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兇手的魔窟之後,唐舟去了一趟王寄奴的家。
與此同時,蕭宣則按照唐舟所說,在玄武縣人為制造出了一對私定終身的男女,而且将他們的消息慢慢放了出去。
隻是消息放出去後好幾天,整個玄武縣都沒有一點動靜,那一對男女更是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兇手對他們有意思。
蕭宣看到這種情況,有點着急,于是便去找唐舟把情況跟唐舟說了一下。
“小侯爺,兇手不上當,這個辦法怕是不行了吧?”
唐舟沉着雙眉,許久之後說道:“再等等,興許兇手就是在跟我們比耐性。”
說到這裡,唐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哦,對了,玄武縣發生這種事情,是你們整個縣衙的失職,本侯準備明天在王寄奴的家裡辦一場法事,讓亡魂得以安息,你們縣衙的人都得去,明白嗎?”
一聽這個,蕭宣頓時凝了凝眉,沒有抓住兇手的确是他們的失職,可要他們去王寄奴家給那些死者忏悔,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蕭宣翻了個白眼,道:“小侯爺,為何要去王寄奴家?”
“其他兩具屍體沒有人來認領,自然就隻能在王寄奴家了,你們到時可别有任何不敬之心,亡者都看着呢。”
唐舟這話聽起來挺吓人的,蕭宣卻是無奈苦笑,他覺得唐舟應該不是這種迷神信鬼之人,可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唐舟在他心中的形象轟然傾斜了一下。
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蕭宣連忙應了下來。
誘餌還在,魚仍舊沒有上鈎。
次日,蕭宣帶着縣衙的衙役來到了王寄奴的家。
王寄奴的家特别整理了一下,在客廳設了一個靈堂,三個女孩的屍體擺放在裡面,屍體前放着很大的一個香爐,讓人用來上香。
而在庭院處,則有一個道士在做法。
唐舟和李虎他們是早早來了的,蕭宣見唐舟這麼重視這個法事,對唐舟不由得又有點失望,上前行禮過後,蕭宣問道:“小侯爺,這上香現在就開始嗎?”
唐舟點點頭:“沒錯,讓你的這些手下一個一個來吧。”
蕭宣颔首,而後站在唐舟旁邊給自己的那些手下揮手,那些衙役領命之後,心中雖不情願,可還是按照命令依次上了香。
這些人上完,唐舟對旁邊的蕭宣道:“蕭大人身為縣令,責任更大啊。”
蕭宣颔首:“小侯爺說的極是。”
說着,蕭宣又把身子立直了,一直看着那個道士做法事,唐舟眉頭微微一凝,道:“蕭大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責任更大,那怎麼還不給死者上香?”
蕭宣一愣,原來唐舟說那話是這個意思啊,他嘴角抽了一下:“小侯爺,下官也要去上香嗎?”
蕭宣好歹是個縣令啊,他怎麼能給這些平民百姓上香?
唐舟神色微沉,語氣也随之清冷起來,道:“本侯都上香了,你難道不上?”
一聽這個,蕭宣那裡還敢多言,連忙小跑着來到靈堂上了一炷香,這樣說完嘴裡嘀嘀咕咕說了一通,然後就又急匆匆跑了出來。
唐舟點點頭表示很滿意,而後站在一旁看那道士做法,道士拿着一根木劍瞎比劃了一通,接着一收手,道:“好了。”
道士給人一種很敷衍人的感覺,唐舟卻并未起疑,轉身對蕭宣道:“法事既然已經做完,你們就繼續盯着那對誘餌吧,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明白嗎?”
蕭宣颔首領命,接着便帶人離開了王寄奴的家。
而就在蕭宣帶人離開之後,唐舟則跟李虎去了靈堂,進得靈堂,靈堂後面立馬閃出一人來,那人竟然是馬青,唐舟看到馬青,問道:“是誰?”
“蕭宣。”
“是他?”
唐舟有些吃驚,接着摸了一下鼻子,然後又搖了搖頭:“派人調查一下,盯緊他。”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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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在這樣的天氣裡,很少有人會想要出門。
除了那些想做秘密事情的人。
蕭宣卻是特别喜歡這樣天氣的,因為在他看來,越是像這樣的天氣裡,就越是能夠發現别人的一些秘密。
他躲在一處茶樓的頂層喝着茶,遠處的很多景緻都盡收眼底。
很快,他看到一名女子悄悄離開了家,蕭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接着便悄然跟了去。
那名女子離開家後顯得很倉促,她饒了好幾繞,最後來到了一個比較隐蔽的胡同裡,她在那裡站了片刻,一名男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兩人見面之後忍不住就擁抱在了一起。
暗處的蕭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咬着牙齒罵了句狗男女,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夜裡的天氣很冷,冷的讓人連起夜都不怎麼想出門。
一處普通宅院裡,一名女子捂着肚子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她來到牆角,剛把褲子脫下來,旁邊突然沖過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出現之後捂住她的嘴就往外走,女子掙脫片刻,卻是如何都掙脫不了。
最後索性便放棄了掙紮。
男子将女子拖了很遠之後,眉頭微微凝了一下,一股殺氣從眼神中迸發而出,他向四周望了一眼,今夜雖不算漆黑,但四周也算不得明亮,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控制的女子,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身子,接着就是啪啪的抽打聲。
“你這個賤女人……偷男人的賤女人……你對得起跟你有婚約的男人嗎……”
男人正罵着打着,一陣風突然襲來,接着那男子就被一股大力給撲倒,男子被撲倒後,頓時察覺不好,從地上爬起來就要逃跑,可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火光。
火光之下,隻見唐舟帶人圍了上來,而之前那個被他控制的女子則被剛才撲倒他的男子護在了身後。
人越來越多,唐舟他們也越來越近,男子知道自己上當了,他覺得自己太大意了,不過他還不肯認輸,他突然朝人少的那個方向逃去,他一定要逃,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看到他的面目。
可他剛要逃,空中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鞭響,那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條大腿突然一疼,接着就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啊……”
“蕭宣,你不用逃了,本侯知道是你,你說你又能逃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