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讓上官映雪有些失落,她看了一眼白明月,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墨子寒居然對她說的話無動于衷,居然沒有絲毫怪責那個女人的意思,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子寒哥,我來找你,是有話想要單獨和你說。”上官映雪看一眼白明月和蘇哲,“能讓他們都出去嗎?”
墨子寒挑眉看向她,“有話直說。”
“子寒哥,我隻能和你一個人說。”上官映雪堅持。
“墨少,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白明月感覺自己的存在,就是他們之間的阻礙一樣,她覺得自己很可笑,甯可識趣點,自己走開。
她說完,也不等墨子寒答應,轉身便走。
“白明月。”墨子寒蹙眉,她眼裡的失落,就這麼落入他眼中,他下意識的想要叫住她。
白明月捏緊了拳,沒有回頭,她何必留下來打擾他們,看墨子寒有多在乎上官映雪,感受自己的心有多痛。
她失落的樣子,沒逃過上官映雪的眼睛,看着她離開,上官映雪露出一絲快意的微笑。
有她在,白明月在墨子寒面前根本就是多餘的人。
蘇哲眼神複雜的看一眼上官映雪,“墨少,我也出去了。”
“我等會有事要交待給你。”墨子寒握着紙巾的手緊了緊,盯着蘇哲交待了一句。
“是,墨少,我在外面等着。”蘇哲見他特意交待了一句,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得等着安排他先去辦。
他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會客室,順便帶上了門。
見白明月心情低落木然的走開,蘇哲忍不住叫住了她,“白小姐,請等一下。”
白明月回眸,“蘇哲,有什麼事嗎?”
蘇哲走到她跟前,心情格外複雜,臉上卻不露分毫,他笑了笑,看着白明月,“白小姐,其實你很在乎墨少的,對不對?”
白明月驟然心慌,慌忙否認,“在乎他?怎麼可能呢,我不在乎……”
“白小姐。”蘇哲含笑打斷她的話,看一眼會客室方向,鄭重告訴她,“除了你,墨少和其他女人都不可能的,你别多想。”
“蘇哲,你、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白明月驚訝的看着他,她和墨子寒的事情,雖然蘇哲都清楚,卻很少多話。
蘇哲微微一笑,墨少這個人,又悶又高冷,他那樣的性格,有時候會無意中讓白小姐受到傷害,隻怕都不知道。
“沒什麼,白小姐,你先去忙吧。”蘇哲笑着,再次提醒她,“白小姐,記住我的話,如果墨少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的話,你最好向他問清楚。”
白明月不是很明白他的話,苦笑着向他道謝,“謝謝你的提醒。”
她對他能有什麼誤會需要問清楚,她都看得很清楚了,一想起墨子寒親自給上官映雪止血包紮傷口,還使喚她,她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甯可墨子寒從一開始就沒給過她希望。
會客室裡,墨子寒緩緩的,卻堅決的将上官映雪拉住他胳膊的手松開。
上官映雪深深看着他,“子寒哥,你明明是在乎我的,為什麼不承認。”
“你要單獨跟我說的就是這個?”墨子寒不耐的看她一眼,轉動輪椅調頭便走。
上官映雪急忙走到他跟前攔住他,下一秒已經直接撲入他懷裡,緊緊的抱着他,輕聲嗚咽,“子寒,讓我回到你身邊,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墨子寒用力将她推開,冷漠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上官映雪紅着眼睛,掉下淚來,“子寒哥,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也知道我想要什麼,自從嫁給墨潇然以後,我每天都在後悔,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你已經嫁給了他。”墨子寒冷聲打斷她,“這樣的話不必說,你我之間,絕無可能。”
上官映雪臉上滿是痛楚,緊緊抓住他的手,“不,子寒哥,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我是認真的,我和他離婚,我回到你身邊,讓我們回到從前。“
饒是墨子寒這麼多年來對她再冷淡,此刻也不由得驚訝,他沉默片刻,既而抓住她的手,用力扯開,“映雪,我跟你回不到過去,絕無可能。”
上官映雪臉色蒼白,失神的看着他,泫然欲泣,“子寒哥,我知道你心裡還在怨我,我們……”
“我們之間,早已過去。”墨子寒不耐,推開她,“你已嫁給我弟弟,别再提這些……“
“我後悔了。”上官映雪紅着眼睛嘶聲喊了一句,打斷他的話,嬌軀直顫,眼裡俱是怨恨。
“墨潇然那個混蛋欺騙了我,他得到了我,又從來沒有珍惜過我,今天泡嫩模,明天玩弄女明星……我受夠了。”
上官映雪越說越憤怒,渾身發抖,眼淚緩緩流下來,她哀傷的看着墨子寒,“我要跟他離婚,子寒哥,隻要我和他離婚,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對不對?”
“你們離不離婚,與我無關。”墨子寒低斥,冷漠的看着她,“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你的事和我也沒半點關系。”
“子寒哥,我……”
“我已經有愛的人,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墨子寒甚是冷酷,一字一句,仿佛就像刀片一樣刮過上官映雪的心,墨子寒壓着嗓音,“以免不必要的誤會。”
“你愛的人?”上官映雪瞳眸睜大,選擇性忽視他所有的話,本能的感覺到潛在的威脅,“是誰?那個女人嗎?不可能!”
上官映雪含淚看着他,表情哀傷柔弱,卻堅決的搖頭,“不可能,她那種出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她笃定,她上官映雪是上官集團總裁上官肖邦的千金,而那個女人算什麼?不過是一個需要依附男人上位的女人罷了,這種女人,她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墨子寒卻定定的盯着她看了一眼,眼神複雜,聲音冷淡,“我愛她,與這些無關。你說出身,人的出身是無法自己選擇的,映雪,如果你是她呢?”
上官映雪像是聽到什麼很可笑的笑話一樣,擦着眼淚,諷刺的笑了,她挺直了背,強調,“子寒哥,我相信,你不過是怨我,所以才把我和那種女人比較。”
她冷笑一聲,看着墨子寒的目光又格外深情,“那種女人是什麼身份,她配和我比嗎?子寒哥,你和她玩玩就罷了,别讓她侮辱了你的身份……”
“住口!”墨子寒眸光眯起,厲喝。
上官映雪微微吃驚,既而露出受傷的神情,卻固執而肯定,“我說的是事實,子寒哥,等我離婚以後,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我和白明月……”
“不要拿她和你相提并論。”墨子寒表情越發冰冷,“我的女人,隻會是她。”
上官映雪冷笑,“子寒哥,你又何必掩飾。”
“信不信由你。”墨子寒低喝,上官映雪自欺欺人,如何都說不通,他也沒了耐性,揚聲:“蘇哲。”
正在會客室門外等候的蘇哲聽到墨子寒叫他,推門而入,“墨少?”
“送二少夫人離開。”墨子寒冷淡的吩咐了一句,轉動輪椅徑直離開。
上官映雪臉色白了白,二少夫人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諷刺。
“二少夫人、請,我送你。”看到上官映雪臉上淚痕未幹,蘇哲微微吃驚,沒有多問,卻體貼的遞給她紙巾。
上官映雪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僵硬的接過紙巾擦了把臉。
“不用了。”上官映雪擡眸,恢複冷傲的樣子,冷眼看着他,“蘇助理,我自己走吧,子寒哥工作一定很辛苦,你要多幫他分擔一些,别讓他太辛苦,累着自己。”
蘇哲微微一笑,“這是自然,不用二少夫人吩咐,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會做好。”
上官映雪走出會客室,正要走開,眼神一瞥中,注意到白明月正在和總裁辦的女秘書談論工作。
她冷冷一笑,故意放重了腳步,提高了音量,“蘇助理是子寒哥的得力助手,不用說你都會盡心盡力的,可是沒辦法,子寒哥的事情,我總是不放心。”
白明月擡眸朝這邊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蘇哲注意到白明月就在附近,顯然聽到了上官映雪這句刻意親密的話,他微微蹙眉,尴尬的清咳一聲,笑了,“二少夫人和墨少是一家人,難免會多關心一些。”
上官映雪經過白明月身邊,聞言輕笑一聲,神色溫柔,“我和他,可不止家人這麼簡單。”
蘇哲:“……”
他幹笑了兩聲,沒有接腔。這話他該怎麼接?他聽在耳裡想不誤會都難,何況是白明月。
蘇哲不由自主的望向白明月,她正合上文件,看到他笑了笑,那笑容有說不出的勉強,轉身便回自己辦公室。
上官映雪卻叫住了她,“白助理,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白明月眉心微蹙,正要直接拒絕。上官映雪嫣然一笑,柔聲出口,“是關于子寒的。”
“好。”白明月下意識點頭。
上官映雪微笑看着她,轉身朝着電梯間走去,“我們邊走邊說吧,蘇助理,你就不用送我了。”
這話明顯是要他回避的意思,蘇哲停住腳步,看一眼白明月,眼裡似有擔憂。
白明月微微一笑,“我送她吧。”
兩人走到電梯間,白明月按下電梯按鈕,等電梯上來,上官映雪倏地隐了笑意,眼神清冷的看着她,“我很快就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