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點,這事就不那麼簡單。
可想要調查清楚,卻不容易。
首先,兇手多在夜間動手,很少留下痕迹,而且事情已經發生多天,想要調查清楚并不容易。
再者,他們對兇手一點都不了解,想要找到他無異于大海撈針。
将那些卷宗放下之後,唐舟一聲輕歎,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衙役突然急匆匆跑了來:“城外,城外發現了屍體,好幾具呢……”
聽得在城外發現了屍體,唐舟心頭猛然一震,于是帶着蕭宣就去了城外。
來到城外,隻見護城河岸邊停放着幾具屍體,屍體身上是濕的,顯然剛從河中撈出來沒多久。
唐舟走近,發現一共有三具屍體,三具屍體的腐爛程度不一樣,顯然死亡時間也不同,腐爛最厲害的大概已經死了七八天,而其中一具屍體可能是昨天才死的,因為死者身上并沒有發現任何的腐爛痕迹。
這具屍體是個很年輕的女子,跟王寄奴所描述的自己的女兒很像,唐舟見此,連忙派人去通知王寄奴來認屍。
而就在衙役去找王寄奴的時候,唐舟對三具屍體進行了簡單的勘驗。
經過勘驗,唐舟發現三具屍體都已經非完好之身,她們顯然都被男人給侵犯過,除此之外,她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傷痕,這可能是她們在被兇手囚禁時掙紮的痕迹。
她們都是被殺的,死亡原因是脖間的掐痕,窒息而死。
勘驗完後,唐舟沉眉,玄武縣的事情果真還是不簡單,本來隻是以為是簡單的私奔,可最後發現事情比私奔可怕的多。
在這個玄武縣有一個人,他很變态,他喜歡把女人囚禁起來當自己的玩物,而他這個人還有自己很獨特的癖好,他隻喜歡那些與人私定終身的女子。
或者不能說是喜歡,隻是對這類女子有着很強烈的欲望,可能是憤恨。
唐舟一聲輕歎,旁邊的縣令蕭宣也跟着歎了一聲,接着說道:“小侯爺,下官有罪,下官失職了。”
玄武縣所謂的私奔案根本就是謀殺,可是這件事情從去年就開始了,而蕭宣這個人卻并無一點進展,他的确失職了。
不過此時的唐舟并沒有心思責怪蕭宣,他在想該如何把兇手給找出來,他更奇怪的是,兇手為何這麼急着把三具屍體給抛了出來呢?
按照之前的情況,他應該會在屍體腐爛的不成樣子的時候才抛出來的,可這三具屍體明顯并沒有達到腐爛的不成樣子。
難道是他察覺到了危險,覺得留着屍體擡危險了?
以前,縣衙把這些案子都認為是私奔案,并不會派人到處巡查,可這次唐舟來了,他讓蕭宣一直查,如此衙役不會放過玄武縣的任何一個地方,兇手自然也就覺得危險了吧?
自己的家裡放幾具腐臭的屍體,的确挺危險的。
不過唐舟并不認為兇手會把屍體放在自己的家裡,像兇手做出的這些獸行,不可能在自己家裡做的,他可能會在一些廢宅内進行,而且這個廢宅離護城河可能很近,因為這幾具屍體明顯是從護城河飄過來的。
這樣想着,唐舟便命人去護城河周圍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的廢宅什麼的。
而就在唐舟将這個命令發下去的時候,王寄奴來了,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屍體後,突然就忍不住撲過去哭了起來。
而他身後的土狗則對着一群人狂吠,狂吠了一會後,可能又覺得那些人太過人多勢衆,又突然夾着尾巴跑了,跑了幾步,又掉過身子沖着唐舟等人狂吠,如此反複。
但并沒有人在意這些,除了唐舟。
可以肯定,王菲兒死了,王寄奴很傷心,他覺得定是那個王爾殺了自己的女兒,他要找王爾的家人算賬,最後是好幾個衙役才終于拉住了他。
屍體被衙役運走了,蕭宣道:“小侯爺,這事如今該怎麼辦,兇手實在是太猖狂了,下官覺得我們應該加大力度進行搜索才行。”
“搜索?”唐舟沉思片刻,道:“我們連兇手的特征都不知道,又該如何搜索?”
“那……那我們怎麼辦?”
唐舟想了想,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對于私定終身的女子似乎又特殊的癖好,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來一招引虎出山。”
“引虎出山?”
“沒錯,給兇手設下一個陷阱,讓兇手往裡鑽,他不是喜歡私定終身的女子嘛,那我們就找這樣的女子,然後守株待兔就行了,像兇手這種癖好的人,就算明知道有危險,也會忍不住對這些人動手的。”
聽完唐舟這話,蕭宣連連應道:“高,還是小侯爺的計謀高,好,那下官這就去安排。”
蕭宣帶着人走了,唐舟卻突然凝了凝眉。
如今,失蹤的女子的屍體都出現了,可那些失蹤的男人呢,他們都去了哪裡?
兇手把這些男人和女人都給騙走了,可他不可能隻殺女人不殺男人吧,而且留着那些男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唐舟突然很好奇,兇手把那些男人怎麼樣了?
下午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一處比較可以的廢宅,那處廢宅在一片十分荒蕪的小村莊裡,那個村莊曾經發生過瘟疫死了很多人,從那以後就沒有什麼人敢進去了,那裡也就變成了無人區。
而就在這樣一個荒蕪的村莊裡,一處廢宅顯得比其他地方稍微幹淨一點,顯然是有人經常來的,唐舟帶人進去後,發現廢宅之中有幾間屋子打掃的還不錯,雖然說不上幹淨,但也絕對說不上是髒。
而在其中一間房子裡,有一些捆綁人的繩索,以及一張很大的床,床上放着被褥,以及一些隻有特殊癖好的人才會準備的一些工具。
而且在整個房間到處都能發現血迹。
很顯然,這個地方就是兇手對那些女子進行虐待的地方,兇手極其殘忍。
當然,除了這些東西外,屋裡也有一些其他東西,比如換洗的衣服,比如吃飯用的工具,以及一個很大的籠子,籠子裡有鎖鍊,鎖鍊的圈剛好可以逃進人的脖子裡,很顯然,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這裡的女人可能都曾經被這條鎖鍊給鎖住過。
她們隻是兇手的奴隸而已,唐舟望着那條鎖鍊,眉頭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