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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黍甯 4727 2024-01-31 01:06

  喬晚沒急着去找陸辟寒要誅邪劍譜,主要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态度去面對,聽說穆笑笑被關入了戒律堂地牢,隻等近在眼前的同修會結束之後再做審判,而陸辟寒撐着病體去看了幾次。

  比起這個,在經過這一系列事之後,同修會總算要開始了。

  她手臂上的傷經過岑夫人照看,勉強恢複了兩三成。

  美婦人輕輕歎了口氣:

  “同修會馬上就開始了,你這隻手怎麼傷成這樣?”

  “麻煩夫人費心。”抓起桌上的佩劍,喬晚有點兒不自在地從椅子上一蹦而下,“沒事,養養就好了。”

  還有這……臉……

  後半句話被岑夫人咽回了嗓子眼裡,喬晚一張臉上有半張被劍氣刮得沒一處好肉,傷疤縱橫,看着頗有點兒猙獰,不過還在就如喬晚所說的,養養還是能養回來的。

  對于這半張足以襯得上毀容的臉,喬晚應對的辦法就是化骨為盾,擡手用半截骨面給扣上了。

  很快就到了同修會開始的那一天,比試不在昆山,在昆山往東兩百裡進行。

  也就是說,有關那座突然現世的仙宮的傳言都是真的。

  “同修會會場”早被昆山派弟子拾掇過,幹幹淨淨的,還安排了不少座位。

  昆山同修會的場面比三教論法會還大上不少,天空上飛行法器如雲。

  這次比試方式也很簡單,由各派分别派弟子進仙宮争奪裡面的天才地寶,最後出來統一做個總結,決出優勝,事後這些帶出來的東西也都歸各門派所有。

  算是個開荒性質的比試。

  當天一大早,各家各派的長輩就開始拽着自家小輩,耐心叮囑了。

  “這仙宮裡面,各門派早就進去探查過了,沒多大危險,你們盡管放手去幹。傳送法陣也都分四個方向鋪設好了,就算受傷了還有岑夫人啊,素霓仙子啊,栖霞仙子啊等一幹醫修照料着。”

  禮貌地婉拒了一票好奇妖皇王妃這是怎麼回事的一幹八卦弟子,喬晚和濟慈撞了個正着。

  “總之不用擔心,放手一搏。”濟慈笑眯眯地拍了拍喬晚肩膀,“幹就完事兒了。”

  “還有就是……”面前莽僧好奇地問:“那妖皇王妃是怎麼回事?”

  “我問了師尊,沒想到尊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這事兒。”

  喬晚一愣:“前輩知道了?”

  一想到這被妙法尊者知道了,就忍不住尴尬到頭皮發麻,好在一回頭的功夫,君采薇又歪着腦袋,笑吟吟地朝喬晚招手。

  “牛兄,來來來,這裡。”

  喬晚順從地走到了男人身邊,看了一眼:“甘南呢?”

  “你說鳝鳝。”君采薇搖着扇子,唉聲歎氣,“鳝鳝怎麼也是青陽書院弟子,早就去青陽書院那兒去了。”

  眼神一瞥,示意喬晚看向青陽書院方陣,在一片惹眼的綠色中,一衆穿着青色衣袍的儒修少男少女們,笑眯眯地拽着甘南問東問西。

  被一幹師兄師姐密切憐愛包圍在,青年紅着臉,垂着腦袋,兩根拇指大小的龍角都有點兒泛紅。

  目光再一轉。

  崇德古苑的方陣也已經準備就緒,由白珊湖和孟滄浪領隊,齊非道蹬着草鞋農民揣着在和方淩青說着什麼,方淩青目光卻老往不平書院的方向瞟。

  奈何崇德古苑和不平書院之間的差距刻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大,崇德古苑能派在前面,不平書院隻能擠在後面。

  作為不平書院的山長,吸取了在鬼市的教訓,喬晚,或者說陸辭仙,思索了半刻,囑咐道:“這回進去不用帶什麼天材地寶,謹慎為上。”

  王如意:“聽你的!都聽你的!”

  朝天嶺由謝行止帶着,久未見面,青年烏發墨鬓,眉眼冷峻,站在一票弟子中間更加風姿卓逸。

  在這兒,喬晚還看到了之前鮮少看到過的雲煙仙府。

  雲煙仙府,不愧是個以女修為主的門派,各個雲鬓霧鬟,衣袂飛揚,各個打扮得如同古畫上面的仙女,手裡還提着個花籃,,笑起來時宛如一串銀鈴,所過之處,香風曳曳,鮮花飄飄,惹得一衆沒見過世面的糙漢門派們,紛紛紅了臉。

  為首的宮主公孫冰姿,微笑着上前和昆山、青陽、大悲崖幾家主事寒暄了幾聲,餘下的弟子笑着在陸家方陣身邊站好。

  陸家,就是北邊那個陸家,和岑家、蕭家同稱為三大家,至于岑二所在的岑府,勉強隻能算岑家的一個分支。

  陸辟寒也出生陸家,不過也不是陸家本宗,陸辟寒那一支當初被碧眼邪佛所滅,全家就剩下了他一個,因此被抱養到了本家撫養。

  雖說師承昆山,但這回,陸辟寒還是站在了陸家的方陣裡,正偏着頭,臉色蒼白地和陸家家主說着點兒什麼。

  短暫的寒暄之後,由昆山高層發表講話,青陽書院大悲崖各代表儒修、佛修發表講話,優秀弟子代表謝行止發表講話,裁判發表講話,最後,高台上,馬懷真轉動着輪椅走了出來,臉上難得多了點兒笑容和喜氣,娴熟地開始打官腔,念講話稿。

  “多謝諸位今日願意賞臉參加這次昆山同修會……”

  喬晚默默收回視線。

  看來這領導講話,果然是古今中外一脈相承的優良傳統。

  等到馬懷真終于講完了,一擡手,示意大家安靜。

  本來還嗡嗡嗡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扭頭示意左右暗部弟子打開秘境之後,馬懷真退到了一邊。

  秘境一打開,各門派弟子分别一腳踩了進去,由門口這巨大的傳送陣分别傳送到東南西北各個方向。

  眼前一亮,又一花,喬晚剛一站穩,身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暗罵。

  “這什麼地方?”

  這熟悉的嗓音……

  喬晚略一遲疑,快步走了過去,撥開面前這灌木叢一看,一眼就看見了蕭綏臉色陰沉地站在不遠處。

  四目相對的刹那,一眼就瞥見了那白骨森森的面具,蕭綏瞪大了眼,一蹦三尺高,往後連退數步,那表情宛如吃了屎一般的難看。

  “怎麼是你?!”

  “你戴這玩意兒有病嗎?!”

  喬晚眼神淡定地掠過了他。

  這個時候身後的灌木裡又傳來了點兒動靜。

  方淩青撥開灌木一臉懵逼地走了出來:“這裡明明有聲……”

  瞥見喬晚和蕭綏之後一愣。

  “喬……晚?”眼神在兩人身上遊移了一圈之後,詭異地沉默了,一臉懷疑人生,“還有蕭家的?”

  怎麼會和喬晚和蕭家的分配在了一塊兒?

  這不是陸辭仙那坑貨的道侶……不對,這不是妖皇那……王妃嗎?

  還有蕭家的這個蕭綏,嚣張跋扈。

  這兩個隊友,方淩青一個都不樂意招惹。

  尤其是喬晚……

  腦坑青年方淩青默默沉思,要是他和喬晚走太近了陸辭仙誤會了他要撬牆角那怎麼辦?

  但眼下這地方就他們仨。

  三個心懷鬼胎的“好朋友”沉默了一瞬,最後還是蕭綏嗤笑,拔出了身上的刀,“走罷。”

  “先找人,到時候再拆夥。”

  一向不是人的蕭家小少爺竟然難得說了句人話,看來是被自家親爹狠狠教育了一頓之後,給教育沉穩了。

  “行。”這是面無表情的喬晚。

  “行。”這是方淩青。

  要不是慘遭蕭景洲教育了一頓,蕭綏覺得自己早在這兒趁人不注意把喬晚給剁了。誰知道喬晚給他爹下了什麼蠱,他爹非但不計較當初那事兒了,反倒把他和大哥血淋淋地教育了一頓。

  蕭家的教育一向都不是說白話的,到現在,他身上的傷還在疼,蕭綏嘴角肌肉狠狠一抽,努力壓了下來。

  倒是蕭綏的武器,讓喬晚微微側目。

  是兩把刀。

  看來用的是雙刀流,沒想到這蕭家小少爺的本命法器竟然是雙刀流。

  和方淩青各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提着腳步跟上。

  其實方淩青說不好奇是假的。

  這可是那魔域帝姬,又是妖皇的王妃,就像當初被鳳辇擡走的那個……那頭豬!

  但在熟人面前方淩青雖然腦缺了點兒犯賤了點兒,在陌生人面前還是維持着點兒神似他表姐白珊湖的高冷的。

  他們降落的地點,是座山。

  這仙宮太大,或許是仿照秦皇陵建造的,仙宮裡面,平原、雪山、丘陵各種地貌,甚至一擡頭遠遠看去,天際還有個座活火山!!而仙宮就背靠火山坐落在遠方。

  也因為如此,這仙宮幾乎自成了個小世界,裡面奇形怪狀的飛禽走獸遍地都是。

  唯一和外面有點兒不同的是,天空中漂浮着不少亮晶晶的東西,有點兒像天幕倒懸,星辰屑散落在半空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這些“星辰屑”幾乎遍布了整個秘境。

  雖說前幾個月前進去探查的各門派弟子說了,這“星辰屑”對修士看起來沒什麼傷害,更像是靈力溢出後漂浮在半空中的靈力。

  喬晚還是謹慎地用劍戳了一下,隻穿過了一片虛無缥缈的空氣。

  又往前走了幾步,茂密的樹葉間好像落了點兒太陽雨。

  方淩青下意識地伸手一摸,頓時整個人都毛了。

  指尖通紅的一片。

  這哪裡是太陽雨,這尼瑪是血啊!

  方淩青怔怔擡頭看了一眼。

  這是血?上面死人了?!這麼快就殺人奪寶了?

  早在進入秘境前,各門派就心知肚明這秘境裡面肯定會發生點兒摩擦。

  但下手這麼快的……

  方淩青愣愣地想。這是哪家教出來的弟子,這麼兇殘?

  察覺到方淩青突然停下腳步,喬晚和蕭綏一齊扭頭看了一眼,然後一齊沉下了臉色,默契地都沒說話,悄悄地包圍住了那棵落血的樹。

  朝着方淩青打了個手勢,示意備戰,喬晚攥緊了劍,在蕭綏和方淩青震驚的視線中,一下子猛蹿了上了樹冠!!

  然而,預料之中的打鬥聲卻沒響起,四周安靜地隻能聽見人鑽進樹葉裡那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上面沒有打鬥聲,但枝桠間漏出的血雨卻更多了。

  下一秒,就看見喬晚披着一身血從樹上跳了下來。

  蕭綏喉口一澀。

  喬晚她全身上下幾乎全被血給浸透了,但身上卻毫發無傷。

  “這怎麼回事?”蕭綏拼命用眼神示意。

  三個心懷鬼胎的“好朋友”這回都成了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算不合作也得合作。

  喬晚頓了頓,神識把這倆人都拉進了自己識海。

  蕭綏一個踉跄,來不及震驚于喬晚這恐怖的龐大的識海。

  少女清朗的嗓音瞬間回蕩在蕭綏和方淩青的耳畔。

  “上面沒人。”

  蕭綏:“上面沒人,那這血雨從哪兒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

  天空明淨蔚藍,半空中的“星辰屑”或者說溢出的靈力還在熠熠生輝。

  方淩青臉色微變:“總不能是樹自己流出來的吧。”

  鬼市這種神神叨叨的玩意兒,來一次他就受夠了。

  喬晚看了方淩青一眼。

  看來被鬼市逼出心理陰影的不止她一個,雖然很同情方淩青,喬晚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這樹葉在滲血。”

  确實是樹自己流的,像人一樣在流血。

  “但這樹也沒受傷啊。”蕭綏腦回路不知道歪到了那個山溝溝裡,臉色古怪,“這裡面的樹難不成還分公母?”

  不如大家族少爺有“見識”的儒修“君子”方淩青臉色瞬間就紅了:“蕭道友你變()态不變()态?”

  這話音剛落下一秒,面前這棵樹的樹幹上突然“哇”地噴出了一大股鮮血,位于樹下的喬晚、蕭綏和方淩青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噴了一臉!!

  “看吧。”喬晚抹了把臉上的血,面無表情地說,“這樹被你賤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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