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納蘭氏就将張氏弄到她院子裡去了。
八福晉氣的折斷一根八爺送的钗,可是也無可奈何。
争寵争的是男人的心,她把握不住八爺的心,又不會生孩子,還能怎麼樣?
八爺未必就不知道納蘭氏故意打壓正院,隻是他自己不喜正院,也擔心孩子跟着她會學不好,自然就順勢而為了。
八爺的目标很大,所以不在乎這個,該給她的體面給了她,别的就不用想了。
四爺的折子上了之後,蒙古那邊的戰事也很快就控制住了。
隻要是沒有别的部落參與,這一個部落是掀不起大浪的。
并沒有殺了博爾濟吉特氏(這才是十福晉的姓氏,之前寫伊爾根覺羅是寫錯了,前面不改了。)的幾個人。
十福晉的阿爸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被生擒。隻有十福晉的一個弟弟戰死了。
其餘幾個都被抓住了。
直郡王和四爺并沒有當他們是俘虜,都是以上賓禮儀對待的。
四爺還親自解釋了十福晉的事。
也說了十爺的事,聽見十爺可能廢了,并且終身幽禁之後,他們父子也算是安慰了。
至于要十爺死,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已經叛亂過一次,如今一個族的老小都在這,也不會再來一次了。
果然,很快就傳來消息,康熙爺要來蒙古了。并下旨,将十格格賜予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的世子為正妻。
這可是殊榮了,康熙爺聖旨中,寫的是安撫。
康熙爺道,知卿心痛,朕亦如此,逆子不孝,犯此大錯。實乃不幸也,今,有朕之十格格,冊封為和碩純悫公主,下嫁博爾濟吉特策淩為正妻。
博爾濟吉特一族聽完聖旨,也隻能直呼康熙爺聖明了。
蒙古人死了一個十福晉,康熙爺直接送來一位公主,不計前嫌的和親,所有的蒙古人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了。
京城裡,康熙爺親自送嫁,已經起程了。
遵化,太子爺卻不高興了。
雅璃也不高興:“哪有這樣的……就把一個公主送出去了。”
“皇阿瑪對蒙古人,未免太好了些。”太子爺哼了一聲道。
“爺不能管?”雅璃問道、
太子爺愣了一下:“孤沒用。”他現在不能出手,就算是出手。也管不了啊。
“胡說,爺哪裡就沒用了,是我不懂事。我不說了,這都是别人家的事,我隻管送去賀禮就是了。”雅璃忙道。
“你呀。”太子爺拍拍她的頭,沒接話了。
這次,石氏也要随行,如今康熙爺可算是離不了她了。
她也親自伺候康熙爺湯藥,纏綿了一個月的風寒總算是好了,不過康熙爺還是虛弱。
終于等到七月裡到了蒙古,康熙爺又病倒了。
不過好在直郡王和四爺都在,也沒太亂了。
京城裡,八爺坐鎮,裡外有人忙,竟把個正經的皇太子忘記了。
七月,太子爺要離開遵化一次,畢竟是偷着走,不能光明正大,更是擔心雅璃有事的時候他不在。
“爺去就是了,我沒事的要是實在有事,我叫人回京叫九叔來成不成?”雅璃見他不安心,忙道。
“你倒是舍得用他,好,你要是有事,就叫老九來。”太子爺笑道,她也就不怕老九也不可靠了?
“爺要帶着哈同,我可不放心爺,爺别任性,我在這除非是……皇上,不然我哪裡會有事啊?”雅璃道。
“好,孤是要帶着他的。”太子爺不安心的看着她:“你自己帶着孩子,要小心些。這裡畢竟不是京城。”
“嗯,但是這裡是遵化啊,離京城很近不說了,知道太子爺在這裡,當地官員哪裡敢懈怠啊?沒事的。”雅璃更擔心他。
“好了,孤要去的,就是通州,你也不必擔心,你阿瑪在那,有兵馬。”隻好這麼直白的哄着她了。
“我安排爺出行的東西吧,爺要騎馬去,就不好帶太多東西了,反正我看着辦。”雅璃道。
太子爺應了,就去看孩子了。
因為有事也不能拖着,何況太子爺也沒打算走太久,兩人也就沒有太過依依惜别。
隻是臨走的那一夜,雅璃被太子爺折騰暈了……
“乖乖,不叫爺吃飽了,你安心麼?”太子爺笑着喽着她折騰。
雅璃咬着嘴唇承受着,尼瑪,你還真要嫩一個七次不睡啊!混蛋!可是不叫他吃飽了,她還真就不放心,混蛋!
于是乎,次日一早,雅璃就睡得人事不知。
太子爺天不亮就起來了,親了親她之後穿衣出來。
“孤不在的時候,好好伺候着,不許你主子吃太多冷的。”太子爺道。
“是,奴才們都知道。”幾個奴才小聲道。
“嗯,伺候好了,孤有賞。”太子爺說罷,就徑自去了。
到了前院,太子爺準備好之後,對馮簡道:“知道孤留下你的用意?”
“奴才知道,府裡有蟲子,奴才得捉出來。”馮簡忙道。
“算你聰明,伺候好你杜主子,要是有事,回京……找老九。”太子爺道。
“哎,奴才一定好好伺候杜主子和小主子們。”馮簡點頭應了,這才送着太子爺出去。
雅璃醒來的時候,已經半上午了,她都不用問,也知道太子爺走了,惆怅了幾分鐘之後,就聽見二格格的聲音了:“額娘還沒起來啊?阿瑪說他不在,要我陪着額娘和弟弟,可是額娘不起來!”
雅璃羞愧了一下,忙起身:“快給我更衣,被閨女瞧不起了都。”
凝露笑道:“二格格哪裡是笑主子,分明是着急呢。”
穿戴好了,梳洗之後,也不用惦記早膳了,因為已經是午膳時分了……
二格格果然很是盡職盡責的跟着雅璃,一副生怕雅璃難過的樣子。
不過……也就是這一天而已……第二天小姑娘就和她三哥(你們說的三阿哥大,嗯。)玩泥巴去了。把阿瑪吩咐的大事忘了個幹幹淨淨。
好在雅璃還有四阿哥逗着玩兒,倒是也不寂寞。
太子爺一路策馬南下,避開了所有人。徑自往通州去了。
他淡出太久,也該好好的布置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