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姐接到我的電話後告訴我不要着急,她這就來。
在酒吧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十七姐給我打電話說她已經到酒吧門口了,于是我扶着爛醉如泥的喬仁向外走去。
走到酒吧門口,我就看到十七姐和喬川兩個人都來了,正站在車子外面等着我。
看到我走了出來,喬川馬上跑了過來,從我手中接過喬仁,然後慢慢的扶着他走向車子,将喬仁塞到車子裡面之後,喬川一溜小跑跑了過來,當着我的面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說了聲謝謝,這小孩子……現在很難見到這麼懂事的小孩子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快點回去吧,小心待會路上堵,天黑可沒人看的出來是你家的車子”,我摸着十七姐的腦袋說道。
“嗯呐,知道了,就知道趕人家走,誰稀罕你啊”,十七姐努了努鼻子,給我抛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看着他們走遠的車子,我才松了一口氣,待會金爺的人來了就不用害怕什麼了。
為了不影響其他顧客,我回到酒吧之後向他們宣布菲比酒吧今天晚上暫停營業,請他們今天晚上暫時先回去,聽到我的話,那些玩得正嗨的人怨聲一片,紛紛抱怨着說這才幾點啊,停你媽賣批的業啊。
但是知道最後我宣布今天來玩的人全部免單之後他們才老老實實的離開了酒吧,有的人走的時候還不老實的順走酒桌上沒有開封的啤酒。
酒吧看場子的打手并不多,所以我就讓烏鴉從下面臨時叫上來了五十多個拳手,看着酒吧裡烏壓壓的一群人,我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金爺是可以在濱海一手遮半天的人,我這點人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全部客人走了沒有二十分鐘,酒吧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嗡嗡的馬達聲,他們來了。
我和衆人依然穩坐在酒吧内,不一會兒,我就看到外面的車子上烏壓壓的下來一大群人,我目測了一下,大概有三四十個人,人不算多,應該可以拼一下。
“誰,他媽的是誰放走那個另一隻眼老混蛋的,老子今天非得廢了他不行”,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等那人走進酒吧我才發現,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宇老三,看來和喬仁賭錢的正是宇老三這個混蛋,麻痹的,先是強占花姨,現在又來興師動衆的來找我菲比酒吧的麻煩,如果今天他太過分的話,我絕對戳瞎他另一隻眼。
“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前些日子那個小白臉嘛,現在混得不錯嘛。小天走了,沒想到還留下這麼一個雜種,看來他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後手啊”,宇老三一看到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瞎子也來逛酒吧,看來我這個酒吧應該設置一個殘疾人專屬通道了”,我也嘲諷的還了回去。
“麻痹的你說什麼?”宇老三一聽到我叫他瞎子,馬上來了火。
“老大,就是那個家夥,他把那老東西給保下來的”,那個狼頭紋身男一副谄媚的站在宇老三身邊指着我說道。
“我知道,這小子就是小天留的一個禍根,看來今天是來對了。哦,對了,前些日子,我養的一條母狗突然走丢了,是不是你給牽來了?”宇老三一臉玩味的看着我說道。
艹,聽到他的話,我一下子握緊了拳頭,但還是放開了。這混蛋就是想要試探我,如果我現在表現出來什麼異樣他就會知道花姨在我這裡,所以現在還是什麼都不做的好。
“宇老三,你不過就是金爺前面的一條狗而已,現在天哥隻是暫時離開了濱海,等他回來誰哭還不一定呢,所以我勸你還是别高興的太早”
“嘿,小子,你還以為葛天真的能回來嘛,就算金爺讓他回來你覺得我能讓他活着回來嘛,不怕告訴你,現在我的人已經到西南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他可能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怎麼,你不會還想着讓你的天哥來保你吧”,宇老三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艹,這家夥做事果然夠絕,按照常理來說,如果天哥是和宇老三最早跟着金爺的那批人,天哥應該不會不了解宇老三的為人,當初為什麼還要放他一馬呢,這是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的問題。
“喂,你小子發什麼呆呢,不會吓傻了吧。如果害怕了就跪下來喊兩聲爺爺我錯了,今天老子就放過你,要不然過來舔舔我的腳趾頭也行”,說着他伸出了穿着拖鞋的右腳,我看了一陣惡心,右腳的腳趾甲長到了一種恐怖的境地,而且還泛着黃色的東西。
說教無疑,折斷的骨頭才是最好的課本,看來今天是免不了打一架了。
可能宇老三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在我還沒有動手之下揮了一下手,他身後三十多個黑衣人齊刷刷的亮出了黑漆漆的手槍,頓時,三十多支槍洞對準了我們。
該死的,這下糟了,我知道宇老三有槍,但是我沒想到他會帶這麼多槍來,因為這要是被抓到了,無論後台關系又多硬,主犯絕對是死刑,但是面對着這麼多支槍,就算是警察也不敢來抓吧。
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雖然我手裡也有幾隻槍,但是和他們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如果但凡我們動一下,分分鐘被人家滅口,我可不能拿着這麼多人的性命去和他杠。
“怎麼樣小子,嘴巴還硬嘛,現在選一下吧,要不然今天你這些人統統死在這”,我知道這家夥這句話肯定是在說大話,一下子滅口幾十個人,就算是金爺也不敢這麼做,但是他們打死打傷幾個人還是完全可以做的到的。
“不選是吧,好,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說着他朝身後揮了揮手,不時,幾個拿着鋼管的人走了進來,對着酒吧内的設施就是一通亂砸,不一會兒整個酒吧一層被他們砸了個稀巴爛。
這時,有幾個打手忍不住了,一副要和他們拼命的樣子,但是卻被我給按住了。畢竟對他們這些看場子的打手來說,自己看的場子被人家當着自己的面給砸掉,這無論如何都是一種恥辱,而他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恥辱,但是畢竟人家手裡有槍,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将酒吧砸痛快之後,宇老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想明白了沒有?我沒有回答他。
你他媽的到底想明白了沒有,他過來抱着我的脖子就是一個提膝,狠狠的砸在我的肚子上,我疼得蹲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墨哥”,看到我被宇老三打,他們有些忍不了,但是被我吼了一聲,又通通退了回去。
“媽的,你不是很能耐嗎,媽的,爽嗎”,宇老三拿起一隻酒瓶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腦袋上,酒瓶在腦袋上開了花,卻并沒有那麼疼,但是此時我的心卻疼了起來,又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被宇老三同樣拿着酒瓶子羞辱的晚上。
曾幾何時,我以為隻要自己變強就不會被人羞辱,但是現在事實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強,隻有更強,隻要你不繼續努力向上爬,這個世界上一樣有很多人可以像以前一樣羞辱你,而且是以前羞辱過你的那個人。
他在我的腦袋上開了幾個瓶,看我基本上沒有任何反應,心裡明顯不爽,又狠狠地在我身上踹了幾腳。
“媽的,你小子的皮還是和當年一樣厚,怎麼打都不他媽的叫。你倒是叫啊,你倒是叫啊”,他一腳一腳的揣在我的身上。
我握緊了身邊的一直啤酒瓶的殘骸,但是還是忍住了,我怕我一下子捅下去換來的是不可挽回的後果,最起碼我現在還不想死,更不想有人因為我的一時沖動而死去。
于是我就将自己縮成一團,在菲比酒吧人員的面前,在宇老三帶來的人面前,被他狠狠的羞辱着,我發誓,今天這一個晚上,将來我會讓宇老三千倍萬倍的奉還。
“媽的,花姨是不是在你這兒?”他突然停了下來,一隻腳踩在我的頭上,狠狠的撚着我的腦袋問道。
“沒有”,我冷冷的回答道。
“呵,媽的,我的人都看到是你把她帶走的,還不承認,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打”,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到最後我基本上已經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花姨是不是在你這裡?”他兇狠的一腳踏在我的身上。
“沒有”,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很好”,隻聽砰的一槍,接下來我就感覺到小腿一陣火辣辣的燒得慌,靠,這家夥動槍了。
“墨哥”,一時間菲比酒吧這邊的人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手中有槍的人紛紛掏出了手槍和對面對峙着。
宇老三的人一看我們手上也有手槍,不免緊張起來,連忙吼叫到别動,都别動。一時間,兩邊的人吼聲震天,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而宇老三也吓得一下子拉起了我,用槍指着我的腦袋對我的人說道:“在動我就打死他”
“你敢打死他試試看”,這時,一個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