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靜母親并沒将話說透,于文靜還年輕,理解不了這麼深層次的意思。
所以她還沉寂在周良安突然造訪的喜悅當中。
周良安這個老油條,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套路居然被于文靜的母親給看透了。
從于文靜的家道飛虹舞廳這段路足足走了45分鐘,周良安用這一段時間感受了一下于文靜每天在路上的絕望與疲憊。
來到飛虹舞廳的時候,沙沙舞已經開場了。
秦淼手底下現在的姑娘又變多了,而且生意都很好。碰上了周末,人擠人的,姑娘感覺都不夠用了。
好幾個人都把秦淼給盯着,由于現下的身份不一樣,所以與那些男人也拉開了距離,不過看到周良安進來的時候,馬上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樣地貼了上去。
“最近這個地方生意變得越來越好了!”
秦淼在周良安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然後說,“聽陳老闆的意思,五一節過後廠子裡面好像要改動一下,聽說是你給出的主意,陳老闆的意思是,以後裡面的姐妹都由我來帶,場子當中的利潤二八開。”
老陳果然還是很夠意思的,這兩成基本上都是看在周良安的面子上。
“他分給你兩成利潤,你拿着就是了。”周良安聞着秦淼身上的香味,有些享受。
“我可不敢拿,人家是沖着你的面子,這兩成利潤都給你……連我都是你的。”
“哈哈哈哈……你想得到挺美!”
秦淼在這一點上還是很有自信的,不會跟其他那些騷貨一樣,在男人的身上又抓又撓,然後撒嬌說着你壞你壞,你真壞。
“你盯着生意,我去找老陳談點事情。”
剛進陳良意的辦公室,他就說,“周老闆來了,兩輛車找到了,不過隻有一輛帶尾箱的貨車,另一輛是面包車。”
“能用就行!”
周良安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電話,“我借用一下電話!”
“你請,你請!”
周良安飛快的撥了一個傳呼号碼,等了兩分鐘電話回了過來。
“哪個打傳呼!”
“我,周良安!”
“周老闆,你好你好,周老闆最近在忙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對了你吩咐我租那個場地,三天時間我都給你搞定了。”
“行了,老董,29号下午記得把貨直接給運過去,但是你要看一看天氣會不會下雨,如果會下雨的話記得用遮雨棚給遮起來,要不泡了水的話,就賣不出去了,這可不怪我。”
董天偉叫道:“周老闆放心,我們自家的貨,我肯定比你上心啊,一定會保護好的,那到時候就拜托周老闆了。對了,周老闆,方便打聽一下嗎?那可是40萬的貨,您打算怎麼三天之内把它賣出去?”
“董老闆到時候隻管收錢就行了,别瞎打聽,對了,有件事情托你辦一下,珠海服裝廠替我安排進去一個人,于文靜,女的……”
“小事一樁,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崗位?”
“普通制衣工就行了……”
“那……有些話我要提前跟你彙報,珠海服裝廠那邊的确已經兩個月都沒開工資了,就算是你安排進去的人,恐怕……嘿嘿……”
“她的工資我來發。”
董天偉想跟周良安在電話當中閑扯幾句套一套他的話,可是周良安也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把面包車的車鑰匙給我。”周良安朝陳良意伸了手。
陳良意趕緊從抽屜當中把面包車的車鑰匙放在周良安的手裡。
想起上一輩子剛剛拿到駕照的時候手癢,買一輛車成天到晚都想開,開着開着就厭了,扔在車庫裡生灰,再後來,有了司機,加之成天到晚都在外面應酬,基本沒有自己開過車。
想不到這一輩子還能摸一摸面包車,破是破點,不過在當下這個年代已經是很牛逼的東西了。
“面的”類似于出租車的産物,要到三年後才開始普及,家用型轎車更是要等到2002年以後才會擴大市場。
所以現在能搞到一輛面包車,已經非常了不起。
和老陳坐了一會兒,周良安出去摟着秦淼又跳了一支舞,被她撩得渾身是火,秦淼咬着周良安的耳朵哼喘地說,“今晚去我那兒吧,明天你又不上班。”
“明天要帶于文靜去爬山。”
秦淼一下子把周良安的耳垂給吐了出來,“你要跟她一起出去?”
“是啊,總不能讓他在家裡就這麼閑置着,帶她出去散散心,替她明确一下前方的道路應該怎麼走。”
秦淼哼了一聲,“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我今天晚上怎麼過,輾轉反側,沒人哄睡,恐怕睡不好。”
“你家裡沒冰箱嗎?”
“有啊!”
“冰箱裡沒瓜果嗎?”
“有啊!”
“那還不簡單,用瓜果頂着先!”
周良安在嬉笑怒罵當中退出了沙沙舞場,秦淼在短暫的失落之後,馬上重整精神,周良安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他的身邊不會隻有一個女人,就算于文靜也不可能會是最後一個。
周良安之所以告訴她,就是要讓秦淼當一個知情人,當一個稱職的秘書,因為秘書一般知道老闆所有的秘密,并且把他的每個女人安排的妥妥當當。
“混賬周良安!”
秦淼低罵了一聲,很快又在這風月場當中恢複了那妖媚撩人的模樣。
……
今天是星期六,楊濤晚上安排人出去修車之後收了個早工,想着明天不上班,今天晚上可以等着周良安出去吃個宵夜,喝瓶啤酒什麼的,在樓下左等周良安不回來,右等他還是不回來。
正當楊濤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道車頭燈光射得他睜不開眼。
等關燈熄火之後,楊濤看清那個從車上跳下來的周良安時,驚叫,“良安,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老司機了,什麼時候不會開?”
周良安輕蔑的笑了起來。
這年頭開車隻是正經的開車,老司機他也隻是正經的老司機,楊濤接不住包袱,讓包袱掉在地上,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濤驚訝地問,“什麼時候拿的駕照?”
“誰說要有駕照才能開車的?”
“你無證駕駛,良安,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楊濤語重心長的開始教育周良安。
周良安說,“跳沙沙舞合法?”
楊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