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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章另一張臉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701 2024-01-31 01:08

  “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傅厲琛呼吸落在我脖頸上,濕濕熱熱的,片刻後我冷靜下來,從他的懷裡離開,靠着馬廄的木柱子站着。

  “對了,蘇雲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

  傅厲琛淡淡道:“他控制不住自己,我讓阿林把他送回去了。”

  寥寥一句話,我知道蘇雲肯定忘了在車上答應傅厲琛的話,和甯時修起沖突了,心裡一緊:“那金子……”

  “今天隻是會會他,探底細,陳白金的事不能操之過急。”

  這個意思是,今天根本沒有問出關于金子的任何事?

  我失望地低下頭,想到甯時修那個陰邪的模樣,心情越發擔心金子的安全。

  “别多想,甯時修大張旗鼓搶婚,不惜和蘇家為敵,陳白金對他來說絕對是不一樣的。”傅厲琛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金子之前告訴我,甯時修嫌棄她不幹淨,還把她一腳踢開,他會不會隻是單純地看不爽金子嫁給别的男人?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他不要一樣東西,甯願毀了它也不願意被其他人得到。

  病态的占有欲。

  甯時修啊……

  我想事情想得入神,傅厲琛已經去馬廄裡挑了一匹黑馬:“來馬場不跑馬可惜了。”

  我沒興緻:“我剛才跑了幾圈了,累了,你自己跑吧。”

  “怪我剛才丢下你?”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厲琛眉梢一挑,沒有再說,揉了揉黑馬的鬃毛,又檢查了馬鞍等工具,我正想去一邊休息,胳膊忽然被他拉住。

  “上來。”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金燦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從我的角度看他都要眯着眼睛。

  “就當是陪我。”他說,“我抱着你,不會累。”

  鬼使神差的,我握住他的手跨上馬。

  馬鞍已經被換成雙人的,我的後背緊貼着他的兇膛,他的手從我的身體兩側繞到前面來握住缰繩,以一個把我環抱在懷裡的姿勢控制住了我。

  的确是一個不會累的姿勢。

  隻是騎馬裝又緊身又單薄,他呼吸時兇膛也跟着輕輕起伏,我後背就不斷接受他兇膛的舔舐,弄到最後耳尖也跟着燒起來,不隻是因為兇膛,還因為他那個地方……也很清晰地抵着我的臀。

  傅厲琛抖擻缰繩,讓黑馬慢悠悠地繞着草場轉圈,随着馬步的颠簸,部位也跟着若有若無地摩擦着。

  我們一時說話,以至于我的注意力想從那個地方轉開都不行。

  深深覺得,再不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再這樣下去,一定要出事。

  “傅厲琛……”

  “嗯?”他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感覺到我的尴尬。

  “之前一直忘記問你,蔣初雲被綁架的監控錄像你還有備份嗎?”我提起話題,“原版錄像已經被我爺爺銷毀掉。”

  “你想查那件事?”

  我毫不猶豫:“那當然,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綁架了蔣初雲,但是我沒有啊,我不要吃這個啞巴虧,我要找到證據來證明我的青白。”

  傅厲琛收了收缰繩,把我抱得更緊:“你想怎麼查?”

  “我想先弄清楚,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誰。”

  傅厲琛‘唔’了一下,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說:“抓緊點。”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忽然夾緊馬肚,一甩缰繩,揚鞭策馬,黑馬聽從命令,一改剛才慢悠悠的步伐,撒開蹄子飛奔起來。

  我連忙抓緊馬鞍上的扶手,身體因為慣性往後傾,更加深嵌入他的懷抱,而同樣的,在颠簸摩擦和不斷往後碰撞中,臀上的觸感也越來越明顯,我甚至都感覺出了他已經開始有反應。

  冷風撲面而來,卻沒能熄滅臉上的熱度。

  傅厲琛低下頭,下巴有短短的胡渣摩擦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他的聲音伴着風傳入我的耳朵:“你說在這裡,刺激嗎?”

  “傅厲琛你簡直……”

  他沒具體說是什麼,可我竟然自然而然的,理所當然的,莫名其妙的,就想到那個地方去,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傅厲琛已經悶笑起來:“我簡直什麼?我隻是問你這麼跑刺激不,你想到哪裡去了?”

  就知道會被調.戲!

  我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我的意思是,你騎馬的速度太快,你、你才胡思亂想!”

  傅厲琛一開始隻是悶笑,然後就是低笑,最後是無所顧忌地大笑起來,把我抱得更緊:“歆兒,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心裡想什麼,老子一清二楚。”

  我漲紅了臉。

  “不過這裡不行,人太多,回去再給你。”

  “……”

  傅厲琛沒再策馬,任由馬兒自己晃回馬廄。

  我脊背發僵,一動不敢動。

  “之前說得沒錯,歆兒你就是一妖精。”

  “……”

  等馬兒停在馬廄前,傅厲琛率先下馬,那種彌漫在空氣中暧昧又壓迫的感覺才漸漸消散。

  他把缰繩交給馴馬師,伸手把我從馬上拉下來,玩到現在也差不多了,我解開護膝護腕的繃帶,又摘下安全帽,紮着低馬尾的頭發有點亂,便也随手解了皮筋重新紮。

  一陣風吹過來,将還沒抓住的頭發吹得飛揚,像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幟,傅厲琛雙手環兇看着我,那雙漆黑魅人的眼眸好似深了幾個顔色。

  我剛抓住頭發要紮起來,傅厲琛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不用紮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

  傅厲琛把我拉過去,五指充當梳子修理亂發:“披着好看。”

  “是嗎?有點累贅。”我說。

  傅厲琛的指尖在我的發尾繞了幾圈:“小古闆。”

  “那我以後就學着适應。”我抓過頭發,輕輕摸了摸,他總是在改變我,以前改變我的穿衣風格,現在改變我的發型,每次,我都因為他變得更好。

  換完衣服,我們離開了馬場。

  傅厲琛拿着手機點了幾下,然後就遞給了我,一看,竟然是剛才在馬上跟他提起的監控視頻。

  這段視頻無論重看多少次,我都是震撼的,試想一下,一個形态舉止無處不像你的人,正在用你的身份做事,她做的每件事都會被人當成是你做的,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

  我盯着畫面裡那個女人好久,暫停,重播,一段路下來已經看了十幾遍,可是依舊半點破綻都沒找出來。

  “沒看出什麼?”傅厲琛問。

  我沮喪道:“沒有,完全沒有。”視頻是唯一的線索,連視頻都看不出端倪,還怎麼找證明清白?

  傅厲琛喜歡上了我的頭發,勾了一把在手裡把玩:“一張和你一模一眼的臉,你就沒聯想起誰?”

  我倏地擡起頭,隻覺得他的話别有所指。

  “傅厲琛,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做的?”

  “你怎麼會這麼蠢。”傅厲琛放開我的頭發,轉向下颚,捏着我的下巴擡高,拇指輕輕刮着我的臉側,“這世上難道不存在另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

  另一張……

  一模一樣的臉……

  一個可能性竄上心頭,我渾身都涼透了:“嶽曉……我妹妹。”

  嶽曉,我失散多年,下落不明的妹妹。

  這個可能性我的确從來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潛意識裡不願意接受這種猜測,嶽曉是我妹妹,她怎麼可能做傷害我的事?

  可在做這種猜想時,我卻忘記,我們已經分開十幾年,人是會變的。

  傅厲琛道:“江華路上的監控,除了這個攝像頭記錄下‘你’出現的一幕外,其他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到。可能是被專業技術人員篡改過。”

  “沒辦法恢複嗎?你不是有一個會黑科技的朋友?上次還改掉了秦程風手機裡的相片,那這次……”

  僅存的希望,被他一句話徹底熄滅:“他也無法恢複。”

  我怔怔地坐着。

  一瞬間像被抽幹了所有氣力一樣,好久都說不出話。

  比起揣測這是一出有心人設計的陰謀,親妹妹的陷害更加讓人無法接受。

  “她怎麼會……她現在又去哪裡了……”我雙手插.頭發中撐住頭,半響,澀然一笑,“不過,她還活着就好。”

  活着,我們就早晚有一天會見面。

  ***

  來紐約已經五天,按說應該去分公司入職了。

  這天早上,我換了一身職業套裝,本想把頭發紮起來,不經意間想起傅厲琛那句話,又放下了皮筋,隻把頭發梳直就下樓。

  傅厲琛一大早就出門,說今晚才回來,因為我今天一整天也不在家,也就沒有特别在意他去了哪裡,隻是他自作主張地給九月安排了一個助理的身份,讓她在公司也貼身跟着我。

  如果是在榕城,我會毫不猶豫拒絕,但在紐約,我到沒多拒絕就同意了――畢竟見識過持槍的甯時修,這個地方,我覺得充滿了危機。

  之前幾次見到九月,她都是皮衣皮褲,今天也特意換了職業套裝,隻是她是褲裝,我是裙裝。

  從複式樓到唐門在紐約建立的海外部,隻有短短十分鐘車程,路上堵車了一會,到公司已經是二十個分鐘以後。

  海外部的高層在門口等待,見我的車子停下,一個地道的美國男人立即上前打開車門:“嶽總,早上好,我是人事部的負責人M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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