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站出來,但是這裡的沖突驚動了這片山谷的其他人,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
“這家夥太嚣張了,當真以為我們界域沒人了嗎?”
“就讓我來教訓他一下。”
圍過來的人很快就看不下去,想要将白墨的威風打下去,但結果可以想象,每個人的下場都很慘,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補天兄,你難道就要這樣看下去嗎,那家夥太狂了,除了你,估計也沒有人能夠治得住他了!”龍家的人站在那裡,慫恿龍補天。他們之前沒有參與到搶奪千年紫玉參的行列,隻是聽聞了族人在一個年輕人手裡吃了虧,但還沒有想到就是白墨,所以并不畏懼,甚至覺得龍補天出手一定能夠将白墨
鎮壓。
隻是龍補天并沒有動手,而是站在那裡看着白墨,眼裡若有所思。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針對白墨,一些與百裡桑桑平時來往的年輕人對白墨态度很友好,相處得很融洽。
古戰場開啟的時間終于到了,各大勢力的老祖宗們全都到來,以秘法打開了一個巨大的通道。
“古戰場内有機緣也有危機,到時候你們進入其中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
“封印減弱,也許裡面已經誕生了很多強大的戰魂,甚至還有一些強大生靈的分身,一旦遇到不要硬拼,也不要在裡面内鬥,而是要互相幫助,想辦法活下來!”
“這次封印,除了我們各大家族外,還有青城山和一些隐世的宗門也受到了邀請,你們要謹言慎行,不要和他們起了沖突。”
各大家族的長輩們都暗暗提醒這些晚輩。
那些子弟們紛紛點頭,但眼裡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嗡”
通道中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所有人全都吸入了裡面,從這片山谷消失。
白墨睜開眼睛仔細看着,隻覺得四周符文閃爍不停,如同夜空中的星光般璀璨,讓人覺得像是在穿梭星際,又像是經曆了一場時空漫遊。
終于,他們從通道内走了出來,身後的虛空再次封閉。
前方,是一片廣袤的平原,沒有山脈。
一座巨大的廢墟橫亘在前方,經曆了歲月和戰火的侵蝕,看上去顯得很荒涼。
“這裡就是古戰場?”有人驚訝。
“準确的說,是古戰場的邊緣,這片區域很大,隻是因為被封印,煉化成了一方天地,否則真要完整地呈現,恐怕就是一片大陸。”跟進來的老一輩人物解釋。
他們曾經進入過這裡,雖然活着離開,但并沒有得到太多的造化,隻是對古戰場要比這些年輕人知道的要多一些,而且如今仍然沒有突破通玄境,能夠進入其中。白墨跟着百裡家的人走在後面,他們這一邊并沒有多少人,不到十個,原本連百裡桑桑都不可能被準許進來,畢竟這裡面危機重重,她這種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天才,不
能輕易犯險。
但百裡桑桑的态度很堅決,認為進入古戰場是自己的一場機緣,不能錯過。
最終,在白墨的勸說下,百裡雲山才同意了百裡桑桑跟随一起來。
“我們要怎麼做?”顯然,白墨對這裡一無所知。
“我們先不着急,跟着他們走就是了!”百裡家跟來的一名老人平靜地說道。
一行人朝着廢墟走去,沿途可以看到滄海桑田,可以看到山川的印記,還有無數倒在地上的古木。
可以想象,上古時期,這裡曾經是一片生機勃勃,但現在卻被戰争全部毀滅殆盡,一片荒涼,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所有人都很沉默,一路奔行,很快就到了那座廢墟前面。
這是一座倒塌的城市,規模很大,城池修建的很雄偉。
顯然,各大勢力的人準備将這裡當成臨時的基地,開始分配駐紮的範圍,而後帶隊的老人們聚在一起,商量着接下來如何行動。
年輕人再次聚在一起,開始期待着在這裡能夠得到的機緣和造化。
突然,白墨察覺到了異常,回頭看去,臉上露出了震驚。
遠處的虛空中光芒閃爍,有吟誦聲響起,很快從中走出來六名身着袈裟的和尚。
他們身後,跟着一名邪魅的青年和尚,左擁右抱兩名女子,行為放蕩,舉止輕浮。
“和尚也開葷,這世道還真是變了啊!”一名戰家的少女忍不住感歎。
“小聲些,這是歡喜宗的人,被他們聽到會有麻煩,”戰家那名帶隊的老者恰好走過來,聽到這話頓時面色大變,趕忙制止。
“什麼?歡喜宗?”這些年輕人都是各大勢力的精英,見識都很廣,自然聽過這個神秘的宗派,此刻醒悟,但已經晚了。
那名邪魅的光頭青年掃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那名戰家的女孩子。
“嗡”
一道光芒閃過,被那名老人出手擋住,在虛空中彌漫出粉色的霧氣。
“噗”
戰家老人趕忙祭出一道符文,化為一道綠光,這才将那團粉霧驅散,額頭都吓出了汗珠。
“我們是戰家的人,還請諸位大師不要怪罪!”那名老者陰沉着臉,開口說道。
“戰家的人就可以随便議論别人嗎?”一名和尚開口,臉色冷漠,喝斥道:“頂撞了我們少宗主,還不趕緊過來賠罪!”
此話一出,其餘幾名和尚臉上都顯出金剛怒面,身上隐約有金光閃爍,恐怖無比。
所有人都是眼裡閃過震驚,這幾名和尚太強了,竟然已經修煉出了金光,讓人感到可怕,恐怕就憑肉身力量就已經很強大了。
“你,過來……”那名青年和尚朝着那戰家女孩勾了勾手指,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那名女孩吓得不知所措,站在她面前的老人臉色則是無比陰沉。
歡喜宗,以女人為爐鼎,修煉的手段很詭異,善于蠱惑女子,讓人沉淪而不能自拔。
上古時期曾經被滅宗,但現在看來卻又死灰複燃,要是任由女孩過去,恐怕立刻就會受到他們的摧殘,下場會很凄慘。
“還不過來?難道要我們出手嗎?”先前那名和尚再次怒吼,如同佛門獅子吼一樣,震得所有人耳朵發麻。
所有人都是臉色很不好看,這歡喜宗也太嚣張了,竟敢在他們這些古家族面前放肆。
“諸位大師,難道一定要弄得雙方難堪嗎?”那名戰家的老人再次開口,眼裡已經有了不快。“難堪?”那名青年和尚笑了笑,道:“你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