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背心男赢了,而且赢得很輕松。
吳青躺在地上,低聲呢喃道:“看來我真的老了,老了。”
背心男笑了笑,然後把他拉了起來,說道:“我們不一樣,五爺曾經送我去做過專業的訓練,你自然不會是我的對手。”
“看來五爺真是把你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啊。”吳青笑道。
聽到這話,背心男頓時有些怅然。
他低聲呢喃道:“他要是真把我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就不會讓我去對付秦平了。”
“什麼?”吳青問道。
背心男笑着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按照約定,你現在得過來幫我,是吧?”背心男笑道。
一提這個話題,吳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
他冷哼道:“就算沒有這個約定,我一樣會來幫你。我表弟就是死在了秦平的手上,法律制裁不了他,我來制裁。”
“好。”背心男再次點上了一支煙,“你去對付你的老對手吧。”
這個老對手,顯然指的就是猛哥了。
......
話說此時的秦平正在揣摩五爺的意圖,他心思着:幹掉了他的兩個心腹,這五爺指定得大怒才是,他最可能幹的事兒是啥呢?
秦平左思右想,覺得:他除了對自己生意上做手腳之外,更多的可能會為他的兄弟來報仇。
“他不會去找薛偉的麻煩吧?”秦平在心裡暗想。
而秦平的想法,正是五爺要做的。
此時,他坐在家裡正泡着茶,看起來悠哉悠哉的。
“五爺,您為什麼不直接做掉秦平?”旗袍女一邊給五爺捶腿,一邊問道。
五爺淡笑道:“毒蛇不可怕,可怕的是蛇牙。隻要拔掉了他的牙齒,他便隻能任人宰割。”
旗袍女想了想,說道:“那他如果是一頭老虎呢?就算沒有了爪牙,一樣有着傷人的能力呀。”
五爺聽到這話後,頓時愣住了。
他猛地坐了起來,一雙瞳孔直視着這旗袍女。
旗袍女頓時吓了一跳,連忙跪地說道:“五爺,我...我就是随口一提,瞎說的,您别跟我一般見識....”
五爺沉默了片刻,爾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拍了旗袍女的屁股一下,爾後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倒是提醒了我,哈哈!”
“或許是我一直低估他了,低估他了...”五爺搖了搖頭,爾後站起來,直接回了屋子。
......
次日,秦平照常起床。
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了醫院,探望宋先生。
在路上買了一點禮物,跟阿山來到醫院後,秦平就直奔着宋先生的病房而去。
在病房的門口,有兩個小夥子正在守着,見秦平來了,二人臉色一冷,當即向前一步說道:“秦平,你來幹什麼?”
秦平晃了晃手裡的水果,說道:“來看看宋先生,當年他送了我一條狗,現在他受傷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他。”
“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倆人冷笑着問道。
秦平攤了攤手,說道:“宋先生可不是雞。”
說完,他伸手直接推開了這倆人,爾後走進了病房。
進去之後,秦平就看見宋先生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
此刻他再也沒有那副意氣風發的姿态,倒是像個虛弱的老頭。
秦平把水果放在了一旁,笑道:“宋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宋先生倒是沒有生氣,他虛弱的笑了笑,似乎想說話,但虛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他的話語,所以最後也隻是對秦平點了點頭。
像這種人實際上是最可怕的,反而老六那種人不值得一提。
“行了,東西放下就趕緊走吧,宋先生還要養傷。”那兩個小夥子說道。
秦平歎了口氣,說道:“宋先生可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你們可得好生照看啊。”
“哼。”倆人冷哼了一聲。
“宋先生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秦平對宋先生微微點頭,爾後便離開了這裡。
從醫院出來後,秦平坐在車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這幅虛僞的模樣。
點上了一支煙,秦平便看向了阿山,苦笑着問道:“阿山,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太虛僞了,明明是自己找人幹的,還要...”
阿山看了秦平一眼,搖頭道:“我并不這麼覺得,為了擊敗敵手,所有的手段都不算什麼。”
“至于那些義氣、道義,那都是故事裡騙小孩子的。”阿山道,“隻有成功後,才有資格去談道義。”
“或許吧。”秦平搖了搖頭,爾後示意阿山開車離開這裡。
當天晚上,秦平去了工地。
這次來工地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來看看工地上的情況,另一個目的,則是為了跟猛哥聊會兒天。
夜幕降臨後,這工地上便陷入了寂靜。
工人大多離開了這裡,除了少數幾個會留在工地上睡覺,其他人都在附近租了房子。
秦平跟阿山躺在和廢墟上,擡頭看着星空。
“猛哥,你将來有什麼打算嗎?”秦平問猛哥道。
猛哥搖了搖頭,說道:“我向來不是一個有計劃的人,從我父母死的那一刻,我便走一步看一步。”
說完,猛哥還低聲呢喃道:“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來。”
“那你呢?”猛哥又問秦平道。
秦平想了想,說道:“我說我想成為世界首富,你信麼?”
“世界首富不太可能。”猛哥笑道,“這個時代,你要想成為首富級别的,那就必須有一項能颠覆社會的産品,不然你這就差不多到頭了。”
“或許吧。”秦平笑道,“但将來的事兒誰知道呢。”
“行了,别說這些沒用的了。”猛哥擺手道,“你一個億萬富翁,還他媽的感慨人生,有意思沒。”
秦平剛要回罵他兩句,這時候附近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着,他便看到外面走進來了一大幫子人。
“不好。”猛哥急忙起身,爾後跟秦平說道:“可能是五爺的人,你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秦平冷眼看着門口進來的那幫人,搖頭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地方躲麼?”
說話間,秦平就看到那幫人越走越近,放眼望去,大約有幾十個人。
“剛好,大家都在啊。”帶頭的人冷笑了一聲道。
秦平看向了來人,不禁有幾分吃驚。
“吳青?你居然還活着啊。”秦平從地上站起來說道。
猛哥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為啥呢,因為當年混的時候猛哥便完全不是這吳青的對手。
所以他心裡面對這吳青就有點心理陰影。
秦平拍了猛哥肩膀一下,說道:“要是感覺不舒服,你就先退避回讓吧。”
猛哥搖頭,咬牙說道:“不必,我不怕他。”
說完,猛哥主動向前走了一步,冷眼看着吳青問道:“怎麼,你現在又搭上五爺這條破船了?”
“喲喲喲。”吳青嗤笑了一聲,“猛子,你這幾年是混好了哈,忘了幾年前你啥德行了啊?見到我怎麼着也得給我鞠個躬吧?”
“少說廢話。”秦平不耐煩的擺手道,“你來幹什麼?有事兒麼?”
吳青手輕輕一抖,接着便掉出來了一把亮閃閃的刀。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帶了這麼多人來,你說能有啥事兒?”
“你趕緊走。”猛哥推了秦平一把,而後他看向了阿山,說道:“阿山,你保護秦平。”
阿山沒有吭聲,隻是站在了秦平的身前。
“嘩啦啦!”
吳青大手一揮,這幫人直接沖上來,将秦平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