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章雙全之法(五)
說起金子和甯時修,我總隐約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原本我以為金子和甯時修一定是相愛的,否則金子不會為了他來當卧底,現在還跟他住在了一起,但是今天來回佛寺的路上,他們之間一句話交流都沒有,态度冷淡,不太像是情人。
難道金子留在他身邊有别的原因?
隐約記得,當初我質問她是否對得起蘇雲的時候,她跟我重複了兩遍一定會補償蘇雲……
左思右想沒有結論,我搖搖頭,把這些多餘的想法甩出腦袋。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跟金子好好聊一聊,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曾是最要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難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隻有她站出來維護我,饒是如今我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無話不談,但如果她真的有什麼極端的想法,我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冒險。
思及此,我拿鑰匙開門,單手扶着牆壁換鞋。
“歆歆在門口站了足足十分鐘,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男人的輕笑自背後響起。
我倏然回頭。
燈光大亮,傅厲琛的手還停在開關上,見我看過來,立即箍住我的腰,将我攬入懷裡,順帶反手關上房門。
一番動作行雲流水,放佛練習過千萬遍。
“傅厲琛?”我掙開他,質問聲伴随着心裡微妙的感覺脫口而出,“你怎麼來了?”
傅厲琛也不知道在我家呆了多久,暖氣被他打開了,屋内暖融融的,我穿着大衣被他抱着,站沒一會兒就感到有些悶熱,而他隻穿.着羊毛薄衫,V形領口略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
他斜斜地勾唇:“昨晚沒去看歆歆,歆歆想了我一天,如果我今天再沒來,歆歆今晚恐怕要失眠。”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我抵住他的兇膛,和他拉開點距離喘氣,接二連三往外蹦字,“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夜郎自大。”
傅厲琛一臉滿不在乎,好像我越罵他,他就越高興似的,等我收了嘴,他直接低頭來親我。
他的唇也是溫軟的,和我冰涼的體溫形成對比,我抗拒地别開頭,卻被他按住後腦勺,隻能語音含糊地罵他:“混蛋。”
傅厲琛将我越箍越緊,越吻越深,一絲絲的喘息縫隙都不留給我,手也解開了我大衣的扣子,脫掉我大衣丢在地上,然後再重新擁抱住我,少了一層厚重的布料,他的溫度更加親密地熨帖到我身上,令我四肢戰栗,身體發軟。
少頃,他終于肯松開我,我恢複自由第一句就是罵他:“王八蛋!”
他用指腹蹭蹭我的臉,挑起眉峰笑着問說:“歆歆最近在學中華成語?詞彙量比以前更加豐富,終于不是隻會罵我‘混蛋’。”
“……”
真的,他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的男人。
緩了緩呼吸,我一下子拍掉他的手:“你老跑我家來幹什麼?你知道鎖是什麼用處嗎?就是防備你這種外人擅自闖入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私人空間?”
“外人當然不能擅自闖入,但我是歆歆的内人,所以沒關系。”傅厲琛的手摟在我腰上,漫不經心地按揉着。
“……”
傅厲琛笑了笑,在我唇上吻一下,一觸即分,然後松開我的腰,改成牽着我走到沙發處,他道:“不過歆歆回來的時間剛剛好。”
目光下移,落在桌子上,我一下子就明白他說的‘剛剛好’是什麼意思。
“臘八粥?”
“歆歆忘記了?今天是臘月初八。”傅厲琛将一盅熬得很糯的臘八粥遞給我,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哦……今天是臘八了。
我下意識看向廚房,裡面幹幹淨淨,沒有人涉足過的痕迹。
傅厲琛看了我一眼,已經看穿我的疑問:“我怕你這裡材料不足,所以在我們家裡做好再帶過來。還好,你沒有等到它們練了才回來。”
我們……家?
我索性垂下眸。
“快點吃吧,再不吃涼了。”
我沒有去接他手裡那一盅,而是拿了桌子上的另外一盅,傅厲琛倒是沒意見,和我各一個座位坐下。
盅是陶瓷的,很保溫,抱在手裡很快把凍僵的手指暖起來。
傅厲琛笑着看我:“我們認識兩年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過臘八節。”
我沒接話。
說是兩年,但除去當初在榕城他動不動就消失一段時間,和我前段時間一走七個月,我們相處大概一年不到。
一年不到,卻已經經曆了那麼多事情。
從合到分,再合,再分,再合,再分,再合……現在又要分了。
我心裡黯了黯,像是突然被人關上了燈,烏漆墨黑的,很沉重。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擋住了我機械式往嘴裡送米粥的動作。
“别吃完,剩一點。”傅厲琛看着我笑。
我蹙眉:“為什麼?”
傅厲琛竟然朝我故作神秘地眨眨眼:“你知道臘八粥的來曆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傅厲琛像是早就做好了我不知道的準備,一看到我露出茫然,他就笑着自問自答:“據說釋迦牟尼在成佛前,曾落難蒙一位牧女搭救,牧女給他了一碗用米、栗等熬的粥,釋迦牟尼吃後,來到菩提樹下幡然覺悟,這一天就是農曆十二月初八。從此以後,佛門弟子将臘八這一天稱為‘佛成道節’,同時在臘八節這一天,将粥視為良藥,寺廟每年在臘八這天以粥供佛,并向世人布施。”
嗯……所以這個和讓我不要把粥喝完有什麼關系?
“他們說臘八粥要吃剩下一點是好兆頭,取自‘年年有餘’。”
“……”我忍無可忍,“傅厲琛你真幼稚。”
傅厲琛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幼稚嗎?可是我覺得和歆歆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我抿了抿唇,不想再陷入他的柔情攻勢。
臘八粥已經吃完,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也深知趕不走他,想着客房裡有床有被子有空調,他想留下就去客房過夜吧。
拎起包,撿起地上的大衣,我走回主卧――今天在佛寺逛了太久,腳酸得要命,準備洗洗睡了。
但我才走進卧室,就聽見後面有腳步聲跟進來。
“你還想幹什麼?”我警惕地問。
傅厲琛慢慢關上房門:“沒幹什麼,兩天沒有見到歆歆,想和歆歆說說我都去幹什麼了。”
我頓了頓,别開頭:“不用了,我沒興趣知道。”
“你有興趣的。”傅厲琛黑漆的眸子凝住我,不瞬又低頭壓上我的唇。
這一回他吻得有些急。
摟着我後腰的手加重了力道,壓着我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他手指極有技巧地鑽進我的衣服裡,沒有任何阻隔地和我的皮膚接觸。
他的指尖有些涼,我顫了顫,然後就被他壓在牆上,他用他寬厚而平直的肩膀緊緊壓着我,讓我無處可避,雙手則是上下遊走,快速解開我文兇的扣子,雙手覆上去揉.捏。
我被他追着吻到快窒息,所有反抗在他手裡都是徒勞的。
不多時,我被他撩地氣喘籲籲,嘤咛出聲。
傅厲琛動作稍作停頓,重新抱住我,額頭抵着我的額頭,眼睛微微眯着,笑得像一隻得逞的狐狸:“我就知道,歆歆也一定也想我了。”
我雙腿發軟,要依靠着他才能站着,但是我不想承認我身體因為他而産生的本能變化,咬着下唇,冷着臉說:“你每次找我要麼就是為了貨,要麼就是為了這樣。”
就知道他他突然跑來肯定不懷好意。
剛才是溫情攻勢,現在就又來用身體征服我。
瞧瞧,多熟悉的套路,上次他也是這樣。
先帶我去看魏醫生治療痛經,不遺餘力表現出對我好,然後在車上就對我……最後就開始詢問我關于那批貨有沒有什麼線索。
呵呵,否則他哪會來找我?他都要和徐家聯姻了!
“我記得我說過無數次,歆歆讓我很上瘾。像毒販子和瘾君子,我看到你,就欲罷不能。”傅厲琛呼出熱氣悉數落在我的皮膚上,手在我已經泥濘不堪的地方進出,重複着剛才的話,“歆歆明明也很想我。”
“如果我現在不想呢?”
“那我就用強。”傅厲琛總是能把這種不要臉的話說得理所當然。
我抓着他的手,想要阻止他,卻被他反抓着去握他的硬熱。
“……”我生理本能地口幹舌燥,“如果……做了,你會同意離婚嗎?”
“不會。”傅厲琛在我身上吻着,“我們永遠不會離婚。”
呵,又在騙人,不和我離婚,他怎麼和徐瑤結婚?我有氣無力地說:“那就不要碰我,憑什麼要我給你白上?”
傅厲琛闆正我的臉,深深望入我的眼睛:“歆歆,我們這是在做.愛。”
我眸子輕閃,反問:“做出來的愛是愛嗎?”
“當然是。”他回得很認真。
我嘲諷地扯扯嘴角,淡淡地說:“那你的愛真泛濫。”
“沒有,隻有你。”他吻下來,下面也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