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落白聞言怒目以對,卻又不敢妄動,要他捅阿墨一刀,那是萬不可能的,但西月……
“梅表哥不必為難。”北澤墨沉了沉氣“我願自捅一刀,做你的人質……換他二人離開。”說罷從小寇處搶下一把刀,便要動作。“住手……”梅落白及時搶過刀“我來做人質,西月,我托付給你了。”說着倒轉刀鋒……卻忽聞殿外一聲響亮的“報……”但見一流寇進得殿來,低頭禀道“山門外有一女子,自
稱淩西月,說要進來找梅落白,已帶至殿外。”
“哦?快帶上來。”寇首聞言,喜出望外,早前讓淩西月跑了,方與他們周旋許久,不然,早便送他們一道歸西。如今不想她又自己送上門來,當真是天助。
梅落白聞言,頓住動作,北澤墨适時又将刀搶過了手。
不多時,便有一女子,蒙着面進了殿來,身後跟着倆匪寇裝扮的人。
“你不是淩西月,你是何人?”寇首一眼認出來人并非早前的目标。
“木雪,你來做什麼?”北澤墨亦一眼認出,隻是看她的模樣,稍有狼狽,竟像是從水潭中爬出不久,衣裳尚未幹透。
“我沒見過這種大場面,所以進來看看。”白木雪扯下面紗雲淡風輕笑道。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坑?”梅落白擰了眉頭低語看向北澤墨,又看了看白木雪。
“呵呵……莫生氣,莫生氣。”北澤墨暗暗賠笑。“我腦子有坑?”白木雪自來耳力極好,梅落白說的話自是聽的清楚,不滿的叉腰對上他二人“你們倆才是豬呢,出門都不帶腦子嗎?自捅之前不會先驗一驗肉票嗎?急着見
閻王呢,黃泉路風景誘人哦?”“你……”梅落白被她一頓奚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礙着北澤墨的關系又不好發作,隻是仔細想了想,好似還挺有道理,便道“摘下那布袋,讓我見一眼西月,我便履行承諾
。”
“呵呵,你既不信,又何需再談,來人那,殺了那女的。”見他二人已生了疑慮,寇首沉住氣,下猛藥,以求一搏。
“慢着……”梅落白急忙制止。
白木雪搖了搖頭,行至柱邊,扯下一塊黃布,悶頭蓋下,“我說我是你娘,你認嗎?”說罷又扯開黃布“你若不是心中有鬼,給我們看一眼又何妨。”
“人在我手上,我說了算。”寇首背後已微微冒了冷汗,本以為是多個送死的,沒想情況急轉直下。“哦,那你再掙紮,掙紮。”算了算時間,易安世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白木雪走向北澤墨二人,伸手掏出令牌遞給梅落白“我上山的時候,在三疊瀑下撈起一位姑娘,她讓
我把這個給你,跟你說淩西月沒事。我已經讓逸軒哥派了一隊人過去接應。”
“你說真的?”梅落白接過令牌,狂喜着抓住白木雪的手。
“疼疼疼……放手”白木雪吃痛叫道,梅落白慌忙松開手,白木雪甩了甩手腕“我冒生命危險來騙你?不能吧。”“原是如此,阿墨,你自己照顧好她。”但聞淩西月沒事,梅落白沒了後顧之憂,眼神淩厲走向寇首“敢動西月,去跟閻王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