,他自己則要在這裡斷後,不管怎麼樣,他是肯定不能讓李治離開淮州城的。
不然李治隻要離開淮州城,他全家都得完蛋。
這幾年來,他在淮州貪墨的不少,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帶着這些錢遠走高飛之後,應該能過個不錯的日子。
能如此,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整個刺史府,仍舊不時傳來孩子的哭喊聲,羅古的訓斥催促聲,而就在這個時候,刺史府外突然停下來一輛豪華馬車。
接着,從馬車内走下一名中年男子來,這男子長的魁梧,隻是臉很難看,而且一臉的麻子,他一走下馬車,立馬有衙役迎了上來:“王老爺,您怎麼才來,我家大人都等急了。”
今天早些時候,羅古已經派人去請王二麻子了,隻不過王二麻子不在淮州城,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而他回到淮州城後,立馬就趕了來,看到刺史府的情況,王二麻子很震驚。
進去見到羅古之後,立馬就問:“羅大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古見王二麻子來了,一聲輕歎,道:“天要塌了,你也趕快收拾東西,讓家人能跑多遠跑多遠。”
羅古眉頭微凝,他在淮州城家大業大的,讓他離開,那等于是殺了他。
“羅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古唉了一聲:“大唐天子巡遊,遊到我們淮州城來了,他來府衙找我算賬,後來又得知,他是要來找你的麻煩,你不是搶了民女嘛,後來天子又跑了,我就想抓他……”
羅古嘀嘀咕咕的說着,但是可能太緊張的緣故,說了很多,可是沒有一句是通順的,而且跳躍很大,王二麻子聽了許久之後,才終于聽出一點門道來。
而聽明白怎麼回事後,王二麻子頓時神色一變,道:“怎麼……怎麼會發生這等事情,羅大人,你也是糊塗,怎麼敢抓聖上?”
羅古哼了一聲:“不抓能怎麼辦,他已經把我們的事情調查清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如今他已經潛逃,但肯定還在淮州城,隻要抓住了他,他們就有逃走的希望,出海,離開大唐,就我們這些年弄的錢财,可以讓我們過的很舒服。”
王二麻子額頭直冒冷汗,許久之後點了點頭:“好,我這便回去安排,派人去各處搜查。”
事已至此,再不舍得,也沒有辦法,王二麻子隻能感歎自己命不好。
離開府衙,回到府上後,王二麻子立馬命自己的夫人帶着孩子以及一些現金家産離開,緊接着,又将自己的五百名打手召集了來,每人給他們十貫錢,讓他們尋找李治和唐舟的蹤迹。
這樣一忙碌,便到了天亮。
天亮的時候,唐舟和小昙還在下棋。
整整一夜,兩人下了整整一夜。
不僅唐舟困的不行,就連熬慣了夜的小昙都有點受不了,這不僅是熬夜,還費腦子啊,不困才怪。
見天色已然大亮,小昙央求道:“公子,我們歇一歇吧,小昙困了,公子也該休息才是啊。”
唐舟其實早困的不行了,可李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也不敢去叫醒,所以隻能跟小昙繼續下,但現在他是真的有點受不了。
于是來到窗前叫醒李治,他并沒有多說什麼,李治揉了揉眼睛,立馬明白過來,哦了一聲,然後來到唐舟剛才坐的位置上,拉住小昙道:“來來,本公主陪你下幾局棋。”
小昙聽到這話,想死的行都有了,她覺得這兩個男人真是有病,來了他們王侯将相,還叫了她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怎麼就隻下棋啊?
下棋就下棋,她也認了,可好歹讓她休息一會啊,現在的她,困的腦子都糊塗了,還怎麼下棋啊?
“公子,行行好,讓小昙先休息一會怎麼樣?”
李治看了她一眼,接着撇了撇嘴,他們就是要弄困小昙,然後讓她睡個幾天幾夜才好,如今才不過一個晚上,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女人。
“費什麼話,讓你下棋就下棋,嫌老子沒錢是不是?”自從知道錢的好處後,李治動不動就提錢,而且說着,從身上掏出了一塊金子扔了過去。
“下,能赢本公子,少不了你的彩頭。”
小昙雖然困,可到底是愛财之人,見李治這麼大方,也隻好繼續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