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神看着他,眼底全是冷然:“為什麼夜溪會那麼快毀掉大神魔宇宙的東西?”
那夜溪說戰場另一邊是什麼科技文明,那麼他們可不可以推測,她正是那什麼科技文明來的?一個來自科技文明的人,輕而易舉破了大神魔宇宙的東西?呵呵,不要告訴她,大神魔宇宙對上一個異數不堪一擊。假如是這樣,那夜溪早成這方宇宙第一人用得着挨那無數的雷劈?
所以——
“誰在說謊?”
黃衣心裡慌了一下,道:“咱們又未親眼見到,誰知道裡頭還有什麼内情。吾赉的真實身份絕不低于天道,焉知他沒有什麼比天大的法門。”
娲神嘲諷笑笑:“高于天道的存在,這神界究竟藏了多少暗招。我甚至想,真正的娲神是不是也被神界安排了做什麼去。”
黃衣冷笑一聲:“你未免高看了神界,神界若當真厲害不會到今日這般局面,也不會依靠一個外來的異數。”
他仍是對自己對大宇宙信心滿滿。
娲神凝重道:“小心為上。”
“是要小心。”黃衣陰沉着臉:“那個夜溪,必須要殺死。”
娲神還在想真正娲神的事情,這是她的心魔,聽黃衣如此說,眼波微微一轉,道:“用那些被念種控制了的神族,最好能讓她落單。實在沒有機會,便多去些人,纏住吾赉等人。”
她不是很在意那個異數,假如沒有吾赉護着,沒有神界排斥,日神早就收拾了。
可惜,日神已經死了。
娲神微微一歎:“我想去一趟。”
黃衣莫名。
“試試能不能進入我們占下的地方。”
黃衣略一思索:“那行,你等等我,我得去戰場一趟。回來與你一起。”
娲神拒絕:“又不是多危險的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黃衣讓她自己小心。
娲神提醒:“能多要些念種便要些念種來,用念種比收攏人心方便多了。”
握着人命也比握着人心更方便,人心啊,太善變。
兩人一起出了創世輪,一去戰場,一去神界。
另一邊夜溪一夥子也去戰場,夜溪的話,來都來了,不如看看。
雖然他們離着戰場的位置太遠,可耐不住小石頭太給力,這一給力,和黃衣來了個巧遇,面對面。
黃衣一懵。
誰都會懵好不好?
突然烏鴉鴉一群人降下來,正正落在自己面前不足十步的距離,吓死個人。
吓死他的還在後頭。
這群人不等站穩,唰唰唰把他給圍了。
呵,戰場,單身,拿下再說。
黃衣逃不掉了。
夜溪可惜,埋怨小石頭:“你該讓我們偷偷過來,正好跟着他看看他做什麼。”
小石頭冷笑:“真對不起了,我還真沒那個本事幫你看四周圍有沒有人都有誰誰又在幹什麼,還請您諒解了。”
夜溪擺擺手:“以後要更努力。”
小石頭:呸!
黃衣還是很厲害的,對上幾十口子穩穩的占據上風,一條條漢子被他甩出去,哇哇吐血。
當然,竹子幾人沒出手,他們隻是抄着手不讓他逃,盡量多的讓年輕人練手。
黃衣憤怒,忽然變成原形,衆人哇啊哇。
好大一隻黃公雞!
貌似雞,其實并不是,黃衣也是幾家血脈并存,不知怎麼他就長得像隻雞,明明他的同胞兄妹沒一個像雞的。
當然,像雞也并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壓力,那個時候,連凡界都沒有,隻要是生靈,都是可貴的。
通紅的肉冠似鳳羽,更似箭叢,尖利而長彎的鐵喙,兩隻大翅膀一扇扇出炙熱火焰,豎起的尾巴卻是幾十條蛇尾,還有兩隻鋼鐵似的小肥腿。
又短又粗。
咕嘟——夜溪控制不住口水分泌。
老鬼拽着的那群神,已經進了她的胃,明明吃到撐,可此刻——
咕噜噜——
聲音不小,引得衆人皆随之望去。
夜溪舔着嘴唇:“這次我吃肉。”
不知為什麼,突然好饞雞肉,腦花都抛到腦後。
小夥伴們沖,食小二大吼一聲:“為了雞血!”
蒼小蠍:“雞血雞血雞血!”
身為一隻蠍子,有史以來他最喜歡吃的肉就是雞,難道是因為表親是蜈蚣?
明慈姐妹小小聲:“雞毛。”
好漂亮閃閃發光呢,比寶石都好看。
你呼我叫,立即将一隻雞從頭到尾預定了。
黃衣氣得發狂,一狂化,身軀更加巨大,多長一對翅出來,扇出冰寒火焰。
食小二尖叫:“冰寒二重鍋。”
黃衣眼中戾氣彌漫,看着撲到自己眼前的衆人,忽然露出殘忍的笑意,鐵喙一張,一輪亮到刺眼的東西吐出飛砸到衆人之間,嘭的爆開。
竟是一輪小太陽,真正的太陽!
距離太近了,一炸下去,小夥伴裡還站着的,不,應該說是半跪着的,隻有三個,無歸鳳屠蕭寶寶。
還有一個飄着的,竑。
竑很不好受,近距離的日精之氣沖擊下,他變成了一張薄薄的大風筝,好半天才喘過一口氣,慢慢收攏身形。
夜溪完美避過,全是小石頭動作快,一眼掃去,自家小夥伴吐血昏迷一大片,唯三清醒的還在哇哇吐血,臉黑到不能看。
“逮他,活的,吃火鍋。”
說完,不管了,去揀人。
與蕭寶寶狠狠的念叨:“等着,師兄,我親自做他,給大家好好補一補。”
蕭寶寶蒼白的臉一綠,呐呐:“還是讓小二來吧...”
夜溪:“...”
夜溪生氣了,氣他們眼睜睜看着小夥伴受傷,四人無奈交換眼神,下一瞬猛然發動。
黃衣一不敵四,卻哈哈狂笑:“這是我的地盤!”
四方突現外敵如雲湧。
刎冷笑:“這點子東西能攔住我們?”
能攔住,假如時間夠久,可惜,四人誰也沒心思久戰,那位小祖宗等着哄呢。
所以各出絕招,一個回合,黃衣不甘的瞪眼,僵硬的身軀被扛在巨人刎的肩頭,那三個幫着扛昏死過去的小夥伴,一群人嗖的離開。
同時大批神族戰士趕至,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外敵頭皮發麻,撲上去滅殺。
而那群人又找了最近的落腳地,這次是獬豸一族的,燒水拔毛。
蘇醒過來的空空虛弱的表示驚奇:“我家的?我都不知道欸。”
“你當然不知道,你不夠格。”刎:“我都不知道。”
空空不服:“你又不是我家的,你跟我家族長也沒見多好。”
事實上,是蒙田指的路。
蒙田竟然知道,他從不出門。
可見他和獬豸一族關系非常好。
小夥伴們受傷太重,說句話都喘,幾個小的更是眼淚止不住的流,心疼的夜溪挨個給擦了淚,安了慰,然後将他們一個個坐穩了坐正了,看她活拔雞毛。
徒弟憋着的全是火,竹子莫名心虛,默默的給燒水。
那幾個更不好開口,希望一個黃衣夠她發洩的。
黃衣體型太巨大,夜溪也不嫌累,蹦上去撿長的一根根拔,羽根長得夠結實,但她力氣更大,一根根帶血的羽毛被拔下來扔下去。
黃衣疼得哆嗦,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傳音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