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言之鑿鑿,不如将你所謂的證人請出來,讓諸位愛情一起幫忙辨一辨。”
他既逼着他收拾了他,便給他這機會,決心既定,夜帝也不焦慮了。
“微臣遵命。”夜殇虛虛行禮“那便先請禮部徐真兒徐大人,與大家說一說咱們未來主母千月聆的來曆。”
千月聆蓦的看向夜帝,夜帝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明太後亦在桌子底下拍拍她的手,讓她不要緊張。
轉眼,徐真兒已然出列,擡擡手,緩緩道“太後,陛下,諸位大人,衆所周知,徐來自天啟,而咱們的準皇後娘娘同樣來自天啟。”
“胡說,聆兒乃我與夫人的親生女兒,體弱寄養于國師處,與陛下青梅竹馬,如何竟成了你口中的天啟人?”千月疏雨一聽,大怒,上袖直指徐真兒。徐真兒也不怯,笑言“相爺莫生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但您不能因為聽多了,說多了,便作了真!皇後娘娘如何來的鳳流
,相爺當真不清楚嗎?”
“自然我兒千月城親自去将她接了回來的。”為了女兒,自來不擅撒謊的千月疏雨也豁了出去。
“相爺還當真是自欺欺人呢。”徐真兒掩嘴笑,末了再道“不過相爺這般說,也不是沒道理,隻不過,不是接,是綁,是捆呢?”
“你說什麼?”千月疏雨氣的鼻子冒煙,但此事幹系重大,他也不敢随便與之争論,隻怕說得多了,反而露出破綻。
徐真兒的話,一石激起千乘浪。與坐群臣,忍不住議論紛紛。夜帝耐着性子忍着沒有發作。千月聆亦沉着性子,繼續看她表演。“諸位大人,稍安勿躁,這個中緣由适才的歌舞戲上都演了遍。戲裡那個癡情的男孩便是咱們的夜帝陛下,那個受萬千寵愛,又命途坎坷的師妹,便是咱們的皇後娘娘,那
位青梅竹馬的師兄乃是天啟戰神清河王北澤烨。至于這皇後娘娘的前未婚夫麼,便是苦主長陽王北澤墨了。”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陛下這不是欺騙麼?”
徐真兒一番解釋,衆臣議論聲更熱烈。夜帝幹脆半合上眼,擺擺手,笑道“徐愛卿繼續。”徐真兒愣了愣,他居然一點都不慌,莫非已有了完全之策?不管了,事到如今,她也隻能搏一搏,成了,便能爬上女相之位,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不成,便與殇王一道
殺出去。下定決心,徐真兒也不再顧忌,繼續笑道“六年前,陛下以清河王的模樣替代他的身份,混入天啟,蟄伏三年,與皇後娘娘重逢,娘娘情傷不愈,與墨王定下終身。陛下趁
萬壽節之際,與小千月大人,設計将皇後娘娘帶回鳳流。”“娘娘本名白木雪,乃是天啟工部尚書白木南的妹妹,并非什麼千月相府的千金,而當年幫着陛下與千月大人設計讓白小姐兩難的,正是在下。”徐真兒眉眼彎彎,笑看夜帝“陛下,微臣說得對與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