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帶着搓澡巾的手,狠狠一搓!
第99章帶着搓澡巾的手,狠狠一搓!酒氣在裹着涼意的唇瓣上肆意席卷着夏喬的呼吸,她更像是醉了,濃郁的酒香讓她忽然變得輕飄飄的,靠在牆上倏地腳一軟。
“啊——”眼看就要滑下去,程嘉木咬着她的唇,雙手兜起她的腿,繞在自己的腰上。
月色彌漫,無燈的房間隻被月光照亮,兩道纏在一起的身影卻沒有愛情的溫度。
夏喬被迫承接程嘉木帶給她的所有熱情,就連兩人分開時,嘴角挂上的銀絲,都是不休地纏繞在一起。
“你那時候是不是很無助?”程嘉木托着她,輕聲問。
夏喬斂着眸,慌亂的眸子裡漾起了小小的風波。
無助...她曾經有...可是她要怎麼說?
于是她搖頭,卻說,“沒有比五年前更讓我無助的時候。”
那是天塌下來的感覺,無助,甚至絕望,夏喬更是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應該怎麼過,就像是留下一副空皮囊,軟哒哒的趴在地上,頹廢,不堪。
程嘉木收一松,夏喬的腿掉了下來,發麻,站着用不上力。
“想不想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程嘉木勾起她額邊的碎發,繞在耳後,果然是喝醉了啊,第一次如此問她到底想不想知道五年前的事。
夏喬的心猛然一揪,狠狠搖頭,同時推開他,“不想。”
五年前的事,她親眼所見,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是給她心上插刀而已。
如果還會痛,那麼她甯願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程嘉木站在光的陰暗處,臉上的表情明暗莫測。
夏喬曾試着看他的眼,卻看不清他眼睛裡到底有什麼,正如現在,死水一般的平靜。
或許,他是醉了,醉的很安靜。
“不,我什麼都不想知道,那些事根本也用不着我去想,看都看見了還想着做什麼?”夏喬仰着頭倔強道。
程嘉木豁然放開她,呵笑,“呵呵,我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還希望你對我抱有一點點希望,真是犯賤。”
“哼,好歹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夏喬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
“......”程嘉木一聲不吭地兀自走向牀,解着身上的衣服。
月光中他的背影高大但注入了孤獨,背對夏喬,那道身影更是遺世而獨立,寬闊的背,甚至他轉過身時健碩的兇肌。
夏喬承認,自己向來受不了這種美男you惑,但一轉念,這可是程嘉木啊,她更不能抱有遐想。
她自個兒一驚,看着裸着上半身不斷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慌亂道,“你...你早點休息吧,我...我走了。”
說罷,話間帶着小顫音,她有些緊張,說話時還不停吞咽着口水。
夏喬白希的臉上泛起了淺淺的紅暈,此時她絕對不承認自己被程嘉木的身材you惑到了,而是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
可是門依舊是打不開,她忘了,這是指紋鎖。
使勁兒掰着門把,發出哐哐哐的突兀聲音,夏喬一邊擰鎖一邊氣憤道,“你這什麼破鎖,快點放我出去!”
“我還沒有和新婚太太分房的打算。”程嘉木并沒有如夏喬意料般地走向她,而是拿着手裡泛着酒味兒的衣服去了衛浴間。
啪——
毛玻璃上男人的身體越是朦胧,便越勾出了夏喬不服氣。
她隔着門,大喊,“我和你不算新婚,貌合神離的夫妻更不算是夫妻!”
無論是程嘉木說什麼,她都要反抗,夏喬心底已經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直到衛浴間流水聲嘩嘩響起,夏喬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她咬着牙,不死心地跑去門口,蹭蹭地試了試。
小時候并沒有指紋鎖這樣先進的高科技,她的頑劣更是什麼鎖也難不住她,當時小夏喬的熱情性子讓鄰居們都喜愛不已,畢竟程家的孩子多為安靜,很少有這麼熱鬧的時候。家裡的幫工對夏喬也更是喜愛不已,用發卡開鎖的技能便是從花匠那裡學來的。
可是,這點小技能在高科技面前完全排不上用場啊。
折騰了一天,夏喬早累了,晚上并沒有吃什麼東西,喝了一杯酒,這會有點餓,也更是累。
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托着下巴,哪裡還像個快30歲的女人?
也隻有三歲小孩子才會對着一扇冷冰冰的門生氣。
而她腦海裡,兩個聲音正進行難舍難分的交戰。
“矯情個什麼勁兒,都睡過了,害怕這一個晚上不成?”
“你不懂,就是睡過了才更尴尬!”
“你這是矯情!”
“這分明是女性尊嚴,我好歹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可以單獨留在他的房間裡?”
“啧,你就矯情吧,他會放你走?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夏喬托着下巴,蔫氣兒地看向窗外,這時候,哪有什麼太陽,月亮倒是盈亮的很。
哼!
留在這房裡才會壞事!
她爬起來,又重新站在了浴室門口,敲了幾聲。
“喂,你快點出來,我要回去睡覺了。”她沒好氣道。
同時又嫌棄自己,說話這麼不痛不癢,一點兒威懾力都沒。
可夏喬就是倔強,程嘉木不理她,她就等,她就吵。
現在的程嘉木雖然是變了不少,但他喜歡安靜的癖好還是沒有變的。
果然,水聲嘩地一下停了,隻聽見滴答滴答的水滴砸在瓷磚上的清脆聲響。
“你進來。”程嘉木意外地說話了,更像是命令。
夏喬當然是拒絕,身體靈敏地後退,“有事你出來說,我在外面等你。”
“可你不是等不及了?”浴室的隔音效果不錯,程嘉木隐約帶笑的聲音還是落入了夏喬的耳裡。
“你...”夏喬咬着唇,耳朵根子忽地一下就紅了,“誰等不及了,神經病吧你。”
她竟然有些小小的誤會,竟覺得程嘉木在影射她迫不及待地看美人出浴圖似得。
靠,真是神經病。
夏喬心裡暗暗罵了句,對門踹了一腳,“你快點出來,我要回房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何況,她打算回淺川上班了,她不能因為程嘉木忘記自己是醫生這件事。
但她還是忘了,自己和程嘉木無論在形式還是實際上的夫妻關系。
浴室好長一段時間沒了聲音,夏喬覺得自己竟像個傻子,在外邊等了又等。
焦灼地在房裡來回走,臉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嫌棄這裡了。
難不成一晚上都要呆在這裡?
夏喬更是不願意了,臉上的表情苦大仇深起來,想着各種可行的辦法。
忽地,她眼睛一亮,像撲食似得撲向牀頭。
有手機!
她的心豁然注入了希望,這時候打個電話出去,不愁沒人給她開門。
原因用什麼呢?
不管了,先打了電話再說,頂不了是被罵一頓的節奏!
夏喬打開程嘉木的手機,簡潔的桌面上先是一道密碼鎖,字符輸入。
夏喬隻有副簡單的心思,咬唇輸入了程嘉木的出生日期,提示錯誤。
是什麼呢?
她想了想,接連着又輸入程錦鵬、白雪的出生日期。
甚至連程嘉木身份證的後幾位都輸了進去,可手機忽地一下黑了。
嘗試失誤太多次,手機系統很不給面子地熄了屏幕,要等三十分鐘才能重新輸入。
夏喬氣得把手機一扔,又跑回浴室。
這麼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着實像個傻子。
正要敲門,浴室裡懶懶的聲音更是惱人,“進來。”
“什麼?”夏喬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讓她進去?
“進來。”
夏喬呷呷嘴,朝着門吼,“你快點出來,我沒興趣進去。”
反正她今天是打算和程嘉木死磕到底也反抗到底。
浴室,連水聲都沒了,一切安靜地像程嘉木已經睡着了似得。
安靜的跟夏喬在外的焦灼形成了兩個世界。
......
浴室,氤氲的水面下男人精壯的腹部條理随着水紋清晰可見,程嘉木雙手搭在浴池旁,顆顆水珠點着熒光不經意間滾落。
他濃厲的黑眉并沒有因為水汽而放松,揪成的小山丘更是無法撫平。合着眼,纖長的睫毛斂去了這張臉說唯一的寒氣,燈光柔和,他的臉也如流水緩和了些許。
他動了動,手上,身上的水嘩嘩作響,睜開眼,那雙黑眸倏而就采集到了毛玻璃後的女人,跳腳不安,他一瞬不瞬靠在浴池旁,看着隔着毛玻璃正在跳腳的某人。
他更像是在看好戲,冷冷地勾起嘴角,“那好,那你就别出去了。”
“那怎麼行!”沒想到夏喬的聲音立馬響起。
聲音急得跟躲避瘟神,這讓程嘉木心裡冷不丁被紮了一下。
他咬牙切齒,“那你就進來!不聽話,想要出去不可能!”
“你這分明是強盜邏輯!不可理喻!”外面的聲音像是燃着了火。
而程嘉木就是澆滅火源的水,“随你怎麼說,反正夜很長,有女人暖牀也不做,具體怎麼做你也有經驗。”
暖牀,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幾日,要的也夠了,程嘉木不免想起夏喬柔軟的身段,像個面粉團子,又白又軟,任他捏成暧昧的形狀。
而他隻是個普通男人,有些事體驗了第一次的美好,第二次第三次便又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
隻是這今天第三次,被打斷了。
程嘉木靜看着門外的某人,不知怎地,隔着朦胧的霧氣,他竟看見夏喬窈窕光luo的身子。
下腹很快有了共鳴,一緊,身上的大木頭更是難受地很。
程嘉木把一池溫水盡數放走,水流在排水口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他的身體沒了水,是越加鮮明的性感。
黑叢中的野獸正等待着時機要進行一場猛烈的反攻。
嘩啦,溫水排進了下水道,程嘉木蓋上水塞,把水龍頭開的最大。
冰涼的冷水刺着他不斷發脹不斷發熱的皮膚,好些了。
他的眼厲的像一把刀,沒有任何的餘地,“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進來,二是我出去。”
他給了兩個選擇,可怎麼看,裡面都暗藏着條款。
夏喬不是笨人,具體怎麼樣,她比别人都清楚。
她開門進去的時候,涼意帶着霧氣迅速鑽入了她的眼,熏得有些睜不開。
“過來。”程嘉木坐在浴池裡,冷冷下命令。
夏喬的腳像是黏在了瓷磚上,不動,甚至對于這一副好皮囊,更是撇開了眼。
程嘉木的聲音比池子裡的水還要低上幾分,“想出去就過來。”
“黃鼠狼,沒安好心。”夏喬就快速地對上一眼,又迅速挪開。
程嘉木這比狐狸還狡猾悶騷的人,哪會這麼好心?
程嘉木不急不惱,慢悠悠地沉下水面,像是睡着,不理她,她愛過不過來。
比起他的淡定,夏喬更是沒有耐心。
并非她本身沒有耐心,而是在遇見他之後,耐心都毫無理由地跑走了。
她踩着棉拖,腳前端進了些水,濕漉漉的,她很不喜歡。
在浴池前,站定,卻不敢看他的臉,也更不敢看這清澈水底完美的肌肉。
“幫我洗澡。”程嘉木的眼帶着些意味,在夏喬臉上一掃,更是危險了幾分。
夏喬像隻受驚了的兔子,想也不想地就逃開,“你自己不是有手?”
“有手,也比不上有人服侍的好。”程嘉木勾唇,嘴角上的笑更是危險。
這句話,煞有幾分意味。
夏喬站在水池旁,冷冷開口,“如果你願意,外面大把的女人願給你洗身擦背,為什麼非要強迫我這個你讨厭的人?”
她很不解,遇上讨厭的人恨不得退避三尺,可程嘉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她。
程嘉木眼中七分的恨對上夏喬,“家裡有個現成的,陪吃,陪洗,陪睡,我何必去外邊找?”
現成的...三陪...
夏喬一個氣堵,從毛巾架上随意扯了塊毛巾扔程嘉木身上。
“我人也進來了,擦幹淨自己出來開門。”她背對着他,非禮勿視。
“......”
程嘉木反倒是擡手,話沒說,把深色的毛巾扔在了地上。
鋪着水的瓷磚上,深色毛巾格外孤寂,依偎在夏喬的腳邊,褶皺出那些髒亂的造型。
“你沒幫我洗澡,我怎麼擦身體?”程嘉木饒是欠揍地說道。
夏喬更是生氣,回頭,把頭頂上的花灑開的極大,任由它們從程嘉木頭頂上沖了下來。
“這樣洗澡一舉兩得,你爽,我也爽。”夏喬拍拍手,一臉嫌棄。
看着程嘉木被水沖刷的臉瞬間冷凍結冰,夏喬臉上多了絲得逞的笑容。
浴室抽走了所有的熱氣,冷分子再次團聚,夏喬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爽到了,可是...我沒有怎麼辦?”就在她不注意,程嘉木的手從水中擡起。
偌大的水流聲伴随着夏喬驚叫的聲音響起。
啪——
程嘉木的臉一瞬間歪道一旁,夏喬閉着眼,手指停在空中。
看着程嘉木從水中擡起的手,她想都沒想,張開手指揮了過去。
巴掌聲清脆響亮,夏喬咬着牙恨恨說道,“一個巴掌便宜你了。”
程嘉木動了動下颚,舌苔頂着嘴角擠了擠。
這女人用起蠻力來還不是一般的大!
程嘉木的眼如墨化不開,深幽的墨色上面仿佛是冬天降臨,結起了一層雙霧。
而就在夏喬以為有一絲逃出去的希望時,程嘉木的動作更讓她掉進了水裡。
巨大的水花濺出一朵朵碩大的花,毫不留情地在瓷磚上打出了水珠。
夏喬兩眼猩紅,看着自己埋在水中的腿,就想狠狠教訓這個男人!
可是,她又想錯了,程嘉木早料到似得,扭住她的手,唇瓣暧昧地壓在她的耳邊。
熱氣騰騰,夏喬耳根發麻。
“看來你對我們的第一次流連忘返,隻可惜這不是在醫院。”
“我呸,什麼流連忘返,簡直是笑話!”夏喬聽着程嘉木的話,手腕上一圈紅,故意道。
果然,程嘉木又被她惹怒了,擰着夏喬的手一用力。
牙齒幾乎咬在了夏喬的耳根,“你再說一遍?”
手腕疼,但自己被泡在水裡的滋味更不好受,夏喬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程嘉木的暴力隻會引起她的抵死反抗。
力氣是拼不過的,氣死人的本事還是有些。
夏喬揚聲譏諷,“什麼狗屁第一次,我連血都沒有流一滴,你也深信不疑我是個二手貨,怎麼可能隻有你一個男人?程嘉木,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和你做那事,隻會讓我惡心。”
“那誰會讓你開心,沈濬甯?”夏喬每說一句話,程嘉木的眼便銳利幾分,最後竟活活要把夏喬穿透。
這樣的逼視滋味很不好受,程嘉木把夏喬按在水中,肌肉分界如溝渠,夾着水珠隐隐發亮。
夏喬臉上一陣得意,“不管是誰,都比你好。”
“哦,身經百戰?”程嘉木手開始不聽話的動起來。
夏喬身子一顫,“程嘉木,你别...”
“我别什麼?”程嘉木把夏喬翻了個身,手從夏喬的庫中伸了進去。
“既然是身經百戰,怎麼連這一點小動作都承受不了,是你太敏感,還是你根本是騙我的?嗯?”夏喬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我,騙你做什麼?”夏喬在這時候仍不肯示弱,一點點從庫裡鑽去的手帶着電流,所到之處,夏喬縮緊了皮膚。
“呵呵。”程嘉木輕笑了聲,收回手,“我不碰你。”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夏喬以為自己死定了之時,程嘉木卻偃旗息鼓。
她的眼神膽怯中流出了些奇怪,這些被程嘉木看到眼裡。
他靠在浴池邊,雙手搭在邊緣,如個王者,對他腳下的臣民更是不屑。
“......”夏喬撐着邊緣,欲起身。
卻被程嘉木伸前的手勾住脖子,前傾,寒氣攝人,“我怕髒了我自己。”
他在說她髒...夏喬雖說知道自己是在故意刺激程嘉木,但不妨,被這樣一說,心還是不舒服極了。
“你又幹淨到哪去?”夏喬撐開他的兇膛,手指一燙,猛地收回。
程嘉木順勢仰躺着,水下便是他赤條條的身體。
他倒一點沒避諱,微微一笑,“所以了,我現在正缺一個搓澡工,而你正好。”
他指了指一旁,“搓澡巾拿着。”
夏喬瞪眼,“憑什麼?”沒接。
搓澡巾飄在水面上,白色的棉布一點一點吸着水,吸飽了,就緩緩沉了下去。
“就憑你想走,指紋在我手上。”程嘉木提了個很好的理由。
夏喬的确是想走,不想走也不行,身上全濕了,奧凸有緻的曲線身材在水中展現地淋漓盡緻。
很好,她咬着牙!
“我擦!”她從水底撈起洗澡巾,狠狠擰幹水。
程嘉木靠在邊上,一邊合眼一邊說,“與其有時間罵人,不如好好完成這件事。”
“我擦的意思,不是罵人...”夏喬翻了個白眼,揚着手中的搓澡巾,恨不得往程嘉木臉上扔去。
搓澡巾是個手套造型,夏喬戴上搓澡巾,穿過手指,系繩在手上打了結。
她不再逃避程嘉木的身子,手跟不要力氣似得用力搓着程嘉木的小腹。
痛死你,就怕捅不死你!
她一邊說,一邊瞪着毫無反應的男人。
隻見他小腹都起紅斑了,程嘉木仍在合眼。
夏喬的手跟着停下來,選擇一個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帶着搓澡巾的手,一把捉住蟄伏在雜草中的小獸,狠狠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