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虛空之中一片沉默,隻剩下那些星辰在不斷變幻。
白墨凝神看了很久,最後終于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喂,這看來看去都特麼是星座,狗屁的天機啊,你就算要給我造化,也得教教方法吧?”
“天機不可洩露!”那聲音神神叨叨!
“我……”白墨恨得牙癢癢,偏偏又拿對方沒什麼轍。
沒辦法,敵暗我明,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藏在哪裡呢?
“天機即道,道之一途,在乎本心,在乎通靈,所謂參悟,便在于此,此乃造化,更是磨煉,望珍而重之……”
那聲音似乎怕白墨就此放棄,又絮絮叨叨地咬文嚼字了幾句。
“能不能說人話?”白墨怒不可遏。
但,接下來,那聲音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好,我倒要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天機?”白墨也是倔脾氣,在現實中本來就不是輕易認輸的主,更何況這裡面可能蘊含着自己的造化,雖然心裡對那裝神弄鬼的家夥很不待見,但還是耐着性子坐在了
參悟了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漸漸地,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完全沉浸在了那些星座的變幻和符光的衍化之中。
很快,他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偶爾之間心神通透之際,他竟然能夠看到那些符光構成了一幅幅畫卷,雖然隻是一閃而過,而且很零亂,但一旦被他捕捉到,便慢慢地烙印在了腦海之中。
隻是可惜,那些畫面紛繁複雜,白墨目前隻是窺探了其中一角,根本無法參悟其中真義,甚至連那些捕捉到的畫面是什麼都辨認不出。
不過,這還是讓他心神震動,激動不已,一想到自己或許真的能夠參透所謂的天機,就忍不住向往恍惚!
但長時間看着這些星辰符光,顯然也是極為耗神的事情,在白墨捕捉到第五幅碎片光影之後,他整個人突然眩暈了起來,感覺到精神快要枯竭,意識都有些模糊,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他盤坐下來,不斷地運轉易筋經調息,好半天才恢複了一些。
“看來我還是太心急了,既然是天機,怎麼可能是一時半會就能參悟透的,還是慢慢來好了,”白墨深呼吸一口氣,不斷地反思,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但那些捕捉的碎片光影仍是在他腦海中不斷地浮現,此刻越來越清晰,讓他感到陣陣不可思議!
這些光影中,他看到了熟悉而久遠的傳說。
那倒騎青牛出關的老真人,竟是真的飛天而去。
那上古時期的封神榜三個字,竟然也是在那光影中一閃而逝……
這無疑是又一次颠覆了白墨的世界觀,讓他接觸到了一個不可預測的新天地。
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那為什麼又能被先人們記載下來,并且口耳相傳?
又或者,真的像是一些僞科學家們的解讀,那些上古先人們留下的傳說中,那些能夠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仙人,都是外星人?
白墨沉浸在思索中,因為閉目凝神,他并沒有看到自己身周的變化。
那些星辰符光中緩緩投射下光點,彙聚在他身周,如同九天銀河般閃耀出燦燦的光華。
白墨盤坐在其中,安靜而祥和,被這些光芒襯托得缥缈而神聖,這具意念凝聚在神秘空間内的身體,也漸漸地變得凝實了很多。
最終,他睜開眼睛,那些光點瞬間消散,一切重新恢複如初。
白墨歎息一聲,雖然沒有參悟到什麼,但他也沒有氣餒,意念一動,重新回到了身體之中。
隻不過,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變化。
像是對身體的控制更加的精準了一些,而且身體對于外界的感知也更敏銳了。
他坐在集團頂層的辦公室,竟然能夠聽到清楚地聽到五十層樓下的汽車喇叭聲。
他坐在沙發上,竟然能夠看到地毯線縫間爬動的蠕蟲。
甚至,能夠聞到空氣中彌漫的不同的香味。
女人的體香,而且是兩種不同的體香!
不用說,一種是蘇小淺的,還有一種自然是秦璐的!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五感通明?
白墨笑了笑,他沒有想到,僅僅是盤坐在那個神秘空間内看了看星座,就帶給了自己如此大的變化,而且那些光影也是超越了以前的認知,讓他看到了世界的另一種可能!
五感通明之下,他突然發現了自己以前修煉《易筋經》,看似圓滿了,實際上還有很多提升的地方,身體還沒有完全到達極限。
他輕輕地走了出去,拉開門走到了集團最頂層的平台上。
這裡高聳雲霄,擡頭像是能夠近距離觸碰到夜空,采摘到星穹。
白墨站在這裡,重新運轉易筋經,調整着體内的氣息,就像是入定了一樣,如同雕塑般站在那裡。
漸漸地,他體内開始浮現出一道道星光,而後體内的筋脈開始不斷地震顫,體内的氣血一遍遍沸騰起來。
就像是有天然的偉力在體内沖刷,沖擊着身體的極限,讓白墨處于一種與天地相融的奇異感覺之中,全部心神都沉浸下來。
有星輝灑落,如同神光般竟是慢慢地融入了他的身體,最後滲透進他的血肉之中。
“啪啪啪啪……”
又是全身如同炒豆子般地一陣炸響,那原本極為隐秘而晦澀的毛孔,也是在此刻盡數打開。
“嗡”
白墨的雙眼猛地睜開,其内竟然有星光凝聚的符文一閃而逝。
這一刻,他成功突破超S境,邁入了異能者的行列。
站在樓頂仰望星穹,又走到護欄處俯瞰了大半個天都夜景,心中一陣感歎。
但就在這時,他眉頭微微一皺,察覺到了身後有人靠近。
不過,他并沒有轉身,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心中則是不斷在猜測着可能是誰?
他想到了莫家的人,想到了背後支持齊建中幾個董事們對付雲夢集團的那個勢力,也想到了組織裡那些可能存在的叛徒……
這一刻,白墨竟是有些後怕!
倒不是擔心他自己,而是自己貿然跑到這上面,将蘇小淺一個人留在了下面,要是對方的目的是她,那現在豈不是?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是後悔,自己這兩天似乎的确放松了警惕,這幾乎是緻命的!如果蘇小淺要是因此而發生了什麼不測,那他一輩子都不會釋懷,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