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她配不上您
聞此,衆人立刻噤聲。
拿劍指着王爺就是不尊不敬,所以這一腳不管有多重,鄭懷遠都沒辦法反駁。
不得不說到底是蕭承逸訓練出來的人。
打你還讓你說不出話來。
偏生綏陽還在一旁道:“我說洛謹你知不知道規矩,拿劍指着王爺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你一腳就算了事了,也太仁厚了吧。”
衆人聽着臉色都黑了,這還仁厚。
洛謹一腳差點沒将人踹死。
“王爺縱容屬下行兇,又殺太子的人,如此不将太子放在眼裡,王爺就不怕太子動怒!”
就在衆人完全驚慌失措中,顧武面色冷清的走了過來。
此人當真比顧诏還要猖狂。
顧诏見了蕭承逸都不會這般無理。
見他如此無理,洛瑜一怒,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對着顧武便刺了過去。
顧武冷哼一聲,迎上洛瑜的招式,兩人瞬間便打了起來。
“顧武,本王今日本想留你一命,不過你執意要送死,本王也不攔着,敢在倚夢居前動手,即便你哥哥在這也得死!”
森冷無情的聲音如同地獄來的惡魔,讓人猛地一顫,心中驚懼。
其他人俱是瞪大了眼睛,一聲不吭的看着陰冷無情的璃王殿下,不懂素日裡的那個溫和如玉,風光霁月的男子,怎麼會變得如此無情。
而且蕭承逸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誰敢來倚夢居吵他家小羽,誰就得死,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顧武即便有再多的不甘,還是停了手。
即便洛瑜不是他的對手,隻要追風出手,他秒秒鐘斃命。
而蕭承逸也絕不會看在他主子的面上留情。
他不想死,隻能硬生生的停手。
“王爺,慕淺羽不值得你這麼護着她。”
所有人俱是沉默不已,不敢再造次。
卻不想接連受了幾次刺激的鄭輕輕卻是忍不住了,站出來看着蕭承逸眼睛紅紅的道:“慕淺羽她隻是一個流落在外數年,沒有禮數的女子,而且還勾三搭四,怎麼可能配得上您,就是給您做侍妾她都不配,您可不能因為她而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啊。”
感情總是個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
現在鄭輕輕完全就被心中的感情沖昏了的頭腦,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了。
在她心裡不許任何人染指她所愛慕的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宛如神邸,高貴如明月,怎能被其他人染指。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最恨的姐姐。
因此鄭輕輕這次完全是瘋了。
連鄭清染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想不到這妹妹膽子竟然這麼大。
“你說什麼?”
蕭承逸半眯着眸子看着她,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壓向鄭輕輕。
聽到這如地獄般的聲音,鄭輕輕身子哆嗦了一下,卻還是大着膽子道:“她配不上您。”
蕭承逸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他不想跟這女人說話,多說一句都覺得是在侮辱慕淺羽。
這樣的妹妹是不是早該亂棍打死了。
“哎,四小姐這話可真會說,三小姐配不上我們家王爺,那您配的上?”
綏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扯開嗓音笑道:“論美貌,您比不上三小姐,論智謀,您也比不上三小姐,您唯一比得上三小姐的便是太不要臉了。”
“你說什麼?”
鄭輕輕面色鐵青的望着綏陽。
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說自己不要臉。
“我們家主子喜歡的明明就是三小姐,您說您隻要見到我們家主子就往上撲,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不是太不要臉了嗎?”
話說綏陽這話還是跟慕淺羽學的。
以前慕淺羽也是這樣奚落韓晴玉的。
“鄭夫人,如果你不懂得教女,本王倒不怕麻煩請母妃派人來教她。”
蕭承逸冷冷的掃了王氏一眼,直接進了倚夢居。
王氏一愣,頓時明白過來。
這是逼着自己懲罰四丫頭,不然若是賢妃娘娘派下人來,四丫頭可有的受的了。
鄭輕輕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到底是她一顆喜歡的棋子,絕不可能看着她出事。
所以,思想再三,王氏罰鄭輕輕去佛堂跪着自省。
到底要做出些樣子來,不然這一關真的不好過。
王氏來倚夢居鬧了一通,不但沒探出慕淺羽生病的虛實來,反而折損了八名暗衛,還傷了自己的兒子。
這一次可真是得不償失。
浮影跟暗香傷的不輕,至少要三五天才能恢複。
鄭弘也受了傷,南宮麟倒是沒什麼事,随着蕭承逸一起進了屋道:“你也該過來的,不然你應該不知道淺羽都罵了你什麼。”
“她罵我?”
蕭承逸本沒想來。
隻是派追風過來看情況。
不曾想王氏竟然動用暗衛硬闖倚夢居。
王氏想要傷害慕淺羽,他自然不許,這才趕了過來。
卻不想竟聽到這麼一句話。
“你進去瞧瞧就知道了,她燒的厲害,一直在說胡話。”
南宮麟繼續道。
蕭承逸點了點頭,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慕淺羽正燒的糊裡糊塗的,嘴裡的胡話還沒停,因為發熱的關系,整張小臉都是紅的。
蕭承逸有些懊惱,昨晚應該先帶她回來換衣裳的。
“蕭承逸,你混蛋……”
床上的人兒又開始說胡話,隻不過聲音很低,想必是身子虛弱的緣故。
仔細一聽,還真是罵他。
“你不是男人……”
蕭承逸面色一黑,這不是昨晚她對他說的話麼?
“我恨你,再也不要見你,恩怨義絕……”
各種斷情絕義的話從她嘴裡陸陸續續的傳來。
也不知道她是生了多大的氣,發個熱竟然比平常都能罵人。
蕭承逸坐了許久,都沒怎麼聽到重複的。
如果不是她真的在發熱,他還以為她是故意的。
她到底是恨極了他,還是怎樣?
“小羽,你要我怎樣對你說?”
蕭承逸無奈的歎了口氣,緊緊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眸中劃過一抹無奈,“小羽,我不是想抛下你,我隻是擔憂,擔憂有一日不得已離你而去,到時候你怎麼辦?”
“小羽也許我不該,不該告訴你我的心。”
他神色晦暗,眉頭緊皺。
這輩子縱然遇到再大的事,也沒讓他覺得如何為難,因為他并不在乎。
無畏則無懼。
然而他對她是真的動了心,正是因為擔心她,心疼她,所以才有諸多顧慮,怕有朝一日自己出事,不能再陪着她。
由愛故生怖,他也隻是無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