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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章白蓮花婊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651 2024-01-31 01:08

  我完全懵了:“什、什麼?”

  面前站着四個穿着白袍的醫學生,他們抓着我的手好像要把我拽下床。

  傅厲琛從一邊擋開他的手,但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好。

  心裡忽然緊張起來,感覺好像出什麼大事了。

  領頭的醫學生指着我的鼻子大罵:“我們老師吃了你給她的藥就出現休克現象,要不是及時送醫就被你害死了!你這個女人的心怎麼那麼惡毒!”

  另一個醫學生也幫腔:“我們老師哪裡得罪你了?明知道她身體特殊對很多特效藥都很排斥,你還故意下藥,根本就是想害死人!”

  他們個個義憤填膺地指責我,從他們的咒罵聲裡我梳理出大緻情況:四人都是蔣初雲的學生,蔣初雲吃了我傍晚給她的藥就休克昏迷,他們懷疑是我在藥裡下毒。

  簡直荒唐!

  “那些藥不是我買的,我隻是轉交給她,再說了我有什麼害她的理由?”

  傅厲琛不動聲色地按住我的肩膀:“藥是我買的。”

  醫學生想都沒想就斷定:“傅先生當然不可能害老師,一定是你在把藥交給老師的時候動的手腳!至于動機是什麼,你心知肚明!”

  這種情況下我百口莫辯。

  傅厲琛的确不可能害蔣初雲。

  藥也的确是經過我手給蔣初雲。

  而且再加上我們中間隔着傅厲琛,很容易被人家說是情殺。

  一時間我心亂如麻,隻能重複無力的辯解:“我沒做那種事。”

  醫學生冷笑:“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是我們老師故意吃藥嗎?”

  孤立無援之下我下意識去看傅厲琛,心裡燃着微弱的希望之光:“你也不相信我?”

  傅厲琛微微蹙眉,目光不在我身上逗留:“我已經讓阿林去查,結果沒出來之前什麼都不要妄下定論。”

  他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不怒自威的能力,那些醫學生不敢再說什麼,但依舊是用譴責的眼神看我。

  我抱着被子蜷縮成一團,心裡亂成一團。

  大半個小時後,阿林回來了,意外的是蔣初雲竟也跟在他的身後進門。

  她坐在輪椅上,臉色慘白,和幾個小時前挑釁我的模樣判若兩人。

  “老師。”醫學生們連忙過去扶她,“您怎麼親自來了,這裡有我們幫你讨回公道就行。”

  蔣初雲眼睫顫動,軟弱無力地說:“洗胃後已經沒事了,我怕你們太沖動,所以過來看看。”說着就将視線轉向我,“嶽小姐,不好意思啊,他們太年輕說話沒輕重,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我沒有回應,醫學生又氣了:“老師,您幹嘛跟這種人道歉!”

  傅厲琛忽然出聲:“哪種人?”

  醫學生被他的醫生凍得一僵,低垂着頭躲到一邊不再說話。

  蔣初雲的臉色更白了:“阿琛,他隻是心疼我而已,你何必這樣呢……”

  傅厲琛沒有接她的話,但我看到他的嘴角緊抿,這是他壓抑情緒時經常做的動作。

  他淡淡問:“阿林,查出什麼?”

  呼吸在無聲無息中忽然變得很沉重,我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僵坐在原位。

  明明什麼都沒做,現在卻怕得不行,就怕這是一個設好的圈套,我真的會變成那個下藥的人。

  阿林清朗道:“我查了藥房記錄和監控錄像,可以證明嶽小姐沒有在醫院藥房買過任何藥物。二哥買藥的藥店老闆也否認開過特效藥。”

  我松了口氣,天真地還以為這樣就算沉冤得雪,誰想到醫學生們又是一陣冷嘲熱諷:“這就奇了怪了,難道那盒藥是憑空出現的?”

  “買藥也不一定要本人啊。”

  “對啊,還不一定是在醫院藥房買的呢。”

  聽到這裡我才算聽明白他們的意思,不禁怒極反笑:“按照你們的意思,就是無論查出什麼,總之比這件事一定是我做的,對嗎?”

  醫學生一時啞口無言。

  商人做太久,我很少有不留情面的時候,但面對這樣的冤枉我實在沒忍住:“我能理解你們關心你們老師的心情,但不代表你們能随便冤枉我,我沒做過的事别想扣在我頭上!”

  短暫的沉默裡,蔣初雲站出來老好人般打圓場:“算了算了,我現在不是也沒什麼事嗎?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以為是阿琛準備的就一定沒問題,也沒檢查就直接吃了,下次我小心就好。”

  我聽了隻是冷冷一笑。

  本以為她就是裝個聖母,結果她下一句竟然說:“而且那些是特效藥,嶽小姐可能是想讓我好得快點,阿琛才能不天天陪着我,這麼想也是一片好心,不能怪她。”

  我愣一愣,明白過來内涵後勃然大怒:“蔣初雲!我說了我根本沒往裡面加任何一樣東西!!”

  蔣初雲捏緊輪椅扶手,受驚了一般:“我、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嶽小姐你别生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這個……白蓮花!!

  我氣得頭疼,可偏偏詞窮不知道該怎麼怼她,忍了幾秒忍不住,直接往外走:“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如果有證據就盡管報警,殺人未遂罪還是故意謀殺罪随便扣!”

  “嶽歆。”傅厲琛的聲音像帶有魔力,瞬間平複我焦躁的心情,可我不知道他到底信我還是信蔣初雲,腳步停頓了片刻還是走了。

  走出病房,我聽見背後蔣初雲柔柔弱弱地喊:“阿琛……”

  回頭看,沒有傅厲琛。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走廊裡走了一圈,心情從平靜到翻湧再到平靜,大起大落後隻覺得疲憊,最終還是下樓去看金子。

  經過金子病房的窗口時,我看見裡面有很多人,其中兩個是金子的父母,金子的母親正拉着一個中年女人的手親切地喊‘親家母’,我怔了怔,再仔細看,發現金子的手也被蘇雲拉着,她雖然闆着臉,但她眼裡是有笑意的。

  忽然間明白了,這應該是金子和蘇雲的訂婚現場。

  沒想到金子意外流産後反而和蘇雲成了一對。

  不過,也挺好的。

  他們在聊喜事,我也不好進去打斷,站了一會兒還是走了。

  這一走直接走出醫院,現在是早上九點,秋日的晨光不帶溫度,我被過往的風吹得背脊發冷,忽然很懷念蜷縮在傅厲琛懷抱裡的日子。

  肩膀蓦然一重,從天兒降的溫暖包裹住我,我連忙轉身,以為是傅厲琛,結果是韓西洲。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真心懷疑他是不是個CEO,怎麼到哪裡都能遇見他。

  韓西洲就着給我披衣服的動作把我攬着從馬路中間帶到路邊:“問你呢,穿着病号服在馬路上晃悠什麼?”

  我很不習慣他這種親密,掙開他的手的同時把衣服丢還給他:“不用你管。”

  韓西洲也不生氣,再次把衣服披在我肩膀上,我也懶得再推脫,隻是站遠點避開他的手。

  “你生病了?”

  “不用你管。”

  “不說我也知道。蔣初雲經常來這家醫院做檢查,你也在這裡的話……”他忽然将腦袋伸到我面前,幸災樂禍地說,“跟傅厲琛掰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對蔣初雲有意思?怎麼她去哪裡你都知道?”

  韓西洲臉色好像有一瞬間不自然,但很快又恢複從容的笑:“那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留意你的情敵,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搶走傅厲琛。”

  “别開這種玩笑!”

  韓西洲聳聳肩:“不說這個了,還沒吃早餐吧,走,我帶你去吃。”

  半強迫地被他拉進一家早餐店,沒什麼食欲地吃了兩個小包子,韓西洲沒再調侃我,反而聊起公事,隻是說到一半,他忽然邀請我去他們公司做視察。

  我莫名其妙:“視察什麼?”

  韓西洲身體微微向前傾,隔着糯米粥的煙霧和我對視:“最近我們公司在開發研究一種新科技,還沒公開,嶽總想不想提前一飽眼福?”

  柯傅是電子科技行業的黑馬,和他們合作百利無一害,否則當初我也不會忍他的調.戲那麼久,現在他口中的新産品也極大程度地誘惑着我。

  但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就怕他還和上次一樣吊着我。

  我清咳了兩聲:“還沒公開上市的技術屬于商業機密,給我看算怎麼回事?”

  “因為我有興趣和你們繼續合作啊。”韓西洲攤手笑道,“LG0.1即将上市,市場估計還不錯,我喜歡和有潛力的夥伴合作。”

  我抿唇不答,韓西洲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痞氣:“再說了,你現在不是也剛好需要業績嗎?”

  就像是心裡的小秘密被戳穿似的,我忍不住擡起頭看他。

  韓西洲和傅厲琛不一樣,他臉上總是挂着懶散的笑,唯一一樣的就是我看不懂那些懶散背後的真實情緒。

  他好像很了解唐氏,知道我最近在跟唐宋較勁。

  韓西洲毫不掩飾地誘哄我:“怎麼樣呀嶽總,來呗,我又不是吃了你。”

  “我會考慮。”最終我也沒給他确切的答案,他不介意,把我送回醫院後還紳士地把衣服留給我。

  在大堂踟蹰了一會兒,最終我還是回了病房。

  蔣初雲走了,她的學生們也走了,而傅厲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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