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這話呢,很顯然是在諷刺山狼。
山狼也知道,要去甯城找周惠民的麻煩,那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己送死。
而且他覺得,秦平可能真的會開槍。
“呵呵。”這時候,山狼伸手推開了秦平的槍管,笑道:“你可以打死我,我也相信你敢打死我,但是你打死我又有什麼用,你走的出去?”
說完這話,他還掃視了屋子裡面的衆人,繼續道:“更何況,你這裡還有一大幫子的人,尤其是你那小女友,我聽說你為了找她,可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吧?”
“我估計你應該很愛她。”山狼似笑非笑的說道。
秦平看了一眼蘇夢清,心裡面頓時有點不得勁。
不知道為啥,哪怕這山狼隻是随口說兩句,秦平心裡面都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太在乎了吧。
秦平把槍扔到了一旁,說道:“那你想怎麼樣?花錢了事兒呢,還是想弄死我啊?”
“你猜。”山狼笑道。
秦平心想,我猜你媽個比,老子跟你在這兒鬧着玩呢?
見秦平不說話,山狼便指了指窗外,意思是說,現在外面都是人。
“這樣吧,咱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山狼說道,“我也不想牽扯到别人,我心思你也這麼想的吧?”
“好啊。”秦平攤了攤手,絲毫不在意。
不過他心裡面想的是:紅唇女咋還沒聯系我,不會出啥意外吧?
他一邊從炕上往下走,一邊在心思這件事兒。
“你不能去。”一旁的施亞亮急忙站了起來。
同時,他的那幾個兄弟呢,也趕緊拿起了槍,對準了屋子裡的衆人。
秦平特意瞥了那胡子臉一眼,發現這比正靠在那兒,眼睛眯着裝醉呢。
“沒事兒。”秦平笑了笑,“亮哥,這事兒跟你沒啥關系,再說了,他也不一定能把我怎麼樣,是吧?”
秦平低頭看了一眼蘇夢清,此時的蘇夢清呢,一雙大眼睛正在盯着秦平。
秦平對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爾後就往門外走去。
這個山狼笑道:“施亞亮啊,你最近做事兒有點過分,閑的沒事兒給自己找惹麻煩幹什麼呢?我知道你是個漢子,但你也老大不小了,都有家室了,還鬧啥呢?”
很顯然,山狼這個比是在威脅他呢。
施亞亮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畢竟人活在世界上是有責任的,不可能隻為自己而活。
秦平那頭出了門口後,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幹什麼?”秦平撇了他們一眼,“還不趕緊過去給我把車門子打開?”
那幾個人一愣,當時有個小子就指着秦平說道:“你他媽以為你是貴賓呢?”
“我說我是你爹都行。”秦平嗤笑道,“至于你承不承認,跟我也沒啥關系不是?”
“我草。”那小子頓時就不樂意了,二話不說就過去把車門子打開了....
“你行,待會兒看我怎麼弄你。”那小子氣呼呼的說道。
秦平笑了笑,就直接上了車。
沒一會兒,山狼也跟着走了進來。
他上車後,便靠在車座上面眯着眼睛,摩挲着手裡的念珠。
“别轉了。”秦平瞥了一眼,“很顯然,你根本就不信佛,你這念珠也是别人送給你的,都沒怎麼玩過吧?”
“你怎麼知道的?”山狼有點意外的問道。
秦平笑了笑,他掏出來一根煙塞到了嘴裡道:“我見過好幾個大哥,都喜歡那這東西裝腔作勢。”
說到這兒,秦平用打火機點燃了手裡的煙,爾後繼續道:“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山狼聽到這話後,顯然有點不高興。
他蹙眉道:“你想清楚了,現在招惹我,可沒有什麼好處。”
“不招惹你,你也不能請我吃飯不是?”秦平笑道。
話音剛落,秦平的手機就響了。
他瞥了一眼,這消息正是紅唇女發來的。
她在微信裡面跟秦平說:“你等會兒哈,他現在正在辦點事兒,估計一會兒就弄完了。”
秦平看到這消息後,頓時有點頭大。
便給紅唇女回複道:“姐你得快點啊,我現在都上了山狼的車了,回頭到了他那兒,說不定就沒命了啊!”
紅唇女沒有給秦平回複,實際上她看到這條消息了。
此時這紅唇女在幹啥呢,她正在一個廳裡面看二人轉呢,當時她坐在最前面,一邊喝茶,一邊欣賞。
她旁邊的一個人還說:“萬一這小子真被山狼給弄死了咋整?”
紅唇女笑道:“不會的,我有分寸。”
......
車眨眼之間就開出去了好幾裡路。
這個山狼呢,在這一塊有不少房子,他把秦平帶到了一處住處後便停了下來。
這是一棟頗有特色的小别墅,牆上都長滿了草,看起來還挺有感覺得。
秦平笑道:“狼哥好興緻啊,想要靠近大自然?”
當時秦平還心思:這個山狼看來也不是那麼俗氣,心裡面還是有那麼一點文藝的。
他剛心思完呢,就聽見山狼罵道:“草他媽的,這邊誰負責?牆上都長草了還不趕緊處理一下?真你媽的!”
秦平:“......”
跟幾個人一起走進了這套房子裡,一進門,秦平便看到了标準的中式裝修。
裡面所有的家居,都是用各種名貴木材建造的。
這山狼走進去坐了下來,四五個人當即把秦平給圍了起來。
“老弟,我這裡怎麼樣啊?”山狼坐在那兒笑呵呵的問道。
秦平沒有回答他,他看了一眼手機,等待着紅唇女的消息。
但手機上無比安靜,連10086的消息都沒有。
“呼。”秦平深吸了一口氣,爾後笑道:“這五爺給了你啥好處啊?錢?還是生意?”
“你想跟我談判?”山狼一眼便看出了秦平的意圖。
他故作吃驚的說道:“剛剛你可不是這個态度啊,我手底下的人還挨了一個嘴巴子呢。”
“艹!”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就給了秦平一個大嘴巴子。
秦平瞥了他一眼,笑道:“上次有個人打我朋友的臉,手被割下來下了火鍋。”
“去你媽的,吓唬我呢?”這比聽見這話後,又給了秦平一個嘴巴子。
秦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看向了山狼,繼續道:“你要是真把我怎麼樣了,回頭會惹來麻煩。”
“麻煩?”山狼笑道,“你是指周惠民嗎?”
說到這兒,這山狼哈哈大笑道:“我不怕他,他的手伸不到東三省,換句話說,他在這裡,一點人脈關系都沒有,我怕他幹什麼?”
秦平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不過他心思山狼既然敢這麼做,那肯定是有一定根據的。
“五爺給你的好處,我也能給。”秦平說道。
“我不需要。”山狼搖頭,“那樣做的話,豈不是太不道義了?更何況我還得得罪五爺,沒這個必要吧?”
聽他這話的意思,估計這個五爺在東北也挺有關系的。
“要不咱們好好談談?”秦平笑呵呵的問道。
“談?先剁你一隻手再談怎麼樣?”山狼問道。
秦平剛要說話呢,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低頭看了一眼,這消息正是紅唇女發過來的。
紅唇女當時在手機裡面跟秦平說:“等會兒山哥會給你打電話。”
一看到這消息,秦平便松了口氣。
爾後,他看向了山狼,笑呵呵的說道:“我談你媽,還想砍我的手?你咋那麼美呢?”
山狼再次愣住了,他心思這小子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秦平的态度,已經接連變換了三次了,把山狼都給搞蒙了。
“媽的,别廢話了,老子剁了他。”山狼手底下的人罵道。
而山狼呢,也有點愠怒,所以并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