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龍庭還是沒有出手,并且我也不希望他出手,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就莫名其妙的弄一個這麼大的年祭,他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弄這麼個年祭,肯定不單單隻是表達什麼感情,畢竟我們都已經過了單純的年紀,這個年祭的主神是我,并且這個東西,一定和我有關。
柳龍庭費盡心思準備這一切,不到最後,他自己肯定不會破壞,而我眼角的餘光看着柳龍庭握緊的拳頭松下來之後,我就俯身将臉貼在地上,跟幽君道一些莫須有的歉。
“我知道你很愛我,你供我吃穿,我的什麼東西都是你給我的,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玩弄你的感情,我不該去偷人,和别的男人好,騙别的女人給你生孩子,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想得到你的東西而騙你,你要怎麼罰我我都願意,求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痛哭流涕,隻是就像是稱述一樣将這些話說出口,但是因為我和這廟裡供奉的主神長得一樣,周圍的信徒就潛移默化的把神主的好全都轉移到我的身上,現在聽我說完這些話,聽我說嫁給幽君後又和别的男人好,還把我自己的孩子給打掉了,我說的那些話,頓時就激怒了來祭拜神的人,他們都認為我長這張臉,是神主的羞恥,我這種壞女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然後有些情緒激動的,就大膽來扯我的頭發,開始打我。
當那些人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心裡沒有半點的感覺,我現在這樣,就是幽君想看到的效果,在我被打的時候,幽君也沒有制止那些人,就垂眼看着我,不停的被人踢來踢去,用祭神的水果一個個的丢在我的頭上,并且讓我出去,不許讓我這種人玷污神明。
當我被打的鼻青臉腫,頭發亂的就像是狗窩的時候,幽君這才恢複了他的正常情緒,彎腰将我扶了起來,嘴頭上跟我說我既然知道錯了,他就原諒了我,說着這話的時候,轉眼看了一眼柳龍庭。
柳龍庭此時已經将剛才放下去的供香又拿了起來,陰郁着一張臉,十指将手裡的供香死死的握着,那些供香的木棍,齊刷刷的都在他的手掌心裡四分五裂。
“身為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人被一群凡夫俗子群毆都無能為力,這種人,竟然還配得到愛,這個老天真是瞎了眼。”
幽君這話,很明顯的就是在說柳龍庭,不過柳龍庭并沒有接過他的話,随手将手裡已經碎了的供香随後霸氣的一丢,重新拿過一些新的香燭,派發給來的人。
雖然我們這個時候,确實是不能動手,幽君他現在的力量,哪怕是我和柳龍庭的力量加起來,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但是柳龍庭沉默的時候,我心裡多多少少都還有些傷心,我想若是柳龍庭心裡還有我的話,恐怕他比我更難過,為了大局,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打的死去活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心碎又疲憊。
在我丢臉之後,幽君看到了那些信奉我的人因為不了解情況又把我打了之後,他的心情好多了,不屑的嘲笑了柳龍庭一眼,拉着我就向着神廟的大門走出去,而我在被幽君拖着走的時候,擡眼看了一眼柳龍庭,而柳龍庭此時也将眼神看向我,并且将他的手伸到了他的臉旁邊,晃了晃他一段如玉般潔白的手腕。
四目對視無言,我一時間還不是很明白柳龍庭這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被幽君帶走了。
幽君喚來神辇,帶着我離開長白山,在離開了長白山之後,我也不再擔心他還會有什麼借口再回去害正在長白山祭祀的人,于是也沒有了剛才那副對他低三下四的嘴臉,心裡隻是難過,願意為我會從地獄逃出來,卻沒想到,還是進入了地獄。
“你和柳龍庭,是不是已經串通好了,他給你舉辦年祭,利用那些凡夫俗子的力量,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接你去長白山,好過你們兩個人苟且生活。”
可能是已經撕破了臉,幽君現在說話,也是異常的難聽。
“沒有。”
我十分簡單的敷衍了幽君一句。
“那為什麼柳龍庭忽然舉辦年祭?而你又說要在這個時候要在人間待上七天?”
剛才我所有的認錯,都隻是做給幽君和做給周圍的人看,這不僅我知道,幽君他自己也知道,剛才是作秀,所有幽君現在就想聽我給他說真話。
我已經對幽君無話可說,于是也不理他。
見我對他愛答不理,幽君顯然是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但是在他自己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之後,他又忽然像是神經病一樣的問我:“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必須要告訴我,就是你剛才說的,你和别的男人好,那男人是柳龍庭吧,你逃走的這幾天是他幫助你的對不對,那你有沒有和他發生不正當關系?”
幽君問這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似乎都有些不好怎麼說,但是他問完之後,眼神還是堅定的看向我,等我答複。
剛才我隻不過是在配合他的演戲,難道他自己就不知道嗎?真以為我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他的事情嗎?我做的大部分的事情,難道不是被他逼的嗎?
本來有無數的辯解,從我的肚子裡全都湧了上來,但是當我看見幽君這張臉的時候,我忽然就懶得跟他解釋任何話,盯着他的眼睛跟他說:“你煩不煩?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你問了我就會告訴你嗎?”
當我說完這話之後,像是徹底激怒了幽君,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就連語氣都有些變得陰陽怪氣的問我:“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丈夫?女曦,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不知道我就讓你再長點記性!”
說着一個巴掌,劈頭蓋臉的,就向着我的臉上打了下來,這一巴掌,将我打的頭昏眼花,嗓子裡一甜,一股濕滑的血打濕了我的唇角,順着我的下巴流滴到我的衣服上。
之前幽君第一次打我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些不甘心,但是他現在再次打我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裡想法,伸手随便擦了一把從我下巴上流下去的血,繼續轉過身坐好,現在幽君在我身旁,讓我都覺的我已經是身在地獄了,試問還有什麼痛苦,能比的上回到地獄的絕望。
幽君這會見他打我我都沒有任何表情了,差點又揚起手要來打我,不過還是忍住了,坐在我身旁冷靜了一會,忽然又向我身上壓了上來,掰過我的臉,他的唇向着我唇上吻過來……。
在到天庭字後,我以為幽君的氣,應該也已經消下去了,不過不管他消沒消,對我來說,我都漠不關心,并且在這回來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祭的原因,年祭了就會産生人對我的信仰,我感覺在回來的路上,我身體裡有一股力量,正在慢慢的變大,并且這股力量,像是在我的五髒六腑裡還有我的骨頭裡洗刷遊走一般,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清氣爽。
當然這件事情,我并沒有告訴幽君,在我們都下了神辇之後,原本應該平靜下來的幽君,忽然叫了些天兵過來,跟他們吩咐道:“把女曦帶去天牢,嚴加看管,每日施刑五次,每次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