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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重新迎娶

别慫,上!(穿書) 風淺析 3732 2024-01-31 01:08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不足晉江系統會自動攔截,到時間也會自動刷新這話其實不用問,正因俞君泊書畫一絕,才能在那嗜畫如命的皇帝面前受寵。

  “那還用說?”俞曉曉回道,想到她是為自家哥哥受傷的,語氣倒是好了一點,有些安慰的意思,“你放心,哥哥定能抓住兇徒的。”

  蘇幼薇臉都白了,小心心怦怦直跳。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得去阻止!她急道:“曉曉,快去找君泊,我有要事。”

  “你傷在背上,腿又沒有傷。”俞曉曉嘀咕道,“受了個傷,竟敢使喚起我來了。”她雖抱怨着,但也沒有耽擱,掀竹簾出去。

  蘇幼薇側身躺着,正等得心急時,眼前光線一亮,便看見姿态華逸的俞君泊,忙揚起一抹嬌弱的笑,訴苦道:“君泊,背上痛。”

  “已用了止痛的藥,仍是很痛嗎?”俞君泊問道,慢步過來,落座在她身側。

  蘇幼薇直點頭,垮着一張臉,伸出小指勾住他的衣袖,又飛去一個柔弱的小眼神,柔柔道:“你給抱抱,就不痛了。”

  她得纏住俞君泊,不讓他去作畫。人的記憶是會淡的,俞君泊隻見農漢一次,印象不會太深刻,過不了多久,便會忘了其相貌。

  俞君泊蹙眉道:“蘇小姐……”

  “君泊,”蘇幼薇眨巴着眼,捏着他的衣袖輕輕拽了拽,模樣可憐兮兮的,聲音又嬌又柔,“回來時,你也抱過我,不差這一次。”

  她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極為靈動,瞳孔如墨玉般,睫毛又長,此刻撲閃着眼睛,再配上臉上的表情,像極了毛茸茸的小動物。

  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揉一把。

  俞君泊看了看,側身将她摟了過來,略顯慵懶地靠在長椅上,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穩固住她的身體,輕語:“好過些了?”

  蘇幼薇颔首,眼珠滴溜溜一轉,笑顔如花,取來一盤瓜子,臉上全是期待之色,軟軟地道:“君泊,我有一個小小的心願。”

  她得使勁纏着他,不能讓他想别的事,尤其是回憶那農漢的相貌。

  俞君泊垂下目光,望着這一盤瓜子,思量着,不明所以,直到她解惑:“由心悅之人給我嗑瓜子。”

  “……”俞君泊半晌不語,深深地凝視着她,末了取去她手裡的瓜子盤,将它擱在一邊,又拿來一個小碟,開始剝瓜子。

  每當聚了十粒瓜子時,蘇幼薇拿起小碟往口裡一倒,嚼了幾下便咽下,心裡美滋滋的,乖巧地等着下一碟瓜子米。

  小半個時辰後,一整盤瓜子空了,隻留地上一堆殼。

  蘇幼薇有些渴,便取了個橘子遞給他,小臉微微泛着紅,狀似羞赧道:“麻煩你了,由心上人剝的,必然是最甜的。”

  但這一次,俞君泊沒有接,拂去身上殘留的瓜子屑,面容如昔淡漠,平靜問道:“傷了你的那名農漢,你可有想過如何處置他?”

  “自然還他一棍,不能輕饒他!”蘇幼薇立即回道,撲閃着眼睛,目光閃爍不定,心裡惴惴,試探地問,“你還記得他的相貌嗎?”

  俞君泊仔細回憶一會,答道:“他長相太過普通,若站在我面前,我便認得出,但如今讓我描繪他的相貌,卻是有些為難。”

  頓時,蘇幼薇心裡狂喜,竭力壓抑住興奮之色,隻露出急切憂慮的表情,愁容滿面地道:“那該如何抓他?”

  “不急,”俞君泊望着她,眉尾微微斜着,如同劍尖般,有一股銳利之感,“我早已經畫完人像,曉曉帶着杜五、杜七去抓他了。”

  蘇幼薇呆了,表情僵在臉上,手裡的橘子墜落在地,又滾出去半丈遠。

  俞君泊的目光閃了閃,掃了眼橘子,便落在她的臉上,唇角微微一動,疑似露出一抹笑容來,自顧自地道:“他們應該快回了。”

  他的話剛落,竹簾一動,便見俞曉曉跑入,開心地叫道:“哥哥,我們抓住他了……”

  望着面前一幕,俞曉曉腦子一懵。在竹簾晃動時,有一些細縫露出,一些貴人借此捕捉到涼棚内的風景,當即驚得瞪大眼睛。

  錦王又抱着蘇大小姐?

  “哥哥,你幹嘛抱她?”俞曉曉抱怨道,“定是她纏你的,一個姑娘家,太不矜持了!”

  “人已抓住,我們去看看。”俞君泊輕語,将蘇幼薇抱在旁側椅上,整了整衣衫,如松柏般挺拔,玄衣白玉冠,風神氣度不凡。

  是禍躲不過!蘇幼薇仰着頭,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伸出一隻手,一臉生無可戀,有氣無力道:“扶我起來,我腿軟。”

  “裝模作樣!”俞曉曉嘀咕。在她的印象裡,蘇幼薇一點也不柔弱,但這些天總一副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的模樣。

  三人出了涼棚。蘇幼薇急急看去,見果真是那名農漢,心頓時涼了個透,閉眼長歎。

  最後一絲希望幻滅,天要亡她!

  她一瞬間想到很多,經這一鬧,俞君泊怕是心意決,不會再留她在王府。

  回左相府,還是浪迹天涯?蘇幼薇思量,但想着想着,覺得自己還有救,忙道:“是我們有錯在先,那枇杷樹是你的,我們不問自取便是偷,遭教訓也是該的。”

  “蘇小姐,”杜七禀道,“枇杷樹不是他的,那樹本是無主之物,路人常取了吃,自他畫地一圈之後,便成了他的,不準旁人用。”

  要你多話?!蘇幼薇惱着道:“有因在前,我也有錯,就從輕發落他罷。”隻要不逼急農漢,他應該不會抖出她。

  “蘇大小姐深明大義。”旁側,有貴公子贊道,“這農人被抓來,想必已吓破了膽,也是一個教訓,就輕饒了他罷。”

  “傷了蘇小姐,你可知錯?”俞君泊淡淡問道,本就顯威儀,又是俯視下來,氣勢成倍增加,讓人膽戰心驚。

  大漢原一直沉默着,一見他問罪,頓時吓得六神無主,磕頭求饒道:“草民錯了,草民不該貪圖那翠玉珠钗,冒犯了王爺……”

  蘇幼薇哀歎,事已至此,回天乏力。自今日後,怕是她的笑料又要添上一筆。

  鬧一出戲,徒勞無功不說,反受了一棍。

  “我坦白……”蘇幼薇擺了擺手,決意主動說出,面對自己的過錯。

  ――她錯在饑不擇人,找了個“慫托”,一被逮住,便吓得什麼都招了。

  但在此時,俞君泊打斷道:“你既已認錯,且蘇小姐亦原諒了你,本王便不再追究。”

  蘇幼薇一怔,那大漢一驚後喜道:“草民叩謝王爺大恩!”

  俞君泊又道:“本王觀樹上枇杷将熟,蘇小姐既喜歡,去摘個幾斤來,讓她嘗嘗。”

  一場鬧劇結束,蘇幼薇猶處雲裡霧裡,兀自疑惑着。她猜不準俞君泊知不知情。

  那一籮筐枇杷送來,俞君泊二話不說,取了一個枇杷剝着。他的手指修長如玉般,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很齊,整體看上去很漂亮,幾乎挑不出瑕疵。

  蘇幼薇欣賞着,眼睛彎成月牙兒。仔細想想,俞君泊對她不錯,堂堂王爺之尊,給她嗑瓜子、剝枇杷,還給她解圍……

  俞君泊喂來枇杷,她一口咬去小塊,不到一瞬,臉色頓時大變,一張臉都皺在一起,直吸着冷氣,“酸、酸!”她牙齒都酸痛了!

  “酸?”俞君泊輕語,眉梢微微一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本王記得,蘇小姐剛才言道,由心上人剝的,必然是最甜的,怎會嘗到酸味?”

  他似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是本王自作多情,蘇小姐的心上人另有其人。”

  蘇幼薇一呆,目光觸及那一籮筐枇杷,心裡一抽搐。可别告訴她,這些全都是酸的!

  “惠甯郡主,此與你無關。”俞君泊淡淡一句,不曾去看她,隻注視着蘇幼薇,“簽與否?若是不簽,那便回左相府去。”

  蘇幼薇估摸着,若是自己簽了字,那便真正成了他的丫鬟,富貴榮華系他身上,這也有一點好處,便是能保住小命。

  屆時,左相府生死榮辱,皆與她無關,她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行。

  “我簽。”蘇幼薇美滋滋道。她折騰至今,便是為保住自己的小命,豈能放過機會?

  嚴飛仙氣悶,直接奪過她手裡的筆,又伸出一根如蔥般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道:“傻瓜,你簽了賣身契,便是他的奴婢,往後怎麼做他的王妃?”

  聞言,蘇幼薇遲疑,瞅了瞅手裡的賣身契,又瞄了瞄俞君泊那張臉,心生不舍。雖說她勾搭他是為保住小命,但也是為他的顔。

  人間極品,錯過太可惜。但她仔細一想,便是不簽,莫非就能得到他?迄今為止,他都沒給她一個好臉色,如今更要她簽賣身契,怕是對她也無其它心思。

  “若是不簽,你會讓我回左相府?”蘇幼薇問道,想到這幾日,自己為了勾搭他,做下過種種蠢事,便覺得尤為丢臉,“若真是如此,那我隻能簽。”

  這看在嚴飛仙眼裡,便是俞君泊性冷無情,而蘇幼薇委曲求全。她目光頓時一寒,心裡怒火蹭蹭燃起,斥道:“俞君泊,枉費本郡主欣賞你,不想你竟是薄情郎、負心漢!”

  “郡主,望慎言!”杜七聲音一沉。

  “從何說起?”俞君泊問道,目光一轉,掃向了蘇幼薇,一見她的表情,便有了幾分明悟,“蘇小姐最會騙人,三句便有兩句是假話,惠甯郡主為何會與她混在一起?”

  嚴飛仙反唇相譏:“怕是王爺與蘇妹妹混得更久吧?少小便有婚約,今同住一府,且又私下定終身,如今卻逼她簽賣身契,如此薄情寡義之徒,本郡主為之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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