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雞毛是個繁瑣而耗時的工作,尤其生拔,更尤其這雞太巨大。
拔到後來小夥們傷勢修複來一起拔。
黃衣慘不忍睹,光秃秃,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點,看不出原本的雪白之色。
很遺憾,這麼大一隻雞,隻能夜溪一個人吃。
因為他已經變異了,皮肉裡充斥着外敵的能量。
好在雞毛仔細清理一番還能用,于是一群人坐分雞毛,流着口水看夜溪割肉下火鍋。
夜溪邀請竑:“如此濃厚的魂力,不如一同品嘗。”
竑口水嘩啦啦的流,又渴望又排斥,克制的搖頭:“你别哄我,他的魂力也不幹淨了。”
“我吃不幹淨的,幹淨的給你。”夜溪很大方。
“不要,肯定分不出來,他是頭頭。”
為了自己能多活一天,竑早不吃自己沒吃過的東西。
夜溪遺憾,琢磨開:“為什麼他的神魂被改造的比肉身還厲害?”
老鬼對竹子服氣:“創世輪裡三巨頭,玄衣紅衣黃衣,全栽你們師徒手裡了,一個照面就死,你們師徒這運氣,天道都安排不來。”
笑他:“我有個想法,不然你就守在戰場算了,反正他們肯定還要和外敵聯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竹子搖頭:“太被動。”
蒙田:“且,外敵一定指望着傀儡才能成事?”他往虛空裡一點:“戰場又變大了。”
幾人沉默,看着年輕孩子們分雞毛,片雞肉,下火鍋,夜溪一個人吃得滿嘴油光一臉滿足。
黃毛:真的不要松開我的嘴大家交流一下嗎?不需要審問逼問拷問一番嗎?
呵,說戰場那邊是大神魔宇宙的蠢貨,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比山還要大的一隻黃毛雞,全進了夜溪的肚腹,吃完肉又把人家肉冠啃掉開了顱。
非常非常大的一座腦花山,裡頭的腦花已經堅硬如山,金剛石山。
夜溪與衆人玩笑:“說明他已經無可救藥。”
衆人一起開山,最終找出來一片芯片,仍隻是薄薄小小的一片,并未跟着腦袋的變大而變大。
夜溪撓頭,問衆人:“這些腦袋裡長了芯片的人,你們誰見過他們有複活的分身之類嗎?”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不确定,但真的沒見過。
夜溪難解:“玄衣紅衣黃衣,這等層級的人,會沒有神族給自己留命的最常規手段?”
無歸:“你懷疑這些被外敵控制了的神族不能——分裂?”
夜溪:“我隻是奇怪,怎麼無一人複活來找我報仇呢?”
無歸看蕭寶寶。
蕭寶寶笑:“這個簡單,問茶——小茶。”
想到自己曾喊師傅的人原來生了一張那樣嫩的臉,他真是——呵呵。
比他還好看,呸。
“對,那些人有沒有分身,小茶肯定知道。”
剩下的骨頭什麼的竹子一把火燒幹淨,神魂也被夜溪吃掉。
吃完夜溪發表感慨:“他的魂兒已經不是魂兒,也變異了,變成——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了。”
那不會吃壞肚子吧?
“沒,我也怕這些東西不好,将能量剝離開單獨封存了。”
所以,她吃黃衣,真的隻滿足了口腹之欲,能量基本沒吸收多少。
回神界,第一時間找來小茶,問這件事情。
小茶懵,分身?他很忙,沒想到這個。
“快去查呀。”
這麼多人對着他一個人喊,小茶氣,但蒙田也笑眯眯對他點頭,郁悶的去了。
好在這件事并不難驗證。
沒幾天,小茶轉回來,确認了:“那些死在戰域腦袋裡開出芯片來的神族,的确再沒出現過,按說分身之類是必備品,但——從未出現過。”
攤手:“我進不去敵域,不能親自找到他們的分身驗證。”
夜溪問他:“你知道他們的分身放在哪裡?”
小茶一愣,什麼意思。
小夥伴們擠眉弄眼。
蕭寶寶哈哈笑着抱住他的肩:“小師傅,勞你走一趟。”
小茶黑線:“咱倆早沒幹系了,請你不要這樣稱呼我。”又警惕道:“敵域我也進不去,要去你去。”
蕭寶寶哈哈一笑:“行,咱倆一起去,你指路,我去看。”
小茶狐疑。
夜溪拿出一堆白色的材料,招呼衆人一起,看能不能煉制成衣服護罩之類,試了很多次發現極高的溫度和極低的溫度都能讓這種材質融化成一汪清水,而讓自己體表保持一個恒定的極高或極低溫度值,對衆人來說都不難。
加個護罩而已。
若是鳳屠連護罩都不用,自己放出神火就行。
兩人控制着那材料在身上軟軟的鋪了一層走了,準确的說,是蕭寶寶挾持他走的。
夜溪喊:“别忘了,給我抓活的來。”
小茶回頭似乎想說什麼,被蕭寶寶一把拉進空間裂縫。
夜溪笑嘻嘻才要讓十蛇王把孩子放出來大家好好玩一玩,就見竹子眉頭一皺,忽然走了。
留下一句:“看好她。”
對刎交待的。
蒙田和老鬼随後跟上。
發生了什麼?
大家面面相觑,看刎。
刎:“我隻能感應到似乎有什麼人出現在哪裡,具體的還不行。”
夜溪豎大拇指:“你已經跻身大佬行列。”
刎得意的笑,複謙虛:“任重而道遠。”
無歸看不上他得意,一針見血:“神界都要沒了,任不重,道也到頭了。”
氣得刎抽他:“便是老神界沒了,保住的各家根基依然會崛起,這是諸位始神大人安排好的。”
嚴肅看衆人:“我們肩負着重振神界的大任。”
衆人不由收斂神色,無聲應是。
夜溪看着他們,心裡溫暖,又發酸,當初怎麼就沒人留下拯救母星呢?
感覺到她的低落,十蛇王默默放蛇娃,被關太久的蛇娃一放出來遍地跑,嗚哩哇啦叽叽喳喳,瞬間将夜溪那點多愁善感沖淡去。
照例吃吃喝喝。
等回四個人,獬豸族長也回來了。
但人臉色不太好,眉宇間有些疲憊。
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獬豸族長與她道:“我去了趟鲛族,驗證那則傳言——”
衆人支棱着耳朵聽。
“他們說是真的,那海眼便在他們族地深不可至處,我試了試。”
衆人不由無語,在不可至處,這果然是編出來騙人的吧?
“隐隐約約似乎是看到什麼,但,無法再向前,試過幾次,确定不能為,我就回來了。”
獬豸族長說完,對竹子道:“不然你以真身去看看。”
竹子滿臉寫着不開心。
夜溪木然:“哈,你跟鲛族關系不好對吧。”
竹子問她:“鲛族跟誰關系好?”
王子燎弱弱:“長得好看的。”
令人壓抑的沉默。
夜溪忍不住幻想自家竹子的真身醜到幾顆星。
被竹子彈上腦袋:“不是你想的那樣,聽他繼續說。”
獬豸族長繼續說:“我回來時,遇到娲神了,打了一架。”
什麼?
娲神?
衆人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