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響起之後,整個大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着門外。
不時一個穿着黑色皮衣和皮褲的長發女人出現在門口,那女人身材苗條,面容姣好,但是大夏天的穿着皮衣皮褲這就有些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了,而在她身後隻跟了兩個黑衣人,大晚上的戴着個墨鏡顯得有些搞笑。
“蘇,蘇姐,您來了”,宇老三一看到那女人,一下子變得不淡定了,指着我腦袋的手槍都開始抖動了起來,我真怕待會他一下子擦槍走火了,那我可就徹底玩完了。
“老三,你帶着這麼多人來别人的地方鬧.事是害怕上面看不見嘛,你個混蛋,連金爺都驚動了,現在市公安局正往這邊趕,要是被趙局長抓到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蘇姐對着宇老三就是一腳,宇老三被她一下子踹倒在地上。
“蘇,蘇姐,這事不能怪我啊,是這小子先挑的事,我這隻眼,我這隻眼就和這小子有關系,我今天必須得弄死他”,宇老三惡狠狠的指着我說道。
“混賬東西,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嘛,現在市公安局正在往這邊趕,金爺正拖着趙局長呢,待會如果趙局長來了,你他媽的就是死路一條。還有這小子,你想弄死他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這可是金爺要的人”,蘇姐被宇老三氣的臉頰通紅。
宇老三一聽我是金爺要的人,連忙嬉笑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把揪住我送到蘇姐面前。
“蘇姐,我替你逮住這小子”,蘇姐白了他一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剛才被宇老三暴打了一頓,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了,雙腿一直是處于癱軟的狀态,而這個蘇姐的力氣卻很大,用一隻胳膊就将我扶住。
“走”,随着蘇姐的一聲令下,現場的黑衣人開始陸續往外撤。
“墨哥”,看到他們要帶着我走,烏鴉他媽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連忙圍了上來。
“别動”,蘇姐掏出身上的手槍指着烏鴉他們,金爺和市公安局的局長都有交情,我自然不敢讓他們冒險救我,于是就隻是擺擺手讓他們别擔心,雖然我不知道金爺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麼,但是我自認為和他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應該不會要我的命。
我被他們帶出去之後看了看,外面停着十多輛黑色的大衆車,氣派異常。我被蘇姐帶着塞到了一輛大衆輝騰裡面,之後就被打暈了,一路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正躺在一個大廳的沙發上,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我正坐在一個異常奢華的客廳裡面,周圍站了十多個黑衣人,這派頭在濱海應該隻有十七姐家裡才能比得上吧。
“小子,醒了?”我剛睜開眼睛,就聽到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轉身看了看,發現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正做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卻很精神,頭發幾乎全都是黑色的,唯一的一縷應該是染白的,雖然我之前見過金爺一面,但時當時天很黑,我沒有看清楚他的面貌,不過現在看來,他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兇神惡煞,反而看起來異常的和藹。
隻見穿着休閑裝,一隻複古的懷表挂在兇前,手裡拿着一直白玉雕琢而成的煙鬥,右手的中指上帶着一隻異常漂亮的金戒指,如果不是在這裡見到他的話,我不可能會把他跟黑社會聯系起來。
我轉眼看向他身後,發現蘇姐正闆闆整整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小子,金爺問你話呢”,蘇姐看我一直沒有回答,過來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阿蘇,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對客人不要那麼粗魯,我們是做黃金生意的,又不是販.毒的,不要讓人家對我們産生什麼誤解”,金爺和藹的說道,但是在我的印象中,金爺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和藹可親的人,像他這麼大年紀的老頭一般都很有城府。
“是啊,醒了,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冷冷得回答道。
“是這樣的,小夥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之前應該見過一面。”
“忘了,我不認識你”
“好,你想不起來也沒關系,葛天你應該認識吧。我記得不錯的話,他以前應該是你的老闆,而且我聽宇老三說你們兩個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我實在想不出來金爺會找我來幫忙。
“對,前幾天葛天替我去西南跑了一趟,去談了個生意,這筆生意的利潤比較客觀,而且數額巨大,所以我才派他去的,但是昨天,我突然和他失去了聯系,而且我打他的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态,所以我想讓你幫忙給他打個電話”,說着他從桌子上拿起一部手機,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我的手機嘛,于是連忙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沒了。
天哥失聯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宇老三今晚和我的對話,他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天哥就會是一具屍體了,但是天哥卻是昨天失聯的,難道宇老三昨天就動手了不成。
不行,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宇老三有沒有搶先動手。現在他們和天哥失聯對于天哥來說就是最大的安全,興許天哥并沒有被宇老三的人做掉,可能他隻是先躲起來了,因為不知道是金爺的人還是宇老三的人,所以天哥并不敢接這邊的電話。
而對于我們這些人就不同了,天哥之前一直是和花姨單線聯系的,但是如果我給他打電話的話,如果他沒有特殊戒備的話,應該也不會挂掉,而現在花姨不見了,他們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他們想讓我給天哥打電話,就是為了确認天哥有沒有被幹掉或者天哥現在的狀态。
所以,這個電話我是說什麼都不能打的。
“金爺,真是對不起,我手機裡沒有天哥的号碼,而且自從我離開漢唐天下就沒有再和他聯系過,所以現在就算我打過去,他也不一定能接”
“沒關系,你隻管打就行,他接不接我都不會怪你”,說着他微笑着将手機遞過來,這個老狐狸,看來他是非得讓我打電話不成了。
“對不起,金爺,這個電話我不能打”
“年輕人,你還年輕,做人可不能這麼不識相啊,剛才市公安局的趙局長還和我說最近在整治一批藏污納垢的場所,最主要的整治對象就是夜店和酒吧,我知道你的酒吧很幹淨,所以就沒和他提,所以,小夥子,你還是考慮考慮究竟要不要打這個電話”,他倒也不着急,将煙鬥放下又點着了一根雪茄,慢慢的抽着等着我下一步的動作。
“金爺,如果你真要逼我的話,我也沒什麼力量反抗,但是不打電話這個能力我想我還是有的。沒有我的話,我想你應該很難知道天哥的位置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怕撕破臉皮,這個老頭雖然表面看起來和善,但是城府卻很深,一開口就要把我的酒吧一窩給端了。
“這樣啊,這樣就不太好了,阿蘇,切他一根手指”,他表情平靜的轉身對蘇姐說道。
靠,這老不死的,還是露出尾巴來了。看着他不動聲色的說要切我一根手指,我心裡不禁一陣發杵,越是像他這樣不動聲色的人做起事來越狠。
“好的,金爺”,蘇姐說着從靴子上拔出一把小匕首來,明晃晃的刀刃晃得我有些眼疼,看着那把匕首慢慢的接近,我額頭上的汗開始不停的往外冒。
現在說不害怕是假的,别說切我一根手指了,就算他要剁我一隻手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金爺,切這小子一個手指恐怕得疼暈過去,不如讓我來問問這小子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宇老三出現在我身後,一副谄媚的樣子。
“好吧,不過别太過分”,金爺思考了片刻說道,然後披着衣裳站到了落地窗前。
蘇姐不屑的看了宇老三一眼,然後把我一把推給了他,這個狗日的混賬東西,沒想到在那兒都能遇到他,下次如果落到我手上,我一定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小子,我最近剛學了一招訊人的手法,正愁沒地方開刀呢,今天正好在你身上開兩刀”,宇老三一臉壞笑的走了過來,不等我反應過來,我身後突然沖出來兩個人一下子把我按到在地上,然後把我的手反綁在身後,把我的臉緊緊地按在地上。
艹,這老小子要幹嘛,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要是擱在平時我倒是不怕,反正大不了就是挨打一頓,但是在這裡,可能就不是挨打那麼簡單了。
“宇老三,你他媽的向幹什麼,放開我”,我惡狠狠的瞪着他,但是卻沒有一點防抗的力氣。
“小子,隻要你乖乖的給小天打電話,我就放了你,不過如果你執意不肯的話,那我也就隻能讓你嘗嘗這個了”,說着他從兜裡掏出來一隻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