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子陵對自己招手，顧竹萱頓感一陣天旋地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能對祖師爺起非分之想？
顧竹萱慌張地搖了搖頭，将自己心中雜亂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随後才忐忑不安地向張子陵走去。
在知道張子陵的身份之後，顧竹萱對張子陵的态度也大不相同，在張子陵面前表現的局促非常。
反而在張子陵身後的九位聖地老祖在看到顧竹萱現在的表現之後，臉上浮現笑意，舒心了許多。
這才是在面對老爺時應該有的正常态度。
“宮主，我剛才……”顧竹萱走到張子陵面前，結巴地解釋道。
“無妨。”張子陵擺了擺手，對此并不在意。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顧竹萱立刻打起了精神，站的筆直對張子陵說道：“宮主請問，竹萱一定知無不言！”
“不要那麼緊張，隻是一點小問題。”看着顧竹萱那緊張非常的樣子，張子陵微微笑道，語氣溫柔。
在張子陵背後，安北和九位聖地老祖目瞪口呆地看着張子陵這随和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到張子陵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一時間，衆人都好奇張子陵到底在宇宙洪荒深處經曆了什麼。
顧竹萱顯然也沒有想到祖師爺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跟古籍上的描述完全不同，這倒是讓顧竹萱受寵若驚。
完全不像魔帝！
不知道張子陵的身份還好，當顧竹萱知道自己面前救過她的前輩就是令整個玄霄大陸都顫抖的魔帝之後，就算是張子陵對她的态度稍微平和一點，都讓顧竹萱心跳加速。
顧竹萱連忙整理心情，回道：“是、是！”
對顧竹萱笑了笑，張子陵才看向在清理道場的一衆魔宮弟子，輕聲問道：“你覺得，現在的魔宮，情況怎麼樣？”
“現在的魔宮？”聽到張子陵的話，顧竹萱也是看向那些努力清理道場上血迹的弟子們，随後說道：“師弟師妹們的實力雖然弱，不過他們卻是充滿着朝氣，這種朝氣是我從其他門派的弟子當中沒有見過的。”
“或許是竹萱的眼界狹窄，最多也隻是見過黃級聖地的弟子，對外邊更廣闊的事件，全然不知。”顧竹萱又補充道，“不過在竹萱所見的修士當中，他們是最獨特的。”
“嗯。”張子陵點了點頭，随後又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他們的天賦怎麼樣？”
“這……”顧竹萱面露難色，“宮主或許不知道，因為我們魔宮勢弱，大家族的子弟和那些心高氣傲的天才們，都不會拜入我們魔宮。”
“我們收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從平民或是寒門當中收過來的，雖然天賦不佳，卻心性淳樸，能沉下的心來修煉。”
顧竹萱對張子陵說道，還盡力給衆魔宮弟子美化着，以期望讓魔宮一衆弟子在張子陵心中的形象好一點。
畢竟，曾經的魔宮……可不會有這些天賦差到極緻的人。
“我明白了。”聽完顧竹萱說的，張子陵也沒有作任何點評，隻是點了點頭。
“宮主？”
顧竹萱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向張子陵問道，想要知道張子陵的看法。
張子陵柔和的态度讓顧竹萱稍微沒有那麼局促，膽子也大了許多。
不過張子陵并沒有回答顧竹萱，反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衆魔宮弟子。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子陵在看他們，一衆魔宮弟子也漸漸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工作，緊張地看向張子陵。
在這偌大的道場當中，魔宮幾百個弟子看起來稀稀拉拉的，讓魔宮看起來頗為冷清。
在五千多年前，魔宮的範圍要比現在寬闊百倍，可依舊繁榮無比，一點都不像現在如此蕭瑟。
看到如此大的反差，張子陵也是微微歎了一口氣，想要改變魔宮的局面，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
雖然張子陵已經把資源和強者的問題解決了。
可最根本的問題，還是魔宮的弟子還是太弱。
張子陵從九大天級聖地要過來的奴隸，雖然強大，可依舊是外人。而且奴隸太過強大，很可能反噬其主人。
因此，魔宮要強大，最根本的還是要魔宮弟子強大。
當初張子陵建立魔宮的時候，十三氏族便是張子陵一手培養起來的，對魔宮的歸屬感極高，魔宮的凝聚力空前的強大。
那也是魔宮成為玄霄大陸第一勢力的重要原因。
如今過了五千年的時間，十三氏族的心早已經變了，張子陵也不再視他們為自己人，魔宮需要重新培養人才。
而魔宮在如此弱的時候，收的這幾百個弟子雖然在天賦上良莠不齊，不過張子陵觀察了一番魔宮衆弟子的心性，都非常适合修行，甚至有十多個的心性都趕得上頂級聖地的妖孽。
當然，玄霄大陸如此之大，心性堅韌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卡住修士們修行的，除了心性以外……
更重要的是天賦。
心性的作用基本都是在修煉後期才會展現出來，在前期修煉基本不需要心性。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不少大勢力的纨绔們心性差到極點，實力卻是非常強的原因。
隻需要足夠的資源，堆都能夠堆到天宮境。
不過，對于張子陵來說，天賦和資源這些東西……
早已沒有任何意義。
“弟子們，過來。”張子陵拍了拍手，對魔宮衆弟子說道。
一衆弟子聽到張子陵的話，眼中盡是激動，紛紛向張子陵跑去。
雖然他們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能夠直面魔帝，就足以讓他們激動自豪。
曾經，有多少聖人想要見魔帝都不得見。
可現在，他們這些先天境，聚氣境的處在修煉界最底層的家夥，竟然能夠直面站在這世界最頂端的存在！
一股自豪感從他們心底油然而生。
很快，魔宮衆弟子便是聚集在了張子陵面前，站的筆直，激動地看着張子陵。
在張子陵背後，安北與九位聖地老祖也是非常好奇，想要知道張子陵要做什麼。
在他們看來，魔宮已經衰弱至極，現在這些魔宮弟子，就算是放在最低級的聖地，都進不去山門！
一時間，魔宮道場當中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