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墨自責和忏悔中,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腳步聲很輕,要不是白墨五感通明之後,在剛才出神之際根本察覺不到。
近了……
更近了……
就是這個時候!
白墨正準備出手反擊的瞬間,卻是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這是剛才他在辦公室内聞到過的,而且是蘇小淺身上那熟悉的香味。
“……”
一瞬間,白墨苦笑不得,但整個心神也是突然間放松了下來。
隻要這丫頭沒事就好!
可是,這麼晚了她跑上來幹什麼?
難道是沒看到自己,找到這裡來的?
念頭之間,他的身體被輕輕地抱住,觸感通達之下,對于那兩團溫潤感受得越發的清晰。
“要的就是這個感覺,歐耶!”
白墨忍不住舒服得叫出了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極為的銷魂。
“什麼感覺啊?”身後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而後就看到蘇小淺的小腦袋從他身後鑽到了前面,笑眯眯地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頂樓找感覺來啦?”
白墨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樣,略顯尴尬地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那個……那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這不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把你那啥了嗎?所以才出來透透氣!”
“把我那啥了?”雖然是深秋,夜色透着涼意,但蘇小淺也隻是在身上裹了一件毛毯,裡面穿得還是光滑無比的絲綢睡衣,在白墨身上貼身擦着,那感覺簡直是爽得他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那張長發披散略顯慵懶卻多了種無形魅惑的精緻容顔,看得這厮口水吞了好幾口,連忙岔開話題,道:“那啥,你大半夜的跑上來幹什麼啊?”
“我睡不着,想要你陪陪我!”蘇小淺笑眯眯地點頭道。
“陪你睡?”白墨頓時就不淡定了,隻覺得剛才修煉的筋脈中,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
“怎麼回事,墨哥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不會是在這上面着涼了,發燒了吧?”蘇小淺忍不住驚呼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天生體熱,天生體熱,”白墨讪讪笑着。
這種發燒倒不至于,但另外那種就不一定了!
“那啥,淺淺啊,這裡太冷了,咱們下去吧,你不是說要我陪你睡覺嗎,咱們也别耽誤時間了……”
白墨不由分說地将蘇小淺抱住,以最快的速度直接跑下了樓,而後沖進了辦公室,又推開了蘇小淺的套間。
隻是站在蘇小淺的床邊時,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被他抱在懷裡羞得滿臉通紅的蘇小淺,看他半天沒有動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而後掙紮着從他懷裡跳下來,脫掉身上的毛毯,如同泥鳅般地鑽進了被子裡。
白墨怔怔地看着躲在被子裡沖他笑着的蘇小淺,突然間有些懊惱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和蘇小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變得小心翼翼,内心深處總是怕傷害到她!
或許,是因為師父的關系吧?
自己答應過他,要保護好這個丫頭!
“喂,你不是說要陪我睡的嗎?還愣在那裡幹什麼?當木頭啊?”
就在這時,蘇小淺再次開口了,有些嬌嗔,還有些羞澀,但終歸是比白墨要堅定多了。
“真……真的要我陪?”白墨像是仍不敢相信。
“不然呢?”蘇小淺也是有些羞惱了,人家是女孩子啊,都已經這麼主動了,你還在那裡推三阻四,像是别人在倒貼一樣。
“造化,果然是大造化啊!”白墨心裡樂開了花,古人誠不我欺,參悟天機果然是有造化。
這才看了多久,就掉下來這種好事,要是再多看幾天,那還得了?
想到這裡,白墨嘿嘿傻笑着,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跳上了床!
看着躺在身邊被子裡的蘇小淺,白墨打趣道:“現在,我來告訴你什麼是那啥。”
“不許那啥!”誰知道這個時候蘇小淺卻連連擺手,咯咯笑道:“我隻是感到害怕,感到有些無助,想要你陪陪我……”
她說到這裡,聲音變得有些壓抑,還有些傷感起來:“抱我,就抱抱我,好嗎?”
看着她臉上的落寞和哀婉,白墨心裡也是忍不住歎息一聲,他能夠體會到蘇小淺此刻的内心狀态,也能夠感覺到她的無助!
點了點頭,白墨緩緩地躺下來,将蘇小淺的頭放在自己的兇口上,而後伸手在她背上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墨哥,我真的好怕,我怕我接不了媽媽的班,我也怕我會哪一天失去她,更怕哪一天失去你……”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白墨搖了搖頭,柔聲道:“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真的,你跟齊建中他們說的那些話,還有你這一兩天來找那些中層們聊天時所說,都很好,不瞞你說,換成我面臨你這種情況,别說做成這樣,就算是想都
不一定敢這樣想!”蘇小淺感受着他的溫暖,呢喃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下面的人連送給我們的資料都敢造假,都敢有選擇地呈送,小璐姐白天也說過,集團上下幾千員工,上百的管理層,大部分都是齊建中他們的人,就算
有一些是忠于集團忠于我媽媽,但他們跟我也沒有任何關系,現在隻怕還在猜疑我有沒有能力接管好呢?”
“所以,你覺得很孤獨,很無助,對嗎?”白墨心疼地問道。
“嗯,如果沒有人支持,我又怎麼能夠守住雲夢集團,完成對媽媽的承諾?”蘇小淺苦笑道。“你也不用太悲觀,”白墨歎息一聲,安慰道:“或許,這也是你媽媽真正的用意,她現在故意裝作病入膏肓,就是給那些暗中蠢蠢欲動的人一個信号,讓你接班而後不管不問,也才能讓那些試探的人真正放
下心,這個時候誰好誰壞,誰在打集團主意,全都會一清二白。”
蘇小淺先是一愣,随後不解地搖頭道:“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樹大根深,船大難掉頭,難不成還要來一個全面洗牌不成?”
“那自然不行,不然的話,拔出蘿蔔帶出泥,到時候怕是整個集團瞬間就要垮掉,”白墨也是搖頭,道:“那樣不劃算,也不是明智之舉!”“那你的意思?”蘇小淺疑惑地眨着眼睛,看着白墨,凝神道:“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