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中,紅紅地鴛鴦帷帳已經撤下。香爐内袅袅生煙,賢妃素來喜歡的“帳中香”的味道在此刻顯得更加暧昧多情。
永和宮中的窗戶并沒緊關,而是露出了一絲縫隙。那縫隙恰好可以讓風拂動鴛鴦紅帳。不遠處的紅燭裡是添了香料的,袅袅的燭煙透着淡淡的香氣,加上燭光幽微,更平添了幾分妩媚。
賢妃屏退了宮人,自己将自己的華貴衣衫緩緩退去,隻留着一件櫻桃紅繡花紋的寝衣。隔着紅帳,借着燭光,隻見賢妃膚光勝雪,雙目更似一泓清水一般。賢妃寝衣上的琵琶扣被解開了幾顆,隻見玉頸之下,酥兇更是如同凝脂白玉一般,半遮半掩,直讓人攝了心魂去。
慕容景天正一隻手撐着頭,躺在床榻上笑吟吟地看着賢妃鑽進了錦被之中。
賢妃見到慕容景天火熱的眼神,不禁臉一紅,低聲道:“皇上這樣看着臣妾,臣妾怪不好意思的……”
慕容景天往前湊了湊,問着賢妃的發香,笑着道:“好香啊……”
賢妃嗔笑道:“怎麼,皇上可是喜歡這帳中香的味道麼?皇上若是喜歡,明兒臣妾便将着帳中香散了各宮去,皇上到哪兒都能聞着這味道,便會後宮雨露均沾了,省的外頭的人說臣妾獨占盛寵,狐媚惑主……”
慕容景天輕輕地刮了一下賢妃的鼻子,笑着道:“你管外頭做什麼?朕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狐媚惑主’,别人便是躺在朕的身邊上,也是如同泥胎木偶似的,沒有一點趣味。”
賢妃輕輕笑道:“是麼?可是皇後娘娘不過才二十多歲,正是大好的年華,與皇上又是多年的夫妻,難道還不能滿足皇上麼?”
慕容景天見賢妃談起了皇後,不禁淡淡一笑,道:“你說樂怡啊,她自生育了二皇子之後身子大不如前了,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不曾有孕呢?”
賢妃用雪白如藕的手臂環繞住皇上,低聲道:“那――宸婕妤呢?”
慕容景天的心陡然一跳,嘴上卻隻是淡淡道:“宸婕妤……不過是朕看着新鮮一些罷了。賢妃你跟在朕身邊多年,還不懂朕的心意麼?”
“臣妾懂的皇上的心意。”賢妃将自己的頭埋在慕容景天的兇膛之中,淡淡笑着,道,“正是因為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臣妾才看得出來,即便今天皇上輕易放過了臣妾,可是皇上心裡頭還是惦記着宸婕妤的。”
慕容景天敷衍似的拍了拍賢妃的臉蛋,道:“賢妃,你總是這樣愛說笑――”
賢妃咬了咬牙,堅定道:“皇上,臣妾身份低微,可是如今卻已在賢妃一位。雖然位份不算極高,可是臣妾也滿足了。”賢妃擡起頭,注視着皇上的眼眸,低聲道,“臣妾隻想告訴皇上,臣妾是真心愛慕皇上的……”
“朕明白――”慕容景天輕輕地咬着賢妃的的耳朵,聲音蠱惑而美好,“你的心意,朕都明白。”說罷,慕容景天不由分說地抱住了賢妃嬌嫩的身軀,翻倒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