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是該揭開了
蕭承逸在倚夢居呆了大半日,直到宮裡有人來傳話,賢妃要見他,他才離開。
因為浮影跟暗香受傷,他便留了追風追霧下來,暫且守在倚夢居,以免再有心懷不軌之人對慕淺羽不利。
晚上的時候,雲亭來了。
來的極為隐秘,瞞過了所有人。
等追風發現時,他已經進屋了。
“她是我表妹,即便你們主子來了,我也照見不誤。”
雲亭冰冷的聲音從屋外傳出。
欲要動手的追風思索片刻,還是隐了下去。
隻要雲亭不傷害慕淺羽,他可以不出手。
況且逍遙閣的少閣主,可不是真的那麼好對付的。
“你說說你是不是活該,身上有寒毒,還愛往水裡跳,幹脆燒死你得了。”
雲亭坐在床邊,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慕淺羽嘟囔道。
慕淺羽喝了南宮麟開的藥,總算不說胡話了,面色倒是好了些,隻是高熱仍舊沒有退下來。
她這情況比較嚴重,沒個幾天時間,不可能會好。
“你以為幽冥是那麼好得來的嗎,你知道當初為了幽冥,我跟那老頭打了多少天,結果你就這麼給我當做條件交換了出去,慕淺羽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真想掐死你怎麼辦!”
雲亭動了動手,最終卻隻是幫她蓋了下被子,哪裡舍得下手。
“小羽毛,我告訴你,姑姑既然把你交托給了我,那就誰也别想搶走你,他蕭承逸不是喜歡你麼,我倒要看看他娶不娶得到你。”
雲亭眸光灼灼的看着尚在昏睡的小女人。
心思一動,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他忽然傾下身子,然而還沒做什麼。
卻聽外面涼涼的聲音傳來,“雲公子,縱然您是逍遙閣的閣主,在下未必就擋不住您。”
雲亭微微一愣,低頭看了慕淺羽一眼,站起了身子,走到門外,看向某個角落冷嗤一聲,“蕭承逸的人果真煩人,本少主現在沒工夫跟你計較,等哪日本少主閑了,一定好好替蕭承逸管教管教他的下屬。”
“在下随時恭候。”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曆來是追風的行事風格。
第二日,蕭承錦派人送了些補品來,說是聽說慕淺羽病了,特意給慕淺羽補身子的。
沒多久,薛君煜又跑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薛绮婳,都是聽說慕淺羽病了特意來探望的。
結果被追風擋在了倚夢居外,沒有進來。
連蕭承錦的補品都沒人收。
追風不但很忠心的幫他家主子守着未來王妃的安全。
甚至連王妃的桃花都幫忙剪掉了。
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下屬。
慕淺羽徹底醒來時,已是第三日午後了。
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隻是精神有些差,身上沒有多少力氣罷了。
“我睡了三日?”
慕淺羽揉了揉額頭,有些驚愕的看着月竹。
她居然睡了三日,她自己竟然一點不知道。
“都是誰來過,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你們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不知是不是直覺太敏銳,她一醒來就覺得這三日發生了很多不尋常的事。
月竹不敢有所隐瞞一一說了。
就連王氏帶人硬闖倚夢居,暗香浮影受傷的事,連帶那些人說了什麼都沒敢藏着掖着。
蕭承逸跟雲亭等人的事自然也說了。
還有一件事是慕淺羽不知道的。
那晚她去放河燈,被蕭承逸拽下鴛鴦湖以後。
本來月竹跟月螢急的要死到處找她。
是綏陽說她被蕭承逸帶走了,她們兩個才回了尚書府。
誰知道竟然偷偷摸摸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個不速之客便是雲老。
雲老說來看慕淺羽,便一直在倚夢居等着,正巧碰到雲亭。
不知怎的就說起了那幽冥的事。
慕淺羽這才明白雲亭為何會知道幽冥的事了,原來是那雲老透露的。
隻不過雲老沒等到她便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
“暗香、浮影。”
她伸手揉了揉額頭,喚了一聲。
暗香與浮影頃刻現身。
雖然身上還有傷,但是比起前兩日已經好了很多。
慕淺羽掃了一眼兩人的模樣,頓時皺起了眉頭。
“屬下沒用,給主子丢臉了。”
兩人有些愧疚的跪下。
連一個顧武都對付不了,可不是給主子丢臉麼。
“他們人多,又非普通人,打不過是正常的,你們起來。”
慕淺羽面色冷淡的很,看向浮影道:“下次甭管誰,若是再說那種話,你就直接殺了她,出了事我擔着。”
居然敢罵她的人是狗。
鄭輕輕是嗎?
小丫頭還真是狗牙尖嘴利的,看樣子不讓她吃點苦頭是不行了。
浮影面色微微一變,愣了愣,低下頭認真道:“謝主子,屬下知道了。”
雖然面上情緒波動不大,可聲音裡仍舊能聽得出感激。
“追風!”
慕淺羽又對外喚了一聲。
“屬下在。”
外面人影飄落,無聲無息。
“回去。”
慕淺羽懶得多說。
追風想了想問道:“三小姐,您有話帶給我們主子麼?”
一句也行啊,省的主子天天跟丢了魂似的。
他們家可憐的主子啊。
“有。”
慕淺羽思忖片刻開口。
追風忙仔細聽着。
“告訴他,死生不複相見!”
追風恨不得時間倒回去,自己嘴抽什麼。
這哪裡是為主子着想,這是為主子找麻煩的吧。
追風跟追霧一臉苦澀的回去複命了。
當蕭承逸聽到那句死生不複相見時。
隻聽砰地一聲,書房内,他最愛的那張檀木小幾瞬間成了碎末。
蕭承逸心裡不是怒,隻是無奈……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真的讓他不知如何,隻覺世界一下就黑暗了。
南宮麟知道後,倒也沒勸,直接去了尚書府。
那個秘密是該揭開了。
若不然痛苦的還是那兩人。
“藥還要再吃個三五日,否則落下病根便不好了。”
南宮麟為慕淺羽診了脈,身子還是有些虛,又重新開了藥方。
看着藥方上一堆的藥名,慕淺羽頓時頭疼起來。
那些藥真的很苦啊。
“既然不願喝藥就不該任性。”
南宮麟溫和的笑道,這話似是在打趣她一般。
“我是被某些人丢進湖裡的,不是自己任性。”
慕淺羽沒好氣道。
“嗯,也是,承逸做事也越來越胡鬧了。”
南宮麟鄭重的點了點頭。
慕淺羽也點了點頭,認為此話說的很對。
“淺羽,你為什麼跟承逸吵,是不是覺得他對你的心不堅定?”
南宮麟忽然擡起頭來看着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