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緩慢,而衆人的心跳卻越來越急,大家都目不轉睛看着王辰,此時就算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估計都能吓到他們。
過了大約一個世紀的時間,啪嗒一聲,最後一枚子彈被王辰勾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呼……”身後傳來一片的出氣聲,有些醫生頂不住壓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們擦着冷汗,額頭上的汗水一點都不比王辰少。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王辰熟練地把傷口縫上,在他奇妙的針法之下,那些縫合的傷口居然隻有淡淡的一道痕迹,這讓在場的醫生又是一陣佩服。
廢話,這縫傷口的事情從小幹到大,不琢磨出一點技巧才怪了!王辰心裡想道,不過他的經曆這些醫生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們隻把這個歸功于王辰的天賦異禀上。
當最後一針縫好之後,王辰切斷了線,對着錢月生說道:“好了,手術很成功,不過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錢月生此時老淚縱橫,就在剛剛,他經曆了一次人生中最難忘的情緒起伏,失而複得的心情讓他激動萬分,他沖上去一把握住王辰的手,也不管王辰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對着王辰就感激地說道:“謝謝你!”
此時,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這三個字,已經足夠表達出錢月生的心情。
王辰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作為醫者,救死扶傷是應該的,不過,我覺得你還得對他們再說點什麼。”
王辰說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黃院長等人,錢月生會意點點頭,轉身對着黃院長等人鞠了一躬,說道:“抱歉,剛剛是我情緒太激動了,讓你們受驚了。”
錢月生何許人物?黃院長等人哪兒敢受此大禮,他們紛紛搖手說不敢,接着看向王辰的眼神又都充滿了敬畏,這敬畏不分年齡,隻因醫術。
見事情圓滿結束了,錢月生的兒子也被推出了手術室,送進了專門安排的高級病房。
王辰剛想離開,錢月生卻出手攔住。
“怎麼,錢先生還有什麼事嗎?”王辰有些疑惑地問道。
錢月生淡淡一笑,說道:“我錢某人一向看重誠信二字,我剛剛答應過你,如果你救活了犬子,我會給你一大筆錢。”
王辰聽後有些好笑,他說道:“不用了,我現在也不急着用錢,這錢你留着給你兒子買點好吃的吧。”
殊不知這句話傳到錢月生的耳朵裡,變得異常的親切,他有些感動地看向王辰,眼神中多了些感情色彩。
“還不知道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我叫王辰,三橫王,星辰的辰。”
“王辰……”錢月生點點頭,随後說道:“錢我還是要給,另外,我錢月生承若,在有生之年,答應你王辰三個要求,隻要你提出來不超過我底線就行。”
聽到這句話,黃院長等人頓時愣住了,錢月生給出的三個條件,那是何等的珍貴,這簡直比給錢的價值還要大出一百倍啊!
頓時,一雙雙羨慕的眼神看向王辰,周圍不停地傳來咽口水的聲音。
王辰也沒料想到錢月生會這樣說,其實如果不是他剛剛說的那番話打動到了錢月生,錢月生也不會突然提出這個獎勵。
不過現在有了錢月生的三個要求,王辰不要白不要,目前正策劃着發展自己的勢力對抗飛鷹幫,有着房地産大亨錢月生的幫忙,王辰相信自己就等于如虎添翼一般。
愉快地告别了錢月生,王辰在李韻芸抱怨的目光中又坐回了輪椅上。
“你明明自己可以走動了,還要我推你幹嘛?”李韻芸沒好氣地說道。
“尊重一下病人好不好?再說剛剛那手術太花精力了,我現在力氣全用完了,沒力氣再走路了。”王辰裝作一臉無辜地說道。
其實王辰做手術精力花得太多是真的,每次施展針灸的時候,不管是什麼針法,都需要消耗王辰巨大的精神力,所以每次針灸完之後,王辰總會顯得有些精疲力竭。
不過再累,走路的力氣還是有的,隻不過王辰想要舒舒服服享受一下美女歌星的服務而已。
李韻芸似乎也看出了王辰的心思,于是把輪椅往旁邊一推,說道:“本小姐不推了,要推你自己推去。”
就在這時,一堆醫生擁了過來,紛紛搶着要來幫忙推王辰。
“我去,什麼情況?”王辰有些愣了,怎麼這醫生一個個的這麼熱情?
“王辰兄弟,麻煩你教教我們,你那套針灸究竟是怎麼使的呗。”一個醫生說出了他們如此熱情的原因。
王辰撇了撇嘴,一定是那幫老醫生叫他們過來問的,不然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那幫人拉不下老臉來問,就派一幫小輩過來問。
不過王辰并不是想藏着掖着,實在是這套針灸手法養父說過不教外人,他也沒有辦法,于是便對着前來的那幫醫生說道:“嘿嘿,天機不可洩露~”
“切,不教算了!”那幫醫生來得快,去的也快,見王辰在這邊裝逼,不一會兒,人就都全散了。
王辰一臉的哭笑不得,人心險惡啊!這幫人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時,他看向旁邊正在偷笑的李韻芸,有些讨好地說道:“韻芸小妹妹,你今天看上去又漂亮了。”
“切,早上還叫人家老婆,現在怎麼改叫小妹妹了?”李韻芸撅了撅小嘴唇說道。
王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原本以為他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這李韻芸比他更狠,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他隻好攤牌說道:“韻芸,麻煩推一推呗,你王辰哥累了。”
“你醫術那麼好,累了給自己紮幾針呗,我先走了,你就慢慢墨迹吧。”說完,李韻芸便邁着輕快的步伐朝會議室走去。
王辰真的是被李韻芸給雷得不輕,累了自己紮幾針?那餓了是不是得咬自己幾口?
不過眼看李韻芸越走越遠,王辰無奈,于是隻能下了輪椅走了上去,嘴裡喃喃道:“這一個個的态度,怎麼感覺自己剛剛不是救了個人,而是殺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