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鶴老鄭重喚了一聲,起了身來,卻是直直跪到了玄月跟前。
“阿凝?你這是做什麼。”玄月一驚,屈身欲扶。同一時間宋千城亦蹲下身來欲扶她起來“鶴老,您這是做什麼?”
卻見鶴老擺了擺手,颔首道“聿哥,我不知道你有何苦衷,但這對我很重要,算我求你,把你所知道的如實告知與我可好?”
“阿凝,你快起來說話。”玄月蹙了蹙眉,又扶了一把,鶴凝卻是鐵了心一般。
“前輩,求您了,我們宋家已找了姑姑與妹妹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求您幫幫我們。”宋千城見狀,跟着跪在了玄月跟前。
“這,你們先起來說話。”玄月稍稍遲疑着,地上的兩人卻是紋風不動“好好好,我答應你們了。”玄月無奈扶了扶額。
“多謝。”鶴老起了身來,先行道了謝。
“雪兒的父親叫白疏雨,與我是忘年小友,她的母親,我隻見過一次,聽小友喚她阿顔。”玄月擡了擡頭,說到這裡,便停下了。
“阿顔?”鶴老一聲喃喃“他們現在在哪裡?”“雪兒百日的時候,我前往道賀,卻在途中遇上小友被人追殺。我救下他們父女,小友卻留書将雪兒托付與我,說自己要去找阿顔。當時雪兒還太小,玄宗又都是男的,我便将她寄養在一戶受過我恩情同是白姓的人家家中。後來我聽說小友曾在鳳流國的國都出現,便去了一趟鳳流,奈何出了點變故,等我回來,雪兒已經五歲了。白家一直想要個女兒,我們便心照不宣,沒将實情告訴她。”玄月嘶了一口氣,他自诩可看破天機,洞悉天下大勢,卻從不敢輕易窺視親友的命輪,深怕對方因此又被冥冥改了命數
。
“生死未蔔嗎?”鶴老擰了擰眉“白姑娘的父母可有留與她什麼信物?”
“有個鎖頭,是她當時帶在身上的。我本想等她出嫁之時再交與她。”玄月走至床邊,打開一個一個木盒,從裡頭取出來一個物件,将裹在外頭的紅布掀開,遞了與鶴老。
“是了,是了……這個鎖頭是我選的。富貴連年。”接過長命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鶴凝長籲一聲“聿哥啊,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方向。”
“所以說,白妹妹是我的親表妹,是這個意思嗎?”宋千城仍有些不敢确信。認識木雪已多年,隻覺甚是投緣,卻從未想過,竟是一家人。
“嗯。”鶴老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睫毛扇了扇,雙眸來回動了動。白木雪從左到右一次看了一遍宋千城,鶴老,師尊,哥哥,又從右到左再看了一次。适才,這群人好似給她講述了一個她聽不太懂的故事
。
怯怯白木南拉至一旁,白木雪小聲道“哥,不是這樣的對不對?我就是你妹妹對不對?”“小妹……”白木南輕喚了一聲“對不起,我本想藏着這個秘密到老。但是現在,你真正的親人出現了。哥哥不能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