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歡喜宗的少宗主如此狂妄,其他幾名老者也是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站在戰家老人身後,一起道:“不知道加上我們幾個老東西,還配不配?”
此話一出,各大家族的子弟全都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一個個摩拳擦掌,滿眼不善。
界域内,古家族和宗門之間本來就不對付,平時也沒少摩擦,如今進入了這秘境,自然也是彼此看不順眼。
那名和尚臉色一變,衆怒難犯的道理他也是懂的,更何況還是所有古家族?
“古家族還真是威風啊,不過我歡喜宗也不是好欺負的,沒關系,日子還長着,咱們在這裡頭啊總有再見的時候,希望各位施主好運。”那名和尚語氣不善地說道。
幾名老人都是面色凝重,歡喜宗是出了名的睚眦必報,今日之事雖然被壓下,但他們絕不會罷休,将來被他們盯上,恐怕會有不斷的麻煩。
吟誦聲再次響起,和尚們沒有留在這片廢墟,而是繼續朝前走去。
那名青年和尚回頭沖着衆人一笑,眼裡滿是冷冽的邪意。
“叔公,是茹兒連累了大家!”那名女孩很難過,哽咽着向大家道歉。
她并不是有意嘲諷,隻是之前并沒有想到遇到的是歡喜宗,覺得有些奇怪,才會無心開口。
“妹子,不用擔心,那家夥一看就是個短命鬼,說不定很快就會死在這片戰場,”白墨開口安慰道。一群人都是猛翻白眼,歡喜宗雖然嚣張,行事詭異,但卻的的确确是佛門的一支,無論是修煉的佛門金身還是梵唱,在這死氣籠罩的古戰場内都是有着天生的優勢,再
加上那幾名和尚一看就不是弱者,怎麼看也不像是短命啊?
“哈哈,這位兄弟還挺對我的胃口,先認識一下,到時候要是在這古戰場中遇到了危險,可以來找我。”一名白衣青年走過來和白墨勾肩搭背,嘿嘿笑道。
“我叫練如風,”他自來熟地說道。
“白子墨,”白墨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他就是練如風,那個已經能夠煉制寶器的煉器天才練如風?”
“還能有誰,整個練家你還能找出第二個跟誰都能稱兄道弟的家夥嗎?”
“這話不能這樣說,其實我倒是希望能夠跟他稱兄道弟啊,隻可惜那個家夥看起來好相處,其實眼界很高,咱們這些人是入不了他的眼了。”
周圍的弟子聽到練如風自報家門後,都是一陣吃驚,議論紛紛。
“子墨兄弟,你看反正幾個老家夥還在商量,咱們待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出去外面轉一轉,說不定運氣好能撿到寶貝呢!”那練如風慫恿道。
此話一出,白墨還沒有答應,其他人眼睛都是一亮,這裡雖然是外圍,但畢竟曾經是古戰場,誰說寶物一定就會掉落在核心區域?
想到這裡,一群人連忙呼朋喚友朝着廢墟外面沖去。幾個帶隊的老人原本想要阻止,擔心他們會有危險,但想想這趟進入古戰場本來就不可能一帆風順,機緣和危機交織,如果連在這外圍區域都要擔心,那也不用進入戰
場深處了。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年輕子弟們已經一擁而散,像是外面真的有無數寶物等着他們一樣,争先恐後沖了出去。
反倒是最先提倡的練如風半點都不着急,隻是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沖出去的人冷笑。
“你好像一點都不着急?”白墨笑着問道。
“急個屁啊,寶物又不是大白菜,難道還長在那裡等人去拔啊?得講究一個機緣,機緣沒到,就算寶物在眼前,你也看不到……”那練如風老神在在地說道。
“那你剛才?”百裡桑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插話道。
“雖然是戰場外圍,但也不一定會沒有危險,我這是讓那些家夥給咱們探路呢,”練如風哈哈大笑,緩緩朝着廢墟外面走去。
“子墨,你可得小心點,這家夥也不是個好東西,壞心眼多着呢,你可别到時候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百裡桑桑和白墨跟在練如風身後,小聲提醒道。
“這麼關心我啊?”白墨側頭看着她,笑眯眯地問道。
“呸,不要臉,鬼才關心你……”百裡桑桑白了白墨一眼,啐道。
隻不過,她說完這話,腳步卻加快,走到了白墨前面,生怕白墨看到她已經绯紅的臉頰。
“這個壞家夥……”她心裡忍不住恨恨地罵道。
白墨吊在最後面,看着那丫頭低頭匆匆走路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
突然,前方傳來了吵鬧聲,幾人循聲看去,隻見剛才匆匆離開的那些古家族子弟,正跟另外一撥人怒目而視。
“這罐子是我們先發現的,你們也太不講理了,一來就要奪走,當真覺得我們古家族好欺負嗎?”一名古家族的子弟怒道。“你們發現的?有什麼證據,現在這罐子在我的手裡,有本事你們來搶去就是,在這裡叽叽歪歪隻會讓人瞧不起,趕緊跟我滾蛋。”對面一個少年手裡掂着一隻破裂的陶
罐,冷笑道。
“好,這是你自找的,”古家族的這些年輕人也都是火冒三丈,直接動手,朝着那少年撲了過去。
“吼”
那少年身後驟然間出現一道巨大的虛影,是一頭巨猿,長臂橫掃而出,那些沖上去的古家族子弟全都飛了出去。
“古家族,不過如此!”巨猿虛影一閃而逝,那少年站在那裡,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不屑地說道。
“你……”
古家族子弟們氣的渾身顫抖,但卻知道實力差得太大,對方雖然隻有一個人出手,但隻是一個照面,就将他們全部擊飛。
而那少年身後站着的人,則是根本動都沒動,一個個滿臉蔑視地看着他們。
“滾!”少年冷冰冰地喝道,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這一次,沒人敢上前來攔阻。白墨和百裡桑桑等人站在遠處,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不想被卷進這種無畏的争鬥中,如今事情結束,他們準備離開,卻看到練如風死死盯着那少年手裡的陶罐,雙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