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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章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婚然天成 顔如歌 3414 2024-01-31 01:08

  宮亞爵一群人跑在前面,炎景修帶着一群人在後面緊追不舍。

  奔跑追逐的過程中,蘇乙晴懷裡抱着的嬰兒一直在發出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她時不時往身後看一眼,奔跑的速度更加加快。

  她一路跑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二話不說,直接往樓上跑,孩子嗷嗷大哭的聲音在在持續不斷。在這個空曠的工廠,顯得格外凄涼。

  等宮亞爵追上來的時候,工廠周圍已經看不到蘇乙晴的身影。但孩子的哭泣聲卻依然存在,隻是哭泣聲遍布四周,一時之間讓人聽不出來。宮亞爵憤怒地站在原地打轉,才發現四周的布景都差不多,所謂的工廠幾乎都隻是做了一個空架子。

  宮亞爵望着四周一扇扇一樣的門,眉頭緊皺。“蘇乙晴,你在哪!快把孩子交出來!”

  他這一喊并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反倒一聲槍響從後面傳來。

  “少爺,小心!”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宮亞爵反應迅速地閃躲到一邊。

  追來的景修帶着一群人進來後立即躲到一邊,宮亞爵之前中槍的左手還在持續不斷的流血。在這裡再次見到追上來的景修,心中騰起一陣殺意。他想也沒想,當即朝炎景修方向開槍。

  砰砰――

  槍聲再次在這個廢棄的工廠持續不斷的響了起來,兩方人馬開始打鬥起來。宮亞爵跟炎景修各不相讓,宮亞爵步步緊逼,炎景修無奈逼得步步後退。倆個人不知不覺得脫離了人群,幾槍過後,倆個人身上都挂了彩,隻是彼此還隔着十幾米的距離。

  借着遮蔽物才不至于遍體鱗傷,宮亞爵手捂着已經中了兩槍的左手,鮮血順着他指縫往下流。血液從他指關節滴在地上,形成了一滴水的形狀。他粗喘着氣,飽滿的額上浸出大滴的細汗。

  “宮亞爵,既然我們都在,那就别畏畏縮縮。藍珂隻有一個,是男人的話就出來比一場,你覺得怎麼樣!”炎景修借着說話的時候換子彈,一邊喊一邊往宮亞爵那邊瞄幾眼。心中打好算盤,在最快最好的時間一槍讓宮亞爵斃命。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是宮亞爵死就是他死。如果隻能死一個,那他自然是要殺了宮亞爵,他可不想自己變成鬼以後,還天天看到宮亞爵跟藍珂過的美滿幸福。

  “好!”宮亞爵熟練地将槍再次上膛,全然不顧他手臂上此時浸出的血。深邃的鷹眸緊眯成一條縫,他剛探出半個腦袋,險些就被炎景修開來的幾槍打中。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笑,說話時的聲音鼻息很重。“不是說好了,一起正面出手嗎?我還沒出來,你就想打爆我的頭。作為一個做生意的,你就是這麼言而無信的!”

  炎景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甚至還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寂靜詭異的氣氛當中,那笑聲聽得更加叫人心驚膽戰。

  “兵不厭詐,這句話你不懂嗎?”炎景修說着,又朝宮亞爵的方向開了幾槍,隻是發現宮亞爵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他停下開槍的動作,不禁有些狐疑。但這樣貿然走過去,也不符合他謹慎的性格。

  ‘砰砰――’宮亞爵突然出現在另一個位置,朝着炎景修的方向開槍,從原先的位置滾到另一個位置,動作快的讓人沒去注意。

  炎景修被這突如其來的兩槍打中後肩,他一個翻身躍到另一個石柱後面。才發現宮亞爵不知什麼時候,又換了一個位置。

  這樣拖延下去對誰都不好,尤其是他難以隐忍。藍珂被人帶走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向旋轉,他瞅準了宮亞爵所在的方向。猛地站起朝着宮亞爵的方向開槍。

  倆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站起來,兩個人橫着朝另一個方向走,卻同時一起走一起開槍,這點相處的十分默契。‘砰砰’的槍聲打得四周牆壁作響,他們面對面也就十米左右,這樣正面射擊而且不躲閃,倆個人身上都中了好幾槍。

  空氣中頓時彌漫着鮮血的氣味,尤其是炎景修身上穿着的白色新郎服,被鮮紅的血染上,就像一朵妖豔的玫瑰在他身上盛開。

  倆個人都中了好幾槍之後,在相繼走到一個柱子後面靠了下去。剛才的力氣被追逐用盡,現在中槍的身上就像撕心裂肺的疼。完全就是靠毅力忍着,換成任何一個中了數槍的人來說,這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炎景修,你去把孩子給我拿回來,我就饒了你這次!”宮亞爵靠在柱子上粗喘着氣,鮮血不斷地往外溢。五官如刀削般完美的臉孔也是一片蒼白,額上汗如雨下,豆大的汗水順着他下巴優美的線條往下淌。

  “誰饒了誰還不一定,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一定要殺了你。就算我死在這,也一定會拉你當墊背。”炎景修也吃力地喘息,說出的話一身傲骨。他就是這樣,絕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藍珂跟宮亞爵在一起。

  他對待感情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不單單是他容不下宮亞爵,宮亞爵想必也容不下他。倆個人都虛弱的靠在柱子上喘氣,滾燙的鮮血從他們倆個人的身上不斷往外流。但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會喊疼,更不會先走出來找死。

  孩子的哭聲還在四周響起,這無疑像一塊大石頭一樣,深深用力地壓在宮亞爵兇口。

  在廢棄工廠的其中一間房子的窗口,一杆槍正在悄無聲息地從窗口放了出來。蘇乙晴眯着一隻眼,另一隻眼睛借着瞄準器看向樓下的那個男人。為了學會用狙擊槍殺人,她裝傻期間也一直有偷偷學,當時就想着有一天又為自己報仇,不過這次她總算是等到了。

  他們這邊雙方人馬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藍珂這邊卻是心急如焚。

  她坐在車窗口,手指不斷地糾動着身上的婚紗。今天她莫名其妙地被帶走,來接她的卻不是新郎,而是作為伴郎的維達。但作為炎景修的貼身助理,藍珂并未對維達有多懷疑。

  直到她一個來到了婚禮的會場時,才發現這是一個沒有新郎的婚禮。雖然婚禮說是延遲,但炎景修卻一直沒有出現,她當時就發現事情的苗頭不對。

  藍珂急促不安地咬着下唇瓣,忍不住催促着開車的風昱。“你能不能再快點,我擔心宮亞爵那邊會出事。”

  這不是她說說而已,今天一開始,她的眼皮就一直在跳。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除此以外,她也是心情難以平靜。

  “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别到時候宮亞爵沒死,咱倆先挂了。”風昱打趣的說,忽然頭昏昏沉沉,腦内傳來一陣陣如刺紮般的痛。然後越來越痛,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吱――’風昱猛地踩住刹車,藍珂一個沒注意,身子狠狠地往前沖,好在安全帶将她拉了回來,才不至于出現頭破血流的情形。

  風昱這車刹的太過突然,後面緊跟的車輛也險些出現追尾事故。好在開車的手下們都是技術到家,稍微偏差一點就可能會出現事故。

  藍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頭昏腦漲,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剛想問風昱為什麼突然停車,卻發現風昱的臉色如白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看清楚不正常。“風昱,你怎麼了?”

  風昱頭栽在方向盤裡粗喘着氣,十指插.入他黑色的短發之中,用力地揪着自己的頭發,好像有什麼讓他難以忍受一樣。這樣的風昱極少在藍珂面前出現,藍珂心下一驚,連忙再次詢問:“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你告訴我!”

  風昱雙手依舊死死地揪着自己的頭發,聲音帶着壓抑的痛苦,聽起來有些沙啞。“你先下車等一會兒,馬上咱們就去。”

  風昱都這樣了,藍珂怎麼還好意思說宮亞爵的事。而且風昱這樣,她确實是也着急了,忙道:“我不急,宮亞爵那邊就算我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你終于想通了。”風昱從方向盤内擡起頭對她慘然一笑,但下一秒,他便更加痛苦地用頭撞着方向盤。

  藍珂見到這,再也不敢耽擱。“那――,那我先下車,我就在外面,你有事立即叫我啊!”

  風昱将腦袋完全埋在方向盤下,腦内的痛苦讓他無力說話,更沒精力去注意藍珂究竟如何。隻是耳邊聽到藍珂開車門的聲音,他才從痛苦中堅強的擡起頭,急切地在衣服裡面摸索着什麼。當他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藥瓶的時候,臉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他顫抖着手去擰開藥瓶,手抖得太過厲害,藥倒了好幾次都沒有倒出來。甚至有幾粒藥丸掉到了車上,他艱難的倒出了幾顆藥丸,急不可耐地擰開水就着藥一起喝了下去。

  藥順着喉嚨被咽下之後,風昱急促的呼吸聲才逐漸地平靜下來,但頭依舊還是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再想去開車似乎已經不太現實了。

  ‘砰砰――’車窗外被人拍響,讓風昱一下子警惕起來。看到車玻璃外貼着的絕美容顔,他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藍珂的聲音從外面隐約傳來,琥珀色的眸中滿是擔憂。“你怎麼了,你剛才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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