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這個青年張小虎的帶領之下,他們居然成功的弄到進入秦淮河的手段,這樣既可以讓諸人寬松,也多了許多進入金陵城的手段。
這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因為一路上去哪裡,許多士卒完全殺不知道的!隻有等到了這時候,才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如今剛剛好可以,讓大家順利的前行,朱崇俊自然心中高興,所以看着張小虎,更是感覺越看越順眼。江東侯李工把他派到自己身邊,也是有幾分賞識,和着重培養的意思。其餘的朱崇俊不說,卻明顯心裡明白!
雖然依照皇帝李璟的意思,朱崇俊到宣州的安排,自然肩負着新生代主力軍的意思。但是朱崇俊心裡更明白,皇帝和江東侯,各自心裡都有着某種念想。
朱崇俊從來沒有刻意,對某個人表示忠心,自然也不會刻意的照顧某個人,反而首先便是慣例,任職這個張小虎,做了自己的親衛。這樣皇帝不會疑心,江東侯也會滿意!
短短時間裡張小虎,便在侍衛和牙冰裡脫穎而出,成為自己手下一方翹楚。這次奔赴金陵城馳援,本來路途并不遠。但是因為多丘陵,行軍實在是困難。依然帶着幾個親信,目的自然是磨砺這些人。
本來都是抱着試試的态度,因為人總是在磨砺中長大,知道自己也是這麼成長起來的。如今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提拔,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因為征集船隻的事情,即使提前派人出來聯絡,隊伍還是在附近,耽誤了近半個時辰。可是如今有船順水而下秦淮河,這一路上自然比陸路官道,還要快上許多。
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材功。其實要說趕赴金陵城,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如今自然卻有些不現實。那就是如果大家都有快馬代步的話,自然也可以快速到達。
自五代朱溫代唐以來,沒有一個割據勢力,能夠統一全國。各地藩鎮諸侯割據自立,大家對這戰略物資馬匹,可是格外着緊和禁止流通。而唐國地處邊境以外,塞外的良馬難以得到,所以想在楊吳唐國覓馬,無異于難上加難。
當然自入唐發展以來,包括在金陵城乃至周邊,不斷的對唐軍發動攻城略地、強取豪奪,在唐地搜刮的也不足一百匹。這對于本來就缺少馬匹的人來說,更是緊張的無以複加。
馬在内陸藩鎮實在是個稀罕物,全國當初産良馬的地方,最佳自然來自于塞外。如今北地契丹建立遼國,不但對中原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更是嚴厲控制了馬匹的外流。
而唐國能夠在南方諸鎮裡,兵力排行第一,就是因為它和遼國算是盟友。如今唐國的馬匹,大多數來自于楊吳時期,來自中原那些馬匹的後代,還有當初唐軍攻入楚地後,所留下的一些馬匹。
馬匹極難馴養,尤其在内地和丘陵這些地方。唐國的牧場本來在撫州附近有一處,在南昌附近有一處。
牧場守衛森嚴,朱崇俊因為馳援金陵城,雖然知道附近有,卻也不敢前去索取!馬匹尤其作為戰略物資,在唐國更是朝廷的禁肉,哪裡能夠公然的出現在大衆手裡。朱崇俊雖然有這個想法,那也是隻能想想而已罷了。
雖然在南方唐國有些嚣張霸道,就是看中了中原三面受敵,無法靜心來圍剿自己,所以目前最大的任務,依舊是不斷壯大自己。畢竟唐國實際掌權者李璟,那是無奈也隻有承認,暫時成為周國附屬的。
雖然集聚了一些勢力在身邊,但是在境内還是以安撫為主,所以唐國就是有馬匹,也不敢大肆牽出來溜達。畢竟如今可是要進貢汴梁,這些事可以低調,就必須先低調。
如今中原各地藩鎮,雖然有着主導的軍閥,但是一定存在着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藩鎮和這些勢力之間,也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因為私下占據地盤,和公開和藩鎮作對,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如今唐國比較特殊,不但有流匪的興起,也還沒有可以真正的再次統領群雄。在皇帝李璟看來,在不久的将來,就會淪為周國的兼并。
随着日久的遠見,更是信服和認同。如今皇帝的布局還沒有完全,以及周國給予的壓力,也還沒有達到最大的情況下,李璟是不會再次,把自己過早推到台前的。
唐國在烈祖李弁手裡的時候,看起來是一個完整的藩鎮,到了如今李璟手裡後,長江以北的地盤分離了出去,說的好聽他是中原認可的藩鎮,說的難聽就隻是一個勢力聯合藩鎮。
同樣占據自立,就是因為長江天險,使得中原政權也有些無奈。作為唐國的實際掌權者,李璟名義上的管理名存實亡。因為邊鎬為首的幾個大将,都得到過中原周國的支持,可以說和李璟已經沒有太大關系。
這些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哪一個都是可以翻雲覆雨的存在。
就是解職的邊鎬和陳誨這種大佬,雖然是完全無權無職,其實也掌管了廣大軍營的人脈。邊鎬表面上依附在中原旗下,一來是唐國還不具有大氣魄,二來他在夾縫當中的一天,周國不敢主動分離。
明白事實上李璟也有些無奈,唐國如今實際情況擺在這裡。如果想往外發展的話,可是真正的四面受敵。
不管是為了藩鎮表面上面子,還是為了大度充分相信,邊鎬甚至彭師杲這些人,李璟都得對外承認,說這些人是自己麾下,不過說中原的臣子。
而李工不過是個鑽了空子的人物,朱崇俊自己也深深明白這一點。因為他知道江東侯李工一直在等待,然後自己固守,到時候把家族賣個好價錢。
這就是李工肆無忌憚的原因,他認為李璟不足懼,所以父親說過學會在朝廷保護好自己,那就是最大的成功。如今朱崇俊顯然越來越明白這個意義,自然對父親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即使到了今天,他依然沒有絲毫的得意。不說如今的局面如何,如果沒有皇帝的支持決策,不說被剿滅,就是宣州的官場,也就足夠他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