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還有何事?”夜帝淡淡回頭,心中怒火卻在彙聚:若不是不想掃了母後的興,今夜便料理了他。自己做了什麼非但一點數都沒有,還要繼續興風作浪。
之前沒有收拾他,便該感恩戴德,而他竟然還敢編什麼歌舞戲來試探他。
“微臣有隐情上禀,還請陛下娘娘稍作停留。”夜殇擡擡手,以禮挽留。
“王叔有何隐情,不能等陛下送了太後回宮之後再禀,非得耗着一時半刻麼?”
該來的總會來,便連姑母都明白夜殇來者不善,佯醉助他們脫身。千月聆自然更加明了,微微扭頭,秀眉輕輕蹙起。
“此事與陛下跟娘娘都有着莫大的關聯,故而微臣想着,還是讓太後娘娘亦在場與衆肱骨做個見證,當更為穩妥。”
夜殇此言一出,四座皆睜大眼,面面相觑,仿佛聞到了皇室深宮八卦的氣息。然好奇歸好奇,誰也不敢出聲議論。“哦?不知殇王爺究竟有何隐情呢?”明太後鳳眸微擡,酒仿佛醒了大半。本半倚着千月聆的身子也直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夜帝與千月聆“皇帝,皇後,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容
易的,王叔有話說,咱們便聽了他如何說再走。”說着一手抓着一個坐回了座。明太後的話外之意,這世間沒有容易的事,包括你們倆的愛情,風吹雨打總會有,隻要你們倆心心相印,夠金誠,聽他說一些廢話又有何妨
。
千月聆沒有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在明太後身旁坐了下來。
“好了,王爺有何隐情,盡可上呈。”既裝不成醉酒,明太後幹脆也不演了。
“陛下,太後,諸位大人,此乃一樁匪夷所思的驚天大案,苦主乃是與咱們一牆之隔的天啟墨王。他要控訴的便是咱們的好君王,夜帝陛下。”“大膽,夜殇,你竟敢對陛下不敬,意欲何為?”米都一聽,瞬時拍案而起。夜帝擡手“米愛卿,讓王叔說下去,朕也好奇,這其中究竟是怎麼樣的隐情,朕去那位墨王素不
相識,又如何會有瓜葛。”
“陛下許與他不相識,但對娘娘來說,可是極為重要的人呢!”夜殇眯眼笑,輕眨着眼看向千月聆。
“……”千月聆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敗。即使不能跟他走,不能與他相守,但不相識,不重要這樣的話,她仍是說不出口。手心傳來一絲溫度,是她的姑母明太後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太後言辭對上夜殇“殇王爺,有些話,空口白牙的可不能亂說,聆兒可是我鳳流的當家主母。王
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王爺應當懂,念你是初犯,與皇後賠個不是,皇後自也有不與你計較的氣度。”
“太後娘娘說得是,但對方言辭懇切,且亦有人證可以證明這件事不僅娘娘無法否認,陛下也拖不了幹系。”千月聆不敢說話,分明是心中有鬼。夜殇兇有成竹,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