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4.告訴我,飛機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而下一刻,蘇子衿隻覺頭重腳輕,屋頂,地闆都跟着轉了起來。
很快,她就被陸少铮甩在了旁邊的沙發裡。
男人欺身而上……
“陸少铮,你放開我!”蘇子衿拼命的推拒着逼身而來的陸少铮磐。
而門外的顧楠聽到響動,再次用力的敲打的門,問道:“子衿,你怎麼了?”
“啊――”
領口被扯開,蘇子衿的一聲尖叫,讓門外的顧楠忘記了反應。
男人若是發起瘋來,女人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敵不過他候。
看着這樣的陸少铮,蘇子衿的一顆心都碎成了粉末。
很快,蘇子衿不再掙紮,看着正把手伸進她衣服内的陸少铮,她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巴掌下去,陸少铮無疑是憤怒的,可面臨蘇子衿諷刺的笑,他還是停住了手。
“你笑什麼?”
蘇子衿平靜的對上陸少铮的眸子,道:“少铮,我今天才真正明白,你不碰我,原來一直都認定我已經被人強.爆過,而并非是因為夏雨霏……”
陸少铮不語。
蘇子衿緩慢起身,将陸少铮推離了自己,平靜的對他說道:“既然你那麼在意飛機上的事,我今天就把事實告訴給你。”
飛機上的事,蘇子衿印象的确不深,可無數個日夜裡,她還是能從破碎的記憶裡獲許僅存的事實真相。
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而陸少铮也隻字不提,蘇子衿為什麼要去主動提及。
試問,誰願意将自己的傷口越扯越深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少铮的臉色一直在變。
蘇子衿平靜的對上陸少铮的眸子。
“事實上,飛機上我的确遭受過侵害,隻是我一直逃避事實而已。即使我的記憶暫時出現了的盲點,可事後,在我想起來的時候,仍舊記不清當時男人的樣子。我沒勇氣去查,更怕你會知道……”
她印象中,是有男人的低喘在耳邊響起過,也有強烈刺激的酒氣沖入過口腔,還有身下劇烈的疼痛……
如今去想那一幕,她依舊會覺得作嘔。
陸少铮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的五指印記,越發的清晰。危險的問道:“醫院裡的體ye樣本是你叫人偷出來的?”
“是,是我在離開醫院的時候買通了護士……”
蘇子衿面如死灰,冷靜的承認道,這樣的她叫陸少铮覺得陌生。
一個水杯被陸少铮摔在了地上,飛濺起來的碎片,擦過蘇子衿的褲腿。
看着滿地的碎玻璃,蘇子衿自嘲的挽起嘴角:“從前是我自己太天真,以為你早已經忘了這件事……”
“那個男人是誰?”陸少铮擦掉嘴角的血絲,一臉的戾氣。
蘇子衿落寞的笑笑:“陸少铮,事後連你都查不出,我又怎麼會知道?”
“……”陸少铮的眸子裡有一絲異樣閃過。
正如蘇子衿所說,事後陸少铮的确叫人查過,可當時的飛機的賓客名單,由于有“重要”乘客的存在,航空方面一直拒絕透露。
他是堂堂陸氏集團的少東家,如果要通過警方來介入調查,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陸少铮的女朋友是不幹淨的?他不能這麼做!
而航空公司也并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賣人情給他,這一度叫他覺得很疑惑。
蘇子衿直視着陸少铮的眸子,看着他緊緊的抿住了嘴角。
“三年了,既然你那麼嫌棄我,為什麼還要我繼續留在你身邊?”
陸少铮懶懶的從沙發上起身,随意說道:“因為你像夏雨霏!”
蘇子衿鼻尖酸意難擋,看着這個讓她一度沉淪的男人,啞聲道:“果然如此。”
陸少铮将雙腿交疊起來,姿态散漫的靠坐在沙發上。
“夏雨霏當初在我最失意的時候棄我而去,而我的生活中又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你。你那麼像她,我把對她的所有恨都發洩在了你的身上,可你依舊願意不離不棄。其實,我有想過,或許我陸少铮就應該有個像這樣的妻子,但你知道嗎?每次我想要碰你的時候,想起你在飛機上被别的男人玩過,都會惡心的受不了……”
蘇子衿頹然的笑了起來。
“我從不知道,你竟然會那麼在意。可你忘了,把我送上那架飛機的其實就是你自己……”
陸少铮皺起了眉角:“開什麼玩笑,是你執意非要在那個時候去看蘇澈的。”
蘇子衿無力的點頭,目光望向别處。
“如今這副田地,說起來還有什麼意義呢?對于我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當陸少铮聽到蘇子衿說出這麼一句的時候,不明白心裡為什麼瞬間會有種酸澀難擋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蘇子衿的存在了?
不對,絕對不
是這樣。
想到這兒,陸少铮煩躁的揉了揉額頭。
他生命裡已經有了夏雨霏了,自己那麼愛她,心裡不可能再住進其它女人,即便是和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蘇子衿也是一樣。
……
陸少铮離開的時候,門外除了顧楠,還站着景谪。
景谪正準備一腳将門踹開,門卻被陸少铮從裡面打開來。
當看着陸少铮破了的嘴角處,景谪心裡的怒火再也隐忍不住,一拳朝着陸少铮揮了過去。
陸少铮隻稍稍的側過身去,景谪的拳頭就落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随着一聲悶響,牆壁上留下了些許血迹。
顧不得陸少铮是種什麼表情,一旁顧楠先叫了起來:“景少,你沒事吧?”
蘇子衿聽到門口的動靜,從沙發上快速起身,沖着門口跑去。
門口處,除了一手是血的景谪,還有陸少铮從容離去的背影。
蘇子衿上前,一把抓起景谪的手腕,看着他手背上的擦傷,皺起眉角。
“景谪,你瘋了嗎?”
說完,一邊拉着景谪往客廳裡走,一邊對着旁邊的顧楠說道:“楠楠,快去取藥箱來,我先幫他止血。”
包紮傷口的過程中,景谪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子衿的臉上,除了被碰疼時,微微皺眉,一聲都沒有吭。
蘇子衿手法利索的将白色的醫用紗布薄薄的綁在他的手臂上後,說道:“景谪,你怎麼這樣魯莽?這一拳下去,如果打在陸少铮的臉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景谪的臉色瞬間難看,盯着蘇子衿問道:“他這麼欺負你,你還護着他?”
蘇子衿啞言,其實她并不是這個意思。
她隻是覺得陸少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吃别人的虧,如果這一拳真的落在了他臉上,景谪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面對景谪的憤怒,蘇子衿并不想解釋,最後将紗布系好後,才擡起頭問道:“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嗎?”
景谪自顧自的看着蘇子衿包紮整潔的傷口,回答道:“沒什麼事,正好路過,我就上來看看你。”
顧楠将醫藥箱收了起來,看着蘇子衿微微淩亂的衣襟,問道:“子衿,陸少铮那畜牲,沒對你做什麼吧?”
景谪面前,蘇子衿尴尬的搖了搖頭,道:“什麼也沒發生,楠楠,不用擔心我。”
顧楠一邊朝書房的方向走,一邊碎碎念道:“下次陸少铮再來,我就打電話報警,對這樣的渣人,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蘇子衿不語,目光看向别處。
景谪在聽聞蘇子衿沒被怎麼樣後,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些。
對着一旁剛剛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顧楠說道:“顧楠,我請你和子衿一起去吃飯吧?”
本來今天晚飯吃的就是随便煮的面條,被陸少铮這麼一鬧,誰也沒吃幾口,現在景谪主動要請她們倆吃飯,顧楠當然不會拒絕。
蘇子衿看了看景谪手上的傷,多少有些于心不忍,畢竟景谪也是為了自己。
想到這兒,她終于開口:“這頓還是我來請吧……”
景谪自然沒有異議,起身朝門口走去,道:“你們倆先換衣服,我在車裡等你們。”
“好。”蘇子衿應道。
……
三個人并沒有去太有規模的飯店,而是就近選了一家商場裡的美食街。
顧楠是四川人,走到川菜館的門口,就邁不過去了。
蘇子衿回頭看了看景谪,問道:“辣的可以嗎?”
景谪随意點頭:“随便,什麼都行。”
雖然景谪是這麼說,可整個就餐期間,景谪除了喝了點飲料以外,根本沒有動過一筷子。
顧楠吃的大快朵頤,看着連筷子都不碰的景谪,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吃辣?”
景谪随意搖頭:“沒有,不餓而已。”
蘇子衿倒也沒說什麼,正将一根青菜挑進碗裡。
“最近你和你小舅舅的關系怎麼樣了?”蘇子衿随意問道。
“還能怎麼樣?不見面最好。”景谪淡淡說道。
蘇子衿點頭不語。
景谪點燃了手中的一顆煙,眯着眼看着蘇子衿吃飯,問道:“陸少铮是你男朋友?”
蘇子衿擡起頭,對上景谪一雙清澈黑亮的雙眸:“你認識他?”
景谪嗤笑了一聲,一臉不屑道:“估計景城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景谪說的是事實,蘇子衿不置可否。
景谪繼續說道:“陸少铮這人不比我小舅舅強多少,論起陰險來,還真是不相上下。”
“為什麼這麼說?”
蘇子衿不明白景谪為什麼要将陸少铮和左擎宇化為一類。
景谪笑着将一口煙吸進去,又吐出來,這樣的動作竟然和
左擎宇有幾分相似。
“你要是看見他們怎麼聯手去吞并一家落難公司,逼的人家老總家破人亡,你肯定就會明白了。”景谪随意的說。
“你是說你小舅舅和陸少铮是商業合作夥伴?”蘇子衿驚訝的看着景谪。
“不止……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蘇子衿筷子挑起來的青菜又落入碗裡,她突然明白了在美國為什麼陸少铮會一大早出現在左擎宇套房的緣故了。
看着蘇子衿發愣,景谪用手将眼前的煙霧驅散開來,注視着她,問道:“怎麼?陸少铮沒跟你提起過?”
蘇子衿勉強彎起嘴角,搖了搖頭:“沒有。”
一頓飯吃完。
景谪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着蘇子衿說道:“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去看個電影?”
蘇子衿本來今天才剛剛從國外回來,又被陸少铮鬧了這麼一出,已經累到,看見床就想躺下去的地步。
還沒等她開口拒絕,一旁的顧楠就已經應了下來:“好啊,反正也才8點多……”
這家商場本來就有影院,顧楠自告奮勇去買了電影票。
回來的時候,将兩張票交給景谪後,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
蘇子衿上前,扶着顧楠,關切問道:“楠楠,你怎麼了?”
顧楠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我突然肚子疼,你們先進去,我去了洗手間就來。”
顧楠捂着肚子,轉過身,對着景谪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她這是要跑路,不甘心夾在他們倆中間做電燈泡,肚子疼無非是借口而已。
聰明如景谪,又怎麼會猜不出,對着顧楠笑了笑後,說道:“好吧,那我和子衿先進去。”
蘇子衿依舊一臉擔憂的看着顧楠的背影,深怕她會出什麼事。
隻可惜,顧楠根本不給她擔心的機會,一溜煙的功夫就跑了沒影。
電影距離開場,還有10分鐘的樣子。
門口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檢票。
而蘇子衿将電影票遞給檢票口的工作人員時,才發現竟然是VIP情侶套房。
這時她才明白顧楠的心思,臉上立刻不自然起來。
景谪臉上一直淺淺的挂着絲笑,靜靜的看着她。
看着站在門口躊躇的蘇子衿,景谪并沒有表現出失望,而是淡淡的對她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片子,我們就改天再看。”
蘇子衿忙點頭說好。
這個的場合對于她來說,無疑是尴尬的。
她既然不想接受景谪,就不想再給他任何希望,隻可惜顧楠并不理解。
景谪撕碎了電影票後,随意的丢進一旁的垃圾箱内,對着一旁的鏡面裝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痞裡痞氣道:“啧啧,沒辦法,還是那麼帥。”
蘇子衿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景谪的調侃也讓尴尬的氣氛微微得到了一絲緩解。
蘇子衿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對着景谪說道:“不早了,我想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景谪掩飾了眼中的失望,笑着點頭,道:“好,那我送你。”
蘇子衿沒有拒絕,點頭走在了景谪的身後。
景谪就是這麼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自己獨自走在前面,而自從認識了蘇子衿以後,他開始有意的放慢腳步,并不時的回頭去看她。
蘇子衿是刻意的和他保持這樣的距離的,這樣一前一後,隻差一步距離的角度,疏離的剛剛好。
景谪輕輕歎氣,内心裡感歎:追蘇子衿這條路,恐怕還要很長很長。
不過,他并不着急,對他來說,這樣的過程無疑也是刺激的。
……
路過商場一樓的化妝精品區,景谪一眼就看到了Dior香水區的外婆徐銘慧。
伸出手對着化妝櫃前的女人打起了招呼:“嗨,外婆……”
蘇子衿也跟着擡起頭,朝着不遠處的兩個女人看去,隻是一眼,她就頓時傻了眼。
想也不想的轉過身去,迅速朝着一旁的洗手間走去。
走到洗手間的蘇子衿,額頭浸出了一層冷汗。
她堅信自己沒有看錯,Dior香水的專櫃前,明明站着的就是徐銘慧和莊敏二人。
徐銘慧她是見過的,不言而喻。
而陸少铮的母親莊敏如果也看到她和景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