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禅房裡那一群女尼,你們不管了嗎?”寇首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梅落白頓了頓足,正猶豫間,但聞殿外一聲平和“我等一切安好,不牢施主費心。”
“大小姐,王爺,煩請先退出殿外,此處交與屬下即刻。”喬裝流寇的莫逸軒及其下屬立馬上前掩住北澤墨,白木雪二人。
“走吧。”北澤墨點了點頭,拉上白木雪。
“你,不留下幫他麼?”白木雪指了指酣戰中的梅落白。
“他可是與四……嗯,不必擔心,動了梅表嫂的,至今還沒人能全身而退。”本是想說他乃是與四皇兄齊名的戰神,話到嘴邊,又不願她難受,便臨時改了說辭。
“哦。”白木雪不再多言,便跟着北澤墨退出了殿外。
“這位,可是白施主。”住持師太蓦然上前拘禮。
“我是。”白木雪點了點頭。
“施主的朋友讓貧尼轉告,他先下山了。“住持師太慈祥一笑,再度拘禮”貧尼謹代表霜林寺上下,感謝施主,妙計相救。“話音落,身後一衆女尼,紛紛跟着拘禮。
“不必如此,我,受不起的,且我隻是動了動腦子,主要還是靠他們的。”忙扶起住持師太,白木雪有些心虛,救她們隻是順道,這大禮,她實是受不起的。
“貧尼有言相贈,姑娘可願一聽?”住持師太方起了來,再道。
“還望師太指點迷津。”這個師太似乎有些熱情,不過聽她一言又何妨。
“莫執着,來之,安之,順之,安之。”說罷雙手合十,微微颔首,便領着一衆女尼下去了。
再看大殿内,慘叫聲疊起,不過一刻鐘,梅落白,便出了來,一身染血,當然這血自然不是他自己的。緊跟其後,莫逸軒也出了來。
“白姑娘,你适才說是在哪裡見到的西月?”擦了擦手,梅落白語氣平和,全然不似剛曆經一場厮殺的模樣。
“三疊瀑……”如此模樣,竟叫白木雪心中生畏,這樣的男人,若是站在他的對立面,太可怕了,不敢想。
“勞你帶路。”心中迫切,梅落白已是片刻不想再等。
“額……”這可讓她犯了難,若是讓她從山腳再走一遍,倒沒問題,從上往下,她着實不知如何下去,又不能跟他們說适才自己是易安世帶着飛上來的。
“怎麼?你是否有事瞞我?”梅落白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眼中波瀾再起。
“沒,沒有,我隻是不太記得路……”見過他嗜血的模樣,再見他如此模樣,白木雪不禁怯怯的躲到北澤墨身後。
“梅表兄,你别吓她。”北澤墨笑了笑,擋在二人中間。
“落白,你在做什麼?”但聞一聲落白,衆人齊齊循聲望去。但見淩西月正由易雨霏扶着朝這廂走來。“你這人好不講理,我們家姑娘見夫人落水,想都沒想就跳進潭中尋她出來。還費了一番力氣給夫人做心肺複蘇,夫人方能醒來。本已是累癱,夫人請她來報信,她更是二話沒說就上了來。你們與我家姑娘非親非故,姑娘如此掏心掏肺,反還要受你恐吓,當真是好心沒好報。”待走到衆人跟前,易雨霏一把拉過白木雪護在身後,瞪着梅落白一番憤慨,又對白木雪道“姑娘,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