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處理不了,又放不下這麼大一個陣。他能做的,就隻要找我們聯手,那樣他就必須告訴我,那下面的幾十具屍體是幹嘛的。知道了整個秘密,知道了我死的原因,任家也就可以消失了。”
寶爺還是猶豫了:“這種事能報警?警察來了萬一要下井撈屍體怎麼辦?”
“吳光能處理的。任家還不至于這點事都處理不來。”任千滄似乎是真的要在這件事上咬着吳光不放了。
寶爺這才答應下來,天亮了他就去報警。其實這件事也隻有他比較适合做,
回到了我的院子,我還是先去看了看被我們藏在灌木下的僵屍貓。雖然它現在已經不會再攻擊任千滄的靈寵了,也不會攻擊我的小貓崽,似乎已經能确定我們不是它的主人。它跟在我們身邊就和跟在老教授身旁是一樣的。隻是為了等待它的主人出現。但是我們還是把它藏在這裡。
院子的路燈不是很明亮,但是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那鐵籠子裡的情況。現在那裡面已經沒有它的身影了。
我叫道:“那隻貓不見了!”
“它的主人被攻擊了,它當然會離開,去它主人那邊。靈寵和主人是有感覺的,離得這麼近,它應該能感覺到那邊井裡的事情。”任千滄說着,“商商,别擔心了。那隻貓是僵屍。你先睡吧,這都很晚了。”
雖然很擔心,但是我還是跟着任千滄回到了房間中。我的目光不看向浴室一眼,總害怕浴室中的水閥流出血來,泡滿了整個浴室,從門縫再溢出來。我知道這些都隻是我的幻想,我自己yy的恐怖畫面罷了。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麼想。
任千滄躺在我的身旁,他的手圈住我的腰的時候,我都驚了一下。我們之間的親密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次我的反應卻那麼大,讓他都有些意外:“很害怕嗎?有我在。”
“任千滄,我們說說話吧,我睡不着。”我重新坐了起來,還是選擇了背對着那浴室門的方向。任千滄也坐了起來,抱住了我,問道:“想說什麼?”
“嗯,你最近不是在給徐馨說你們以前的故事嗎?也給我說說吧。”
“算了,都已經過去了。”
“那你說說你第一次見到這個徐馨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任千滄沉默了。我就知道,就算他做出的選擇的我,但是他的心裡一定還想着當初的事情的。以前愛得那麼深怎麼說忘記就忘記了呢?
許久,任千滄才說道:“我心裡想,那不是徐欣,我的徐欣已經死了。就這樣。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愛的徐欣。看着她就像看着她雙胞胎妹妹一樣。”
“那她今天跟你一起離開的時候,一定跟你說了什麼吧。”
任千滄一笑道:“吃醋了?行了她什麼也沒有說。睡覺吧。”
她把我拉下來,抱在懷中,讓我的腦袋被他抱在兇前。“我還不想睡!”我想掙紮着起來,但是他的手臂力道很大,讓我沒辦法掙開,隻能貼在他的兇前,漸漸睡着了。
漆黑中,我感覺到了頭頂上有着光線的變化,漸漸的,有什麼東西從上面落了下來。我疑惑着,才想到我是在井裡。這個念頭,讓我驚慌地想要掙紮。但是那東西已經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急忙推開,這是在水裡,我要拼命地往上遊。可是就在我和那落下來的東西面對面的時候,才發覺那是肖阿姨。而肖阿姨正用一雙怨恨的眼睛盯着我。她的嘴裡還塞着布,但是那雙眼睛卻能讓我明白一個信息,那就是“任家的人都要死。”
這個念頭,讓我驚慌地揮舞着手。終于在我的手被抓住的時候,我的眼睛也睜開了。任千滄正抓着我揮舞着的手,在黑暗中,他的眼睛正泛着熒光。而現在我覺得這熒光都那麼讓我安定。
我緊緊抱着他,說道:“肖阿姨在井下,跟我說,任家的人都要死。以前那個女屍也說過。”
“那你怕什麼?女屍不是也沒有讓任家的人都死了嗎?商商,别擔心,每件事都會解決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任千滄說這句話的時候,春唇角是帶着笑的。他很希望任家不複存在,讓整個任家都為他陪葬吧。
寶爺是一大早就去報警的。保安過來通知我們說有警察要進來看看的時候,我還在床上呢。
任千滄已經不見人影了。我也沒敢去浴室梳洗,就用了客廳的礦泉水漱口洗臉出門了。
我才剛跨出拱門,就看到兩個警察在任千滄和寶爺保安的帶領下朝着我們這裡走來。警察還說道:“這種房子,防火是關鍵啊。”
保安連忙說道:“是是,我們每年都會讓消防地過來看看的。”
“昨天剛擺結婚酒宴呢,就出事了。我覺得啊,這根本就不是鬧鬼,就是人多人雜,被什麼人做了手腳了。你們這的保全設施很不錯呢。注意看過錄像了嗎?”
保安回答道:“看過了,沒異常。昨天我們守的很嚴,不可能讓可疑人員進來的。沒有請帖的都不讓進,記者什麼的也都是跟他們報社網站什麼的聯系了,确認了身份之後,才讓進來的。”
寶爺馬上說道:“警察叔叔啊,我報案可不是說鬧鬼的啊。你這麼說,感覺我就像傻子一樣,我是懷疑有人被謀殺了!”
警察上下打量着寶爺說道:“哈哈。謀殺?然後把死者的大動脈血管接進水管裡?哈哈。”
“唉,你别不信啊。說不定就有人這麼變态了呢?”寶爺嚷着。
警察看向了任千滄,問道:“任先生,你怎麼看?”
作為主人的任千滄沒有說話,确實的不正常的。任千滄說道:“這個我沒有看到,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啊?我帶你們去我爸那房間吧。昨晚就是我爸碰上這件事的。”
在經過拱門的時候,警察還朝着我點點頭打招呼了。我也跟着他們往那邊的房間趕去。
可是在老爺子的房間裡竟然找不到人。老爺子這種走路都開始吃力的人,一大早能去哪裡呢?
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保安馬上用對講機呼叫了保安室。而同時,警察也打開了那個院子裡澆花用的水閥,裡面流出來的是幹淨的水。有一個警察直接進了房間。
保安那邊在對講機中說道:“保安室?保安室?誰在?”
“在呢,在呢。我在。”
“看看,老爺子在哪呢?”
“剛才老爺子走到西北那邊去了,應該在吳叔那邊。不過吳叔早上就出門了。”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
走進屋子裡的警察也走了出來,說道:“沒有任何血迹。”
警察說道:“那我們看看老爺子去吧,要是沒有什麼事,你……”他指指寶爺,那意思就是寶爺報假案了。
寶爺連忙指指身旁的保安:“昨晚他也在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在走向西北院子的時候,我還緊張着。要是這些警察走到那結界,看到了幾十年前,女屍被丢進井裡的事情,那該怎麼辦啊?
不過在一群人中,任千滄漸漸錯後了兩步,落在了後面。看着他背過手,手心漸漸聚集了一團黑氣。
我壓低着聲音問:“他們會看到嗎?”
“不會,這種是陰氣的凝結,寶爺可能會看到。”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那結界外了。雖然肉眼看上去并沒有什麼,但是我知道再往前走幾步,就會看到那竹林中的一幕。任千滄不動聲色地将那陰氣的黑球又抛物線,朝前丢去。他的陰氣是和那古井女屍連通着的,是很強大的一種磁場,這種磁場能暫時屏蔽掉吳光的那個結界。
寶爺應該是看到了,他暗暗“呀”了一聲,警察問他怎麼了,他着是說好像看到天上的紅太陽了。
警察越來越相信,這就是一個報假案的。那邊的院門确實打開着。吳光不在家,誰敢去開院門呢?我們心裡疑惑着,再往前幾步,就看到了院子裡的事物了。
院子裡隻有着一口井,和站在井邊的老爺子。老爺子拄着拐杖,氣呼呼地等着那井裡。聽到我們的聲音,他驚了一下,看向了我們。
警察的出現讓他很吃驚,那張老臉換上了笑容,說道:“怎麼警察也過來了。”
“哦,我們就過來看看。”警察剛要踏步進去,保安就拉住了他,低聲說道:“這院子鬧鬼的。之前一個新來的保安進去了,結果出了院子,沒幾分鐘就被車子撞死了。”
警察呵呵笑道:“那也不能說什麼鬧鬼啊?這青天白日的,有什麼鬧鬼的?”
兩個警察還是走了進去,我和任千滄自然也跟着進去的。而寶爺也跟着我們走了進去。那保安本來想伸出手攔一下的,但是還是算了。他也沒有說趁着人多壯膽進來看看熱鬧的。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院門那,伸長個脖子進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