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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六月重遇

别慫,上!(穿書) 風淺析 4048 2024-01-31 01:08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不足晉江系統會自動攔截,到時間也會自動刷新“香杏推我入湖,欲在王府裡殺我。”她将下巴一揚,論戰不能輸氣場,碰瓷講究厚臉皮,“我本就血氣不足,今在湖裡被冷水一浸,免不了生一場大病,許會香消玉殒。”

  忽的,俞君泊開口,聲音清冽,如溪水漫過玉石:“香杏為何除你?據本王所知,她對你無仇,反倒是你對她有怨。”

  蘇幼薇心思一轉,便理直氣壯地答道:“她定是嫉妒我的美貌,因而才殺我。總歸是王爺管教不當,讓下人為非作歹。”

  “你知不知羞啊?”俞曉曉斥道,氣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幼薇,不可胡言。”左相闆着臉道。事實上,若真如蘇幼薇的願,能與錦王重修舊好,他也樂見其成,但可惜太子從中作梗。

  三日前,蘇幼薇當衆示愛錦王,讓太子顔面受損。太子惱羞成怒,又因錦王在朝殿上求情論道,聖上才饒她一命,這便又得罪了太子,以太子的心性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幼薇,随爹爹回去。”左相輕歎。他屬太子一脈,自然要以太子為重,遵照他的命令。

  “非女兒不尊父命。”蘇幼薇幽幽一聲歎,眉間哀愁點點,“女兒在王府受了難,落下了病根,每日須用名貴補品養着,爹爹為官正直清廉,哪有閑錢給女兒炖補品?”

  左相啞口無言,畢竟總不能當着錦王兄妹的面,言道自己有閑錢,為官不清廉吧?

  “便讓女兒留在王府,錦王财大氣粗,能每日用細粥喂着、燕窩養着我。”蘇幼薇心裡喜滋滋,瑩白的臉上透着珊瑚之色。

  俞君泊垂眸,唇角似上揚了些,但聲音依舊清淡:“便依蘇小姐所言,每日好生養着。”

  “不可!”左相與俞曉曉同時開口,互相對視一眼。左相微點了下頭,正色道:“王爺,小女一直住在王府,将來如何許人家?”

  俞曉曉一聽,忙道:“哥哥,你當什麼冤大頭?用補品養着她,難道還要養她一世?”

  “王爺高善仁義,實乃我輩楷模。”蘇幼薇心喜,美滋滋地道,“小女子佩服得緊,願至死追随,往後我就是王爺你的人了!”

  正在這時,一名仆人匆匆小跑過來,雙手遞來一封燙金紅帖,拜道:“王爺,安平王府嚴世子攜惠甯郡主歸京。”

  俞曉曉既驚且喜,俏臉微紅着,眉眼間全是笑意,激動得起身問道:“他昔日為何離京,又是何時回的?”

  “回郡主,是昨夜回京的。”仆人低眉順眼,語态恭敬,“惠甯郡主拜師學藝,自小便離了京,前些日嚴世子去接回了胞姐。”

  蘇幼薇呆若木雞,不比興奮的俞曉曉,這個消息對于她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在她穿越前,曾熬夜看過這本小說,在原主死亡後棄了文,沒有看到最終結局,不過作者既然标注是言情小說,那便證明有女主。

  據她猜測,在一幹貴女裡,那女主之位極有可能屬于惠甯郡主嚴飛仙。

  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蘇幼薇心裡警鈴大響。之前無人與她争搶俞君泊,她就沒有太大的負擔,一心撩撥着他便可,如今隻覺得壓力撲面而來。

  一邊在俞君泊面前刷好感,一邊阻止那二人看對眼,這難度是成倍增加。

  “哥哥,請帖上寫了什麼?”俞曉曉探頭探腦,雙眼亮晶晶的,小臉紅潤潤的,巧笑嫣然,“是請我們入安平王府去聚一聚嗎?”

  蘇幼薇磨牙,現下不止肝疼,腎也疼。小姑子擺明了心儀那嚴世子,未來必會站在嚴飛仙那一邊。她追夫之路的難度增大。

  俞君泊回道:“你猜的不錯。請帖上,是以丹瑜的名義請我們去,理由便是惠甯郡主回京,讓我們互相認識一下,便于照應。”

  “什麼嘛?!說得冠冕堂皇,不過又是一場相親宴。”蘇幼薇語氣不善,咕哝抱怨道,“惠甯郡主年方十八,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紀,急着挑選如意郎君。”

  女子十五及笄,其後便可嫁人。安平王估計是着急子女的婚事,才讓嚴丹瑜去接嚴飛仙回京,為她定一門親事。

  俞曉曉目光一亮,開心地道:“哥哥,這倒是個好主意,何不防去看看?你們若能結緣,成一段佳話,也是一樁妙事。”

  “曉曉,注意言辭,别壞了惠甯郡主的閨譽。”俞君泊輕語,合上手裡的請帖,面容依舊冷淡,全無興緻,“丹瑜遞了請帖,我們自然是要去的,去庫房挑幾件禮品,明日帶去。”

  “是。”仆人拜了拜,向後退去。

  “王爺,有關小女的事……”左相皺眉歎道,“若王爺不放人,下官不好交差。”

  “與本王何幹?”俞君泊淡淡道,幾乎是不留一絲情面,“除非蘇大人能攻入王府,強帶走蘇小姐,或面奏聖上,勒令本王放人。”

  左相斂去臉上的表情,目光幽幽的,默了一陣後直言道:“王爺是在對太子宣戰嗎?”

  “三年前,太子曾言道,本王空有王爺之名與位,卻無實權,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不住。”俞君泊輕語,指肚拂過茶杯,眉梢微微一挑,目光掃去時,似帶着冷意。

  左相心中一凜,隻覺得寒氣自腳心而入,順着脊髓直沖大腦,驚得渾身出了冷汗。

  以往在朝上,錦王與太子雖政見不合,但态度謙恭溫和,總是以理服人,這是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的,直接和太子正面沖突。

  左相心裡不是滋味。三年前,因他女兒的背叛,錦王踏足廟堂,成為如今震懾朝野的重臣;三年後,又因他的女兒,錦王對太子亮出了劍。

  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蘇幼薇一瘸一拐,上前拉住俞君泊的手,情真意切地道:“你為了我與太子宣戰,此情義我絕不辜負。”

  不容俞君泊開口回絕,她飛快道:“今以天地為證,在我爹爹與你妹妹面前,我們締兩姓之姻,盟百年之約,就此結為夫妻!”

  嚴飛仙即将出現,她得先一步把名分定下,免得讓他二人結了親。

  俞君泊蹙眉,輕語:“蘇小姐……”

  他剛說出三個字,便見她笑顔如花,嬌嬌軟軟地回了他兩個字:“夫君~”

  “将此信上呈王爺。”蘇幼薇淺笑道。

  杜七捧着信,遲疑道:“蘇小姐又想如何?”

  這個“又”字用的……蘇幼薇斜睨過去,歎着答道:“往後啊,我們再不相幹了。”

  在花園另一側,俞君泊拉住了自家妹妹,見她哭得雙眼通紅,微歎了一聲,無奈道:“安平王府屹立百年,家大族人又多,有爵位者甚多,且幾房勢力錯綜複雜。”

  他補充道:“你若嫁過去,便得整日面對着那些算計。我雖為王,但也無法時時照顧到你。丹瑜品性良善,可耳根太軟,性子又不強硬,怎麼保護你?你總會受委屈的。”

  俞曉曉不說話,隻是不斷抹着眼淚。

  “你好生想想,丹瑜的家世,你應付得過來嗎?長輩中,一王三侯,更有一位皇貴妃,而同輩裡,有一位皇子,兩位公主,還有數位世子郡主。”俞君泊輕聲道,摸了摸她的腦袋,“世上男兒不少,又非丹瑜一人。”

  俞曉曉紅着眼,又急又氣,抽噎道:“哥哥如此理智,緣何在蘇幼薇身上頻頻昏頭?”

  俞君泊靜默少頃,回道:“她與丹瑜不同,親娘早逝,由後母當家。她名聲太差且不得寵,又與太子鬧翻,京城幾已容不下她。”

  “我若不收留她,她回了相府後,怕是難有活路,最好的結果,便是草草地嫁了。”他頓了片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俞曉曉無語,瞪着一雙含淚紅眼,抽噎了兩下,氣鼓鼓道:“哥哥說這話,也不臉紅嗎?”

  “你往後别與她摻和,今日便當是個教訓。”俞君泊輕聲勸慰,拍了拍她的肩,“她自己便是個失敗例子,你病急亂投醫,投到她的門下,如何能有成效。”

  “若非哥哥不助我,我何苦去尋她?”俞曉曉偏過身子,憤憤地扯着面前的花骨朵,不到一會,腳下便落滿白色的花瓣,“嚴世子人極好,我認準了他!”

  正說着時,杜七匆匆而來,雙手遞上一頁書信,拜道:“王爺,蘇小姐讓屬下呈上此信後,便與嚴世子二人離府。”

  俞曉曉惱怒地望去,冷哼了一聲,酸溜溜地道:“哥哥,她莫不是見嚴世子人好,而你又太冷漠,因而棄你而擇了他?”

  俞君泊凝眉,攤開信紙一看,隻見上面寫到:緣盡緣散,就此拜别,勿念。

  理智告訴他,這必然又是一個騙局,但俞曉曉的話猶在耳旁,若真如她所預料……

  須臾,俞君泊淡淡道:“有安平王府侍衛在,倒不會出什麼事。蘇小姐許是嫌悶,出去走走罷了,無須大驚小怪。”

  “不回來了才好。”俞曉曉嘀咕,抹盡臉上的淚水,仍是生着悶氣,提着裙子大步回屋。

  大街上人來人往,商鋪琳琅滿目,紅燈籠懸挂在屋檐下,一路延伸至遠處。

  蘇幼薇二人離了官道主街,來到這條民俗大街上,此處店鋪商品多,客棧酒樓林立。

  兩人全是丫鬟着裝,又生得嬌俏絕麗,不少人的目光瞟來,注視着她們的一言一行。

  嚴丹瑜留下銀兩後,便回了安平王府,因他一身錦服,且領着儀仗隊,太過引人注目。

  “蘇妹妹,這金钗不錯。你生得豔麗,當配華貴首飾。”嚴飛仙笑道,手指靈巧一動,那金钗便轉了幾圈,“我給你戴上。”

  這倒是實話,蘇幼薇的相貌美豔,便如盛開的牡丹,豔麗貴氣,若是配些素雅的首飾,是折辱了這副容貌。

  “诶……”一個語調古怪的聲音響起,其内夾雜着幾許嬉笑。來人一身緞錦衫,臃腫的身體倚靠在櫃台上,甩開折扇,一副風流倜傥的模樣,“不知兩位小娘子如何稱呼?”

  說罷,他伸出折扇,眼裡閃爍着狼光,欲用折扇挑起蘇幼薇的下巴,色眯眯道:“小娘子生得可真美,跟我回去享富貴如何?”

  蘇幼薇拍去一巴掌,打飛了他的折扇,正欲再補上一記時,便被嚴飛仙往身後一拉,同時飛踹出一腳,喝道:“閉上你的賊眼,再敢有絲毫不敬,姑奶奶挖了你的眼!”

  “出門看到一頭豬,掃興。”嚴飛仙咕哝,扔下幾兩銀子,付了金钗的賬,便拉着蘇幼薇出了店門,“蘇妹妹,我們去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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