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臉色陰沉,他又不傻,怎麼能不明白秦平是啥意思。
老盧也是個老狐狸,他當時就知道了:今天晚上無論說啥,都逃不過一劫了。
“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各位。”秦平揮了揮手,薛偉連忙去拿過來了那筒藥酒。
這藥酒看起來還是挺惡心的,尤其是在老李他們眼裡看來,那更猶如穿腸毒藥。
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毒,所以,衆人的臉色不禁一變。
“給各位叔叔倒上。”秦平說道。
“好。”薛偉親自下手,為在場衆人一人倒了一杯。
當然了,秦平那杯是空着的,張姐那杯也是空着的。
“這是我特意從外地帶回來的,能補腎呢,各位可千萬别浪費了。”秦平坐在那裡淡笑道。
衆人臉色難看至極,甚至有人當場嘔吐了起來。
“喝啊。”秦平用下巴指了指老李說道。
老李當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秦平,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直說!這酒我是不會喝的,你也休想吓住我!我縱橫商海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場景沒見過?”
秦平見他發怒了,面具自然也就扯下來了。
他冷笑道:“李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處處在維護你,你沒看出來嗎?這老盧為啥來給公司找茬,你心裡有數吧?”
“還有這瓶酒,我可是特意為你帶的,怎麼,你不感激反而要發脾氣?還是說你本來就不懂的感激?恩?”秦平冷聲道。
幾句話問的這老李啞口無言,很顯然,秦平是在說他不懂得感恩。
“喝不喝?”秦平指着那杯酒問道。
“我說了,我不會喝的。”老李黑着臉道。
“好。”秦平緩慢的站了起來,“不喝是吧,那我幫你一把。”
說完,他直接走到了老李面前,一把抓着他的腦袋,猛地按在了桌子上。
這老李拼命的掙紮,但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哪來的力氣,半天也沒能掙脫開。
緊接着,秦平直接把筒子拿過來,按着老李便往他的嘴裡灌。
當時老李都快吓尿了,還有幾個股東扭頭就想跑呢,但是走到門口那裡,被薛偉的人給攔住了。
灌進去了差不多半瓶子酒吧,秦平才松開他,這一松開,老李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嘴巴裡還往外不知道泛着些啥。
“秦...秦總,你這是啥意思啊,有話好好說呗。”林澤尴尬的說道。
秦平沒有搭理他,而是問道:“各位,喝酒吧,喝了這杯酒,大家還是一家人,畢竟你們也跟我爸打拼了這麼多年。”
“秦總,這酒就沒必要了吧?你看要不我們把合同簽下來?”
“秦總啊,我這身體不好,喝不了酒啊,醫生可是叮囑過我呢!”
“秦總,我....”
“喝不喝?”秦平臉色一冷,打斷了他們的話。
而薛偉等人當即向前,分别站在了這幾人面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林澤他們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把酒給灌了下去。
喝完以後,他們的臉色就變得特别難看,肚子那裡也隐隐傳來了一股痛感。
這就是杯弓蛇影,心理作用。
秦平笑道:“這樣才對嘛,這酒可是補品啊。”
說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而盡。
衆人見狀,這才松了口氣。
“各位,我的提議,你們答應還是不答應?”秦平笑呵呵的問道。
“哦,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沒說呢。”話音剛落,秦平又加上了一句。
他指着那老李說道:“他,指使老盧來破怪公司利益,這已經觸犯了法律,我有權收回股權,錢呢我也準備好了。還要,他買兇殺人,找了幾個殺手暗殺我,這件事情我也已經報警并且立案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對他提起訴訟。”
“這件事情,跟各位沒關系吧?”秦平眨着眼,笑呵呵的問道。
“肯定跟我們沒關系!”林澤義正言辭的說道。
“對,我們一心向着公司,以公司利益為準,怎麼會幹這種事兒!”
“秦總您放心,我現在就讓秘書去拟合同!”
“恩,挺好。”秦平點頭笑道。
他輕輕敲打着桌子,說道:“大家倒是不用着急,明天我會在公司裡等着大家。”
“行,行,我們都一定準時抵達!”
秦平微微點頭,随後笑道:“大家都是公司的元老,我呢也很敬重大家,滿心都想着給大家博利益。”
“所以,我希望大家别做什麼上頭的事兒,這樣對誰都不好。”
“是,是,秦總您說得對。”
“那就這樣吧,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了。”秦平站起來說道。
這些股東就等着這句話呢,聽到此話後,他們頓時松了口氣。
“秦總,這單我來買!”林澤表态道。
秦平笑了笑,說道:“那就麻煩林叔叔了。”
從這酒店走出來後,薛偉有些驚訝的說道:“這就把他們吓住了?我還以為得費一番功夫呢!”
秦平笑了笑,說道:“他們都拼了大半輩子了,好不容易積攢下來财富,該享受生活的時候,誰願意起平白無故搭麻煩?更何況真要出點什麼事兒,他們經不起折騰。”
“行了,你沒事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秦平說道。
秦平走了兩步呢,這薛偉又喊了他一聲,随後小跑着走過來道:“那個算命先生你還記得吧?”
“哪個算命先生?”秦平問道。
“就是那個自稱開了天眼的。”薛偉抽了一口煙說道。
秦平點了點頭,說道:“記得啊,他救過我一命嗎不是。”
“恩,他的天眼是我幫他開的。”薛偉道。
秦平愣了愣,随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薛偉的肩膀,說道:“好,好,我明白了。”
回去以後,秦平很快便入睡了。
而這件事情呢,當天晚上就傳到了周惠民的耳朵裡。
“不錯。”周惠民不禁有幾分欣慰,“這樣我也總算能夠安享晚年了。”
“是啊,周總您這招真有效啊。”張姐笑道。
周惠民想了想,說道:“對了,老李呢?”
“估計回家了吧,應該是在找關系。”張姐說道。
聽到此話後,周惠民眉頭猛地一皺,說道:“他沒被抓起來麼?”
“沒有,被秦平灌了不少酒,現在搞不好去醫院洗胃了呢。”
“壞了!”聽到這話,周惠民臉色一變。
為啥呢,因為這個老李當初是最靠近周惠民的人,也是那批元老裡,最有威信的一個人。
周惠民現在一退位,他扶持起來的那批人,馬上就會站到老李那邊,畢竟不是誰的身邊都有一個像薛偉這樣忠誠的人。
“拿上鑰匙,趕緊走!”周惠民把煙一掐,急匆匆的說道。
“周總,發生什麼了?”張姐詫異道。
“别問了,趕緊走便是。”周惠民和張姐倆人一同跑了出來。
剛走到門口呢,便有幾個壯碩的黑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總,您這是要去哪兒?”帶頭的是個光頭,他的體型跟阿山不相上下,看起來特别唬人。
周惠民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老七?怎麼,你現在要弑主不成?”
“周總您說笑了,我現在是為李總工作的,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吧。”老七緩慢的開口道。
周惠民自知反抗也沒用,反而淡定了下來。
他點頭道:“好。”
“張小姐,麻煩您跟秦總通個話,就說您要請幾天假。”老七掏出來刀子,放在張姐雪白的脖頸上道。
張姐下意識的看了周惠民一眼。
周惠民點頭道:“按照他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