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寒顫,管他呢,毅哥是鬼差,去哪裡我根本就管不着也猜測不到。當下還是決定先離開再說,默念道:“算了,明天再問吧……”
我戰戰兢兢地把門給關了,關門的時候一陣陰風而過,沒有人的公司感覺越發冷清了。雖然對于這裡的安全,我還是可以放心的,但總是有一種想要趕緊逃離的感覺。
于是我也順便松了一口氣,也因為丢了快遞的事情,我還真沒有想好要怎麼和毅哥開口呢。我抛下一切事情,還是打算明天來上班看見毅哥再告訴他吧,便出了公司,直接回公寓去了。
回到公寓之後,即使我已經非常累了,但今天的一切,不僅是因為沒有紅油燈,我的菩提沒挂在脖子上,也讓我蛋疼的狠啊!
雖然沒有直接關系,但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于是我沒猶豫,直接走到了隔壁的趙西詞房間門口。
我敲了敲門,本想叫“趙西詞”但想了想還是禮貌地改口尊稱地喊道:“西詞姑娘?”
然而敲了近一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樓道估計都能聽見我的呼吸聲,我繼續敲門喊着,聲音卻越來越小:“西詞姑娘?西祠姑娘,奇怪了。”
沒想到趙西詞居然也不在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和趙毅出去偷偷摸摸搞什麼事情了?我心裡猜測到,轉頭看了看張若童的房間。那門口的房間号“404”雖不刺眼。但也讓我格外注意。
“若童?”我喊了一聲,然後敲了敲張若童的房間門,沒有反應。
我有些着急了,使勁地敲了敲門大聲喊道:“張若童!”
我去,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一男,三女,全都不見了?難道……我也懶得去想了,身體已經乏累到極限了。我看着張若童房間門上的貓眼,咽了咽唾沫,又開始冒出了偷看房間内部的想法。
我還沒開始行動,一個冷顫立馬又警醒了我,想起之前透過這貓眼偷看張若童房間的兩次,第一次被吓個半死,第二次連命都差點丢了,實在是危險至極。
我嫌惡地退後了兩步,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回自己房間去算了。進了自己房間之後,整個世界才算安靜了下來,心裡松了一口氣,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安全。
我大口地喝了幾口水,回想起今天的經曆,還真是一言難盡,有苦說不出啊。洗了個舒服澡後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是睡了一會兒吧,我的意識逐漸開始清醒了。隻覺得周圍的光線還挺昏暗,興許是天還沒有完全亮吧。
我慵懶地繼續躺在床上,和繼續睡着沒什麼兩樣,現在離上班時間應該還有段距離。
“咔嚓”一聲,我一驚,竟然是聽見了卧室門被人打開的聲音,接着“吱呀――”一聲,木質的卧室門被人緩緩推開,帶入了一陣涼風。
我頓時就想起身看看是什麼情況,然而這時我才發現,無論我怎樣使勁,都似乎動彈不得。
門被推開後,我看到有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大概是在那裡站了三秒鐘左右,便開始緩緩地朝我這裡走來。
由于那人是背光而行,我看不清那人影的面部,也猜不出是誰,想張嘴問,卻無論如何都出不了聲,就像是被封喉了一般。
我感覺我額頭上開始冒汗,有些汗滴冒出來時微癢的感覺,而那黑影卻離我越來越近,直到走到了我的床邊,把我壓在了床上。
我也立馬感覺到我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壓住了我,判斷卻非常模糊,完全不能肯定坐在我身上的到底是個什麼。
下一秒,我立馬就開始害怕了,因為我雖然看不清楚那人影的臉,可當那人影趴在我身上,頭部朝我靠近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張開的大嘴,裡面露出一顆顆尖牙,舌頭也和屍體一般挂了出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一個人。
我極力地想要掙脫着什麼,一切卻都是徒勞,就像我在想象一般,我的掙脫都是在意淫,而眼前的危險卻越逼越近。
那人影将手朝我脖子抓來,我本來就不能出聲,這一抓脖子就更是難受了,而那手冰冷的如同屍體一般,似乎還有十分銳利的指甲。
我模模糊糊聽見那人影對我發出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但很像是吃東西時候的嘴巴“吧唧”聲,比那種聲音還要渾厚一些。
接着那人影對着我的面部,一條長長的舌頭伸得越來越長,簡直就像一個長舌怪一般。
我扭曲着面部,卻無法動彈,也不知道我的逃避動作是不是都做了出來,那舌頭卻離我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在我眼睛下面的臉上,稍稍觸碰了一下,我立馬感覺到一陣冰涼,就像是北極的浮冰貼在了臉上一樣。
我眼看這那尖銳細長的牙齒朝我靠近,一張血盆大口更是讓我否認了對趴在我身上的這個黑影是人的猜想。
長長的舌頭上惡心地滴入了幾滴口水到我左臉上,我覺得十分惡心,可是連躲避的辦法都沒有,就像被打了麻醉似的。
就在這時,我一個大老爺們都幾乎是憋屈得要哭了出來,身邊傳來了一陣響聲:“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
我立馬意識到,這是我的手機鬧鐘鈴聲,而那黑影卻仿佛也聽到了一般,比我更為激動。
我聽到鬧鐘就可以肯定,這個晚上已經過去了,大概這樣僵持了一小會兒,那黑影也不知道幹了什麼,我感覺它離我越來越遠了,我禁閉了雙眼,使勁掙脫。
我感覺身上的束縛已然消失不見了,而鬧鐘鈴聲繼續響着,我猛的一下坐了起來,睜開眼四周卻一片昏暗,兇口已是不停的起伏,大口地喘着氣,額頭上的冷汗如雨,而那黑影,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是夢?”我恍然大悟地在心裡嘀咕道,然而那真實程度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相信這隻是個夢。
我觀察了下四周靜谧的氛圍,看向卧室的門,已然不像之前被那黑影打開的時候,仍然是緊緊關閉着的,原來真的隻是個夢。
我脖子有些不适,伸出手揉了揉,晃了晃腦袋确認自己還安然無恙地活着。待覺得一切都如同正常,我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我的想象罷了。
我松了一口氣默默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而我額頭上的汗卻是真實了,我一邊歎着氣一邊伸出手去擦幹額頭上的冷汗。不知不覺捂了把臉,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而這一摸,卻真的讓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我緩緩地朝臉上摸了摸,隻感覺左臉有些奇異的感覺,十分冰冷,我這才發現正是這猶如冰塊的冷凍感幾乎使我左邊的臉失去了知覺。
當我的手觸碰到的時候,才有了發覺,那粘滑的液體,既冰冷,又惡心,我摸了摸,下意識放到鼻子上聞了聞,一股惡臭。這種感覺、就、就像是一個人的口水一般。
口水……舌頭!
我猛然一驚,隻覺得整個頭皮發麻,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猜測興許是我自己的口水,但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舌頭伸到左臉去吧,而且,我的口水也不可能會如此冰冷,冰冷到讓我的整個臉龐麻木了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