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他離開?”
陳安好瞬間蒙圈了,他和這個歌手有仇還是咋麼的?人家又沒有惹他,他幹嘛要和人家過不去?
她很是郁悶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他離開?”
人唱歌唱的好好的,法西斯就要趕人走,他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吧!
“在你眼裡,隻有我一個人帥就可以了,别人在你眼裡,任何一點點帥,那都是在搶。”湛千城霸道的宣布自己在陳安好這裡的主權,“你覺得台上唱歌很帥麼?”
“好好好,台上唱歌不帥。你最帥,所以,你就别把他趕走,好麼?”
以湛千城在陵城的勢力,陳安好絲毫不懷疑他能把台上唱歌的小哥趕走,要是真的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害得他丢了工作,真是要過意不去的。
這年頭,找個工作多不容易啊!
“我們把位子換過來坐。”
湛千城已經站前起來,走到陳安好這邊,準備和她換位子了。
“不換!好好的換什麼座位!”
陳安好直接拒絕。
有病哦!看唱歌看的好好的,換了座位就看不到了!
她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鐵了心不和湛千城換位子,湛千城走過去,雙手放在椅子底下,雙臂一提,連椅子帶人,直接把陳安好放到了剛剛自己坐的地方。
陳安好:“……”
她懵了。
湛千城居然連人帶椅子把她挪開了!
這人太蠻橫了!
“既然在你眼裡,我是最帥的,就沒必要看别人了,隻看我一個就好了。”湛千城一邊老神在在的說着,一邊搬來椅子坐在陳安好的對面坐下。
“哈哈哈哈哈――”
謎一般的沉默之後,陳安好終于笑出了聲,“就因為這個嗎?哈哈哈――”
她止不住的笑。
某人的霸道,突然也霸道的有些可愛哦。
陳安好剛笑出聲,餐廳的服務生就送來了冰激淩,“小姐,您的冰激淩。”
她的笑聲還沒有停止,隻好上氣不接下氣邊笑邊回應:“好,哈哈……謝謝……哈哈……”
“不準笑!”
湛千城霸道的命令她。
連送餐的服務生都聽到她在嘲笑自己了!
整個音樂餐吧人這麼多,雖然因為音樂聲音太大聽不清他們倆在說什麼,但是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嘲笑他……
他被這麼一個小姑娘當面嘲笑,陵城大少的面子怎麼能挂得住!
該打!
見他的臉色晴轉陰,陳安好連忙識趣的收起了笑聲,生怕向來不管不顧的他當場發作,再揍她兩拳,于是,她連忙略帶讨好的和他說道:“你不要誤會啦,我就是覺得在台上唱歌很帥。那是單指行為很帥,不是說人。”
“是麼?”湛千城眯着眼看着陳安好。
“當然啦,來,張嘴。”陳安好說罷,便挖了一大勺冰激淩給湛千城,他也不客氣,直接都吃到嘴裡。
“趕緊吃,吃完我們走人。”
一大口冰激淩還在嘴裡冒着絲絲寒氣,聽她這麼說,湛千城心裡的醋壇子少攪了一會,還是有些不愉悅。
記得之前蕭朗帶他來過兩次,都是姑娘們在唱歌,怎麼他一帶陳安好來,就變成了漢子在唱歌?
“吃完飯去哪兒?”
明顯,陳安好還不是特别想離開這裡,連這幾天陰郁的心情都因為這嗨爆了的氛圍而變得晴朗了。
“那個,你看他們跳的多開心,不如,我們也去跳跳舞吧。”
學鋼琴的陳安好,自然不會對美妙的音樂産生排斥,對這個音樂餐吧,也充滿了好感。
“不跳。”
湛千城雖然沒有黑着臉,但拒絕的聲音裡,語氣卻并不顯得和善,“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
“湛千城!是你讓我下班的,現在又讓我回去,你是不是專程玩我的?”陳安好哼了一聲,決定和他死磕到底。
她任性的舀起一口冰激淩,送進嘴裡。
冷冷地觸感和味蕾撞擊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很舒服。
見她不肯聽自己的話,湛千城突然起身,過去把陳安好抱了起來……
陳安好手裡的勺子在湛千城起身的時候就被吓掉了,意識到湛千城的行為以後,頓時覺得很害羞。
拜托,餐廳裡的人很多诶!
“湛千城!你放我下來!”
總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突然把她抱起來!
很難為情的啊!
“不放。”湛千城把陳安好公主抱在懷裡,固執的離開。
陳安好:“……”
好詭異的飯局啊!
……
陵城警局,嫌疑人審訊室。
黎皓天手上戴着手铐,對面坐着詢問他的警官,屋子的左上角有正對着他的攝像頭,審訊的過程中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中。另一個房間裡,負責這個案子的趙警官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裡的黎皓天,看他有沒有說謊的迹象。
“你為什麼要謀害陳建國?”
坐在黎皓天對面的警官問他。
要是定了謀殺罪的話,就算勉強保住了命,後半輩子可能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警察先生,我是見錢眼開,受人蠱惑才這麼做啊!”黎皓天一臉委屈,像已經忏悔多次、洗心革面一樣,雙手不停地搓着,看着兩個面無表情的審訊警察。
對于罪犯們的求饒,早已在多年職業生涯中知道他們隻不過是做做樣子。
撒謊也隻是為了能夠減刑而已,刑滿釋放以後做的事情,也是劣迹斑斑。聽黎皓天說他受人蠱惑才做了手腳,兩個警官對視一眼後,繼續問話:“你說你是受人蠱惑?受誰的蠱惑?以什麼條件蠱惑你的?”
對于黎皓天的話,警官是不相信的,他謀害陳建國是有動機和前科,之前黎皓天被抓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陷害陳建國。
“是莫珊珊!莫珊珊陷害我的!”黎皓天毫不猶豫地把莫珊珊供了出來。
湛千城不顧莫珊珊,要對他和音音出手,他也不會死扛着!
“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是莫珊珊陷害你的?”
“我有視屏!我有莫珊珊山慫恿我的視頻!是她讓我去害陳建國的!”莫珊珊的名字就像是黎皓天的救命稻草一樣,據實已告。
牽扯上莫珊珊,他就可以保命。
莫珊珊才是主謀,就算湛千城抛棄了她,莫家也應該不會眼睜睜看着莫珊珊伏法。隻要莫珊珊沒事,他就會沒事!
事實上,不光黎皓天這麼想,南音音也這麼想。
他們總是覺得,自己抓着别人的死穴就可以随意瞎折騰,折騰也不會受到懲罰,莫珊珊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案子,進展的格外順利。
監控室的趙警官聽到黎皓天把莫珊珊供了出來,他站在監控室的門,點起一根煙,撥通了一個電話。
“紀先生,黎皓天都招了。”
煙的火星在他迅速吸食的過程中一點一點向手的方向燃燒,煙霧在他的面前繞着,朦胧了他的模樣。
他說罷,手指彈了彈煙灰,煙上的光亮更顯得猩紅。
紀華聽到趙警官的話,語氣平淡:“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趙警官,證據确鑿,你們按程序辦就好了。”
湛千城既然讓他動手,就是已經放棄莫珊珊了。
這也怪她自己,接二連三做的對陳安好出手,讓湛千城把對她的一絲絲愧疚之情全都磨沒了。
“可是,莫家……”趙警官有些忐忑。
莫家在陵城,雖然比不得湛家那麼實力雄厚,卻也是陵城排的上号的世家,莫珊珊出事,莫家不可能不出手。
“證據确鑿,你們是執法人員,秉公辦事就好,其他的事,趙警官不用單心。哦,對了,提醒一下,麻煩趙警官不要在我們公司抓人,畢竟,對公司影響不好。”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到紀華的話,趙警官明顯松了一口氣,這才頗有閑情逸緻的用腳踩了踩扔在地上的煙蒂。
有湛家撐腰,莫家,有什麼不敢惹,惹不起的!
挂了電話,他便進了南音音的審訊室。
趙警局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南音音雙手護着小腹,正神情激動地和審訊員們叫着:“是莫珊珊!是莫珊珊指使黎皓天在工程的支撐系統上動了手腳,也是她指示我找人綁架陳安好,她才是主謀,我們隻不過是受了她的蠱惑,被迫和她合作的。”
“請你淡定。”審訊員擡眸看了她一眼,勸道。
“這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都是莫珊珊指使的!我們都隻是被牽連而已!”南音音根本沒有聽旁人的勸說,指使一個勁兒地想抓着讓自己避免牢獄之災的救命稻草。
“你有什麼證據麼?”
“我……”莫珊珊皺了皺眉頭。
這事兒麻煩了!
雖然莫珊珊确實參與了這件事兒,但是,所有的事都是她出面的,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她……
“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可以發誓,就是莫珊珊派人跟蹤陳安好,把陳安好的行動告訴我,讓我找人綁架陳安好。”
趙警官在監控室看着南音音死死咬住了莫珊珊這根救命稻草,不禁覺得有些諷刺。
看來,他們還不笨,知道,隻要死死咬住莫珊珊,就能獲得一線生機。
隻不過,他們倆可知道,他們心中的救命稻草待會就要來警局喝茶了麼?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好運氣?
行惡必有惡果!
趙警官拍拍另一個手下的肩膀,對他說:“口供錄完以後,給我放到辦公室的桌子上,我出去一下。”
“知道了隊長。”
趙警官穿好制服,戴好帽子,便和一隊同事去了莫珊珊的家裡――
審訊進展的無比順利。
警察們記錄了口供,将南音音和黎皓天分别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