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嚼我女兒女婿的舌根,我告你們誣陷诽謗!”
自從白晚晴跟了陳建國以後,脾性還是變好很多的,除了她的陰暗面沒有改變以外,也知道要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了。
“哼,一群長舌婦!”她丢下這句話,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趕。
見白晚晴走了,一群女人又聚在一起說說叨叨。
“哎呦喂,就是這個女人吧?老公死了就留下他老公的女兒一個人守着空房子!”
“是呀!現在她女婿管着的公司就是她老公的産業!”
“這女人是嫁老公還是嫁産業?老公沒了就跟着女婿住一起?難道,她才是姓黎的真正喜歡的人?”
“哈哈哈……”
話題越說越離譜了。
……
白晚晴走到家門口,看到一堆穿着制服的警察,她心裡一緊張,顧不得手裡的東西全都掉在地上,拔腿就往家裡面沖。
看到黎皓天和南音音被警察抓起來要帶走,白晚晴沖了過去:“皓天!音音!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媽,你趕緊給湛千翌打電話!他可以救我們的!”南音音看到白晚晴回來,急切地沖過去,可是,最後還是被警察拉回來了。
“請你們不要到處亂跑,否則,就别怪我們動手了。”
一個年輕的小警員對她說。
“媽,你一定要想辦法通知湛二少啊!”黎皓天也着急地從警車裡探出頭來喊着。
白晚晴看着黎皓天和南音音都被帶走,心裡也止不住的開始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
“二少,二少……”
白晚晴連忙跑回屋子裡。
裡面的警察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出走,有些警察身上還帶着槍,很明顯,他們以為黎皓天是什麼兇神惡煞的人物,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被新來的兩個學員抓住了。
聽到黎皓天和南音音的吼叫聲,警察轉過頭,沖着跑過來的白晚晴說道:“我勸你不要再對這件事情有太多動作,整個案件,我們都是證據确鑿的,不然,也不會堂而皇之的帶着抓捕令來抓人。”
這件事兒,是湛少捅出來的,豈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翻了案的?
呵呵。
可笑!
“你們抓走的我女兒女婿,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們!”白晚晴格外生氣,看着眼前這個警察頭頭,也十分不順眼。
他們闖進她的家,抓了她唯一的親人,還警告她不要做别的動作?是讓她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定罪,不作出任何行動嗎?
癡心妄想!
“那我們就走着瞧。”
警察見她這樣固執,也沒有再說什麼,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我一定會救他們的,一定!”
她說罷,就急急忙忙的沖進了屋子。
……
精緻大氣的别墅内。
長長的餐桌上,隻有湛千翌一個人在用餐,旁邊站着為他服務的管家身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色的手套,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等候着他的差遣和吩咐。
“少爺,有您的電話。”
管家雙手拿着電話遞給湛千翌。
湛千翌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叉子,優雅的擦了擦嘴,這才接過電話。
“誰?”
被打斷吃飯的興緻,湛千翌的心情不是很好。
“二少!二少!求你一定要救救音音和皓天啊!”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尖銳的哭喊聲,聲音悲痛激烈。
湛千翌聽到電話裡傳來刺耳的聲音,利落的把電話挪遠了一些,皺眉看着話筒,仿佛已經看到電話另一端的人的醜态。
“你是誰?”他的聲音格外冷冽。
“我是音音的母親,白晚晴!”尖銳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似乎有些破音。
“哦。”聽到她的身份是南音音的媽媽這個身份,湛千翌的态度并沒有任何變化:“有什麼事?”
吃飯的心情被打斷,湛千翌也沒有了食欲,他随意揮揮手,讓管家把剩下的食物端走,而他,則起身,緩緩走到窗前,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一邊老神在在的問道。
“二少,音音和皓天被警察抓走了,求求你舅舅他們。”白晚晴焦急的語氣讓她的話音調也變高了許多。
她真的沒辦法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哦,被抓了麼。”湛千翌聽聞是黎皓天和南音音被抓的消息,卻并不驚訝。
“二少?”
白晚晴頓了頓,整個人一呆,神色難看。
聽着湛千翌的聲音,他好似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二少,你會去救他們的,對吧?你會幫我們的,對吧?!”她繃着一顆心,尖銳的聲音退卻成了期待的語氣。
湛千翌伸手輕柔地撫摸着身旁的一朵白色玫瑰,湊到花的面前,嗅着它的芳香,臉上的笑意淺淺淡淡,完全沒有把白晚晴的緊張和期待看在眼中。
他輕聲開口,“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白晚晴原本僵着的身子聽到他的拒絕立馬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她本來以為湛千翌是他們的庇護者,可以在他們水深火熱的時候撈他們一把,沒想到,他的态度竟然這樣決絕。
決絕的置身事外!
不可以!
如果連他都不出手了,那麼,就真的沒有人能夠救音音和皓天了。
她幾乎是哭着哀求道:“二少,除了您,真的沒人能幫音音和皓天了,求求您開開恩,救救我們吧。”
“我不喜歡把話重複第二次。”
湛千翌的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冷冽,猶如一個地獄魔刹:“黎皓天身上背着的是人命官司,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留了證據給别人抓到了。證據在警方手中,我有什麼辦法。”
“那音音呢,音音她什麼都沒有做啊!”既然救不了黎皓天,那麼,就全力保自己的女兒吧!
白晚晴如是想着。
“南音音什麼也沒做?她找人對付陳安好,這件事兒,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湛千翌再次坐回位子上,說到她想害陳安好的事情,冰冷的語氣裡透漏着無盡嘲諷和殺意。
“二少,我求求你了,求你救她出來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白晚晴不死心。
聽着白晚晴的話,湛千翌覺得有些好笑,他也是難得有時間和耐心和一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廢話:“那是她自食惡果。”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
“湛千城,你終于忍不住動手了麼?”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搓着,神色頓成一個表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白晚晴聽着電話忙音傳來,也隻能不甘的喊一聲“二少!”,隻是,湛千翌聽不到……
“湛千翌不幫忙,這下,我該怎麼辦……”
她絕望的哭出了聲。
……
世亨集團辦公室。
老闆椅背對着辦公桌,若不是湛千城獨特的低音炮聲音回蕩着,辦公室看上去似乎沒有一個人。
“事情都辦妥了麼?”
湛千城靠在老闆椅上面,一隻手撐着下巴。
電話裡傳來紀華的聲音,“都辦妥了先生,你放心吧,這次,鐵證在手,誰插手也沒辦法翻案。”
“嗯。”湛千城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
“下午還有些事,你留下處理,我今天提前離開。”湛千城心情很好。
“……”
紀華有些無語,還好他們現在不是面對面,否則,他還要費心僞裝自己無奈的表情。
他扶着額頭,答應道:“知道了,先生。”
先生的事情交給他做,天啊,他要費一百五十個心啊!
看來,今天又要加班了……
湛千城挂了電話,打算出去找陳安好,見她端着茶進來,便起身接下她手裡的茶,“我們去吃東西。”
“現在?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啊!”
陳安好記得和他約定的時間是下班後去和他吃飯,現在還不到時間的,他怎麼說變卦就變卦?
她說着,就要從他手裡搶過托盤。
湛千城笑了,把托盤放到最近的桌子上,順勢拉着她的手,“我說可以下班就可以下班了。”
難道,老闆說下班,員工還可以質疑?
陳安好:“……”
好吧,老闆是天,老闆是地,老闆說的話就是真理!
她無奈的,隻好被他拉住除了辦公室。
兩人如此親密,身後,免不了有員工在碎嘴。
“哇塞,湛總拉着陳安好離開了!”
“果然,陳安好才是湛總的心頭愛啊!”
“她真的太幸運了,湛總那麼好的男人,怎麼偏偏就看上了她呢……現實版的灰姑娘和白馬王子傳奇啊……”
……
湛千城帶陳安好來到一家很有特色的音樂餐吧。
餐廳整個裝修風格有着濃濃的金屬感,燈光不是非常的明亮,卻也不覺得昏暗,台上一會兒有人彈着吉他唱着布魯斯,氣氛憂郁,一會兒有人唱着搖滾,嗨翻了全場。
湛千城和陳安好坐在最佳的看位上,喝着酒,吃着美食,看着台上的歌手帶動全場的氛圍。
有熱情的觀衆,自己也加入了這場熱鬧的派對中,他們共同起舞,搖擺,跟着音樂唱着自己喜歡的歌。
“台上唱歌的那個人好帥!”陳安好把自己嘴裡的甜品咽下去,由衷的感歎道。
湛千城聽陳安好對台上唱歌的小哥有欣賞之意,自己就開始在心裡自己攪了醋缸子。
他冷冷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台上表演的歌手,霸氣雲天的說道:“他很快就會離開了。”
“呀!你什麼意思?”
陳安好瞪大眼睛,看向突然冷冷說着話的湛千城。
湛千城淡淡然回答:“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