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蓉蓉愣了一下,接着又“哦”了一聲,有點不情願的說道:“行吧,那我走了。”
瞅她那逼樣,秦平就心思着:這狗改不了吃屎,還不知道她在心思啥呢。
等她走了之後,秦平幹脆也回了家。
這一整夜秦平睡的都不踏實,好幾次醒來看手機,發現手機上面都沒有啥電話。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後,秦平就趕緊給薛偉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秦平就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薛偉說:“這邊沒啥事兒,老六這比挺摳的,而且他的号召力比五爺差太遠了,所以來的很多人,都是湊人數的。”
“那老六怎麼樣了?”秦平問道。
“被砍了,估計進醫院了。”薛偉說道。
秦平心裡頓時一喜,他心思着:五爺估計要被氣死了。
除了他之外,秦平再一個打算的,就是解決宋先生了。
但是這個宋先生不是老六那種脾氣,他給秦平的感覺,和五爺是差不多的。
這種人你約他打架,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不會答應,所以秦平就決定:找幾個亡命徒,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直接去宋先生的家裡收拾他。
于是,秦平又給薛偉回過去了電話,把這事兒跟薛偉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秦平還特意囑咐薛偉道:“千萬别鬧出人命來,知道嗎?一旦出了人命,這事兒就不好整了。”
“行,我知道。”薛偉答應道。
......
當天白天,秦平還在等着沈蓉蓉的那兩個合夥人。
結果下午的時候,沈蓉蓉給秦平發來了短信,說道:“今天恐怕過不來了,因為他們倆說是要收拾一下,所以得明天了。”
秦平恩了一聲,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到了當天晚上的時候吧,沈蓉蓉再次來了電話,說道:“你現在有空嗎?他們兩個說想約你吃個飯,然後把這事兒跟你商量一下。”
秦平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剛好六點鐘。
想了想,晚上也沒有什麼事兒,就直接給答應了下來。
地方約在了一個小飯店,秦平跟阿山過去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就在那裡等着了。
當時秦平進去的時候,這倆人正跟沈蓉蓉有說有笑的,聊得正嗨。
見秦平來了,這倆人便趕緊站起來,跟秦平握手道:“秦總您好,我叫王寶,感謝您對我們的信任。”
秦平打量了這兩個人一眼:一身褶皺的西裝,過氣的老皮鞋,顔色不搭的領帶,一看就是生活不富足。
至于他們人怎麼樣,秦平暫時不敢下定論,因為從表面看起來了,這倆人還是挺不錯的,但越是這種人,秦平就愈發的謹慎擔心。
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就把計劃跟秦平說了一遍,并且許諾道:“法定代表人可以填您或者您朋友的名字,您肯定是第一大股東。”
秦平搖頭,說道:“我不參與決策,隻等着分紅,就填沈蓉蓉的名字吧。”
“真的嗎?!”沈蓉蓉一聽這話,頓時顯得無比興奮。
“這麼說來,我也是老闆了呗?以後都叫我沈總哈。”
秦平看她那樣,就覺得太不穩重了,感覺這兩百萬可能白瞎。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這個投資,畢竟當初沈蓉蓉幫了自己。
于是,當天晚上,他們就簽訂了合同,而秦平呢,讓他們先去注冊公司,等着把錢轉到對公賬戶上面。
這事兒聊完之後,秦平就跟阿山離開了。
走到半道上,薛偉給秦平發來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被打的半死的宋先生。
“現在那兩個人已經跑路了,我給了他們一人一百萬。”薛偉發過來消息道。
秦平回複了一個“恩”,然後把這條聊天記錄給删除了,以免留下什麼證據。
而此時此刻,五爺已經從京城回來了。
他剛回到家裡,便看到背心男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
五爺剛從京城回來,那叫一個意氣風發,臉上的得意之情更是不加掩飾。
看到背心男這幅喪臉後,頓時眉頭一皺。
“你吃屎了?臉色這麼難看。”五爺問道。
背心男搖了搖頭,蹙眉道:“六哥和宋先生出事兒了。”
五爺一聽這話,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
半個小時後,五爺出現在了第一人民醫院。
看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老六和宋先生,他心如刀絞。
這幾個人都是他最貼心的兄弟,眼下被人打成這個比樣,他心裡面自然是極其不舒服的。
“五爺...”老六艱難的張開了嘴。
五爺揮了揮手,冷着臉說道:“你放心吧,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
說完,他便扭頭走了出去。
上車以後,他坐在後排不停的抽煙。
“五爺,咱們不能再這麼忍下去了,這個秦平太嚣張了。”背心男說道。
五爺張嘴呢喃道:“是啊,老宋和老六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們被打,這就是在扇我這張老臉啊....”
說完這話後,他又呢喃道:“可惜我現在身邊沒人啊...”
背心男也不傻,一聽這話他就明白了:五爺是想讓他去辦這件事兒。
“五爺,您養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是時候報答您了。”背心男表态道。
五爺一臉欣慰的說道:“好,好,這事兒你要是辦好了,我便把位置傳給你,到時候我真的就要去退休了。”
“你放心,上面我會幫你兜着,盡全力保你沒事兒。”
背心男點頭道:“您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好。”
這個背心男,是五爺的義子,當年為了被人抓住小辮子,所以他沒有娶妻生子。
但這麼大一筆财産,總是要讓人來繼承,所以他便收了一個義子,這個義子便是背心男。
背心男從小經過五爺的調教,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比五爺更心狠更歹毒,做事兒根本不計較後果。
當天晚上,背心男約了一個人見面。
這個人是誰呢,那就是許久未見的吳青了。
倆人坐在小飯館裡,喝酒喝到半夜。
“我當年要是沒進去,你說五爺的義子,會不會是我?”吳青問道。
背心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任何事都沒有如果,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吳青歎了口氣,仰頭喝完了手裡的啤酒,爾後低聲道:“是啊,沒有如果,我在牢裡的時候還在幻想,幻想等我出來了,闖一番天地呢。”
“誰他媽心思,一出來這世道就變了,曾經的老大,個個都夾着尾巴做人,地位遠遠不及那幫企業家。”
背心男沉默不語。
“話說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見你出手過,待會兒喝完酒,咱倆單練試試,咋樣?”吳青笑道,“要是你赢了,我就過來幫你。”
背心男搖頭道:“我怕失手把你打死了。”
“好大的口氣。”吳青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精神。
吳青的身手很不錯,據猛哥說,當年猛哥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三分鐘以後,吳青和背心男站在了一條小巷子裡。
“我要來了。”吳青握了握拳頭,爾後猛地沖向了背心男。
背心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他快要近身的時候,背心男忽然身子往旁邊一側,猛地勾住了吳青,爾後膝蓋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當時吳青便吐了起來,晚上喝的酒,幾乎全都吐在了地上。
“你不是我對手。”背心男搖頭道。
吳青罵了句草,說道:“再來!”
......
五分鐘以後,小巷子裡有兩個人影正在抽煙。
一個躺在地上,一個站在旁邊。
躺着的是吳青,站着的,則是背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