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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死亡谷

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5308 2024-01-31 01:06

  “不錯,扶蘇曾告訴過章邯,鹿靈子煉制出了一種古怪的丹藥,可以死而複生。而這種丹藥的秘方,他同樣告訴了章邯。原本,他是想讓章邯幫忙想想,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奈何,他們并沒有想出什麼破解之法。就是這個煉制方法,成了章邯的心魔與姜焱交易的籌碼,他讓她幫他複活本體,他幫她躲過七日必死的魔咒。”

  “你的意思是,翹楚練出了不死丹藥!”這種想法很匪夷所思,但是卻是唯一的解釋。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方法幫她躲過七日魔咒。

  “嗯”墨羽點點頭,話鋒一轉:“不過,他用的不是不沉木,而是用的樹神的樹皮。所以,他煉制的丹藥,吃了之後,會昏迷一天,然後重新複活。但是活了之後,若是不吃丹藥還會死去。于是,就有了姜焱的七日必死魔咒。為了複活自己的本體,他不得不讓姜焱每七日就吞下一粒那種丹藥。同時,他試着把丹藥給自己的本體服下,不知道是不是材料的問題,一直沒有效果。”

  “他為什麼沒有拿雷文竹煉制?”

  “他用了,同樣沒有效果。所以,他才會讓落花洞女把雷紋竹種起來,想用雷紋竹的竹筍複活自己的本體。可是,同樣失敗了。不僅如此,連姜焱吃了雷文竹筍,一樣都達不到長生不老的效果,她隻能靠翹楚的丹藥苟延殘喘。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的狐狸可以偷到那麼多雷紋竹筍。因為這些東西,對于他們而言,毫無用處。”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不得姜皇的母親說,每過七天,落花洞女都要閉關一次。她之所以會閉關,是因為她服下了翹楚煉制出來的丹藥。說着話的功夫,墨羽扭頭努了努一旁的男子:

  “弟弟,你看見他了沒有?他就是服下雷紋竹筍的人。翹楚背着姜焱,暗地裡面培養的心腹。”

  “我倒是不關心,他培養的心腹。我好奇的是,他為什麼一直要複活自己的本體啊?他已經那麼厲害了,完全沒有必要執着在這個問題上面。”我實在是搞不懂,都那麼厲害了,為什麼還不知足呢?

  “因為,他現在不是人。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隻能晚上出來。白天,就成了他的夢魇。一旦有人在白天擊敗了他,他就很可能面臨萬劫不複的下場。為了成為人,他費盡心機打入昆侖守陵人内部,可是,他還是沒有得到複活本體的方法。這也是為什麼,他放着你不抓,而是一股腦的撲在屍林的問題上。因為,他本來心就不在守陵人的身上,他隻是想得到複活本體的辦法。因為沒有得到複活的方法,他隻能相信姜焱,以為把本體封印在樹神體内,就能盜取樹神的生機。他覺得他在利用姜焱,可是,姜焱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這世界兜兜轉轉,最複雜還是人心!”

  “你的意思是,章邯根本就活不了?”

  “對,樹神的生機,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可以盜,那便是姜皇。如果說,還有一個人可以盜的話,那麼應該就是你。姜焱費盡心機,複活樹神,不過是想解開自己七日必死的魔咒。兩個人看似貌合,實則神離。如今,翹楚死了,姜焱就沒有了不死丹藥,很快,她也就會死了。你現在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你是想打?還是想跑?”

  “打啊,為什麼要跑?”墨羽知道的這麼多,能耐肯定大得很。我們兩個加一塊,打眼前的這個男子應該問題不大。

  “那你打吧,不過,我奉勸你啊,你和長安加一起,應該能打的過他。”

  “喂,你别走啊!”我沒有想到墨羽撂下話,竟然扭頭走了,我趕忙追了上去。這個可是個大腿,我可不能讓他走。

  “我來是幫你們逃跑的,可不是幫你們打架的。再說了,你以為打完這一個,我們就能出去了?我告訴你,外面至少有百十個昆侖守陵人等着你呢!”

  “外面還有人?”我被墨羽的話吓得夠嗆,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廢話,真正的昆侖守陵人,知道沒有金竹氣息的人,進了屍林根本就出不去,所以他們在外面守株待兔呢!你以為他們傻啊?隻有,這個老頭,才會傻到這種地步。為了長生不老,命都不要了!”

  他說的老頭就是梁教授,我瞥了一眼梁教授的屍體,心說他早該死了,我納悶的是梁齊去哪裡了?當然,現在不是操心這些的時候,還是想辦法離開為妙。看現在的情況,姜皇的生機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隻要我放出他的魂魄,應該他就能複活了。問題是,他複活之後,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假如,他的本事不厲害,那麼我們這次恐怕要遭大麻煩了。畢竟,真正的昆侖守陵人,應該不比翹楚差勁。

  我撓撓發麻的頭皮,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理論上我們現在是可以走了,關鍵是怎麼走呢?我把目光投向墨羽的時候,他正抱着肩膀望着我:

  “怎麼樣?你想好沒有?要是走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長安呢?你這個什麼空間,一次性能帶幾個人?”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離開比較靠譜。畢竟,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姜皇盜了生機,章邯無法複活,那麼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呢?

  墨羽聞聽心滿意足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有多少我可以帶多少,準備好沒有?趕緊把姜皇的魂魄放出來,我們馬上撤!”

  我不敢怠慢,伸手放出姜皇,這小子落入自己肉身的瞬間,任意空間破碎了,我們三個人暴露在男子的視線之内。不等他反應,墨羽單手畫圈,再次構築出一個任意空間,帶着我們倆向着出口的位置跑了出去。半路上,又捎帶上了長安和月昔。我們幾個人在山裡搜了半天,并沒有發現百年的下落,隻好趁着夜色,暫時回到了複明鎮。

  等再次回到地道的入口時,才發現整個入口已經殘破不堪了。狹窄的地道門口,堆滿了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看來,昆侖守陵人發現了地道,而且殺了藏匿在地道中的村民。我放心不下百年他們爺倆,扒開屍體趕緊往裡面趕。我心裡清楚,他們已經兇多吉少了,隻是我不想放棄。

  越往裡面走,場面越是慘烈。一具具無辜的生命,如同傷疤一樣,黏在焦黑的地面上。尚未熄滅的青煙,似乎在告訴着我們,當初的慘烈。

  到了我們落腳的房門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開房門,裡面一片狼藉,百年的爺爺,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跪在地面上,雙手上揚,就像是某種祭祀一樣。一柄利劍從他的兇口穿過,沒進了身後的牆面上。族長的下場更慘,他就躺在百年爺爺的身旁,隻剩下了一具無頭屍首,腦袋早已經沒了下落。

  在兩人的旁邊的大鍋裡面,盛滿了一鍋凝固的血液。如同豆腐一般的血液上,還擺着一個女人的腦袋。這個女人我認識,正是族長的女兒。此時,她七竅流血,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看到這些,我的牙齒都要恨碎了:這幫人太殘忍了,你說你殺他們幹嘛?

  氣氛顯得異常的凝重,除了歎息,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我在屋子裡面掃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百年的下落。難道,百年還沒有回來?完蛋了,他要是還在山裡面的話,隻怕已經兇多吉少了。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轉身正要沖出去的時候,長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微微的搖搖頭道:“小羽,你别去了,我們沒有時間了。”

  “可是,萬一,他還活着呢?”不管他爺爺為什麼要騙我,至少百年沒有騙過我啊!而且,我答應過他爺爺,要把他帶出去的。

  長安的手緊抓着我不放,目光異常的堅定:“小羽,我們已經找過好幾遍了,如果,他在裡面的話,你以為墨羽會找不到他?他可能已經離開了,我們不能再去浪費時間了。”

  “是啊,弟弟,我還是先送你們離開這裡吧!要是讓昆侖守陵人發現了,恐怕就麻煩了。”

  “你不是可以創造任意空間嗎?我們待在你的空間裡面去找,不是很安全嗎?”我還是想說服他們,因為我真的不想放棄百年。他還那麼年輕,還有大好的人生。

  墨羽糾結的皺皺眉頭,滿臉歉意的搖搖頭:“弟弟,昆侖守陵人的能耐絕對不簡單,誰能夠保證,他們的人中就沒有人可以破解任意空間呢?假如,有人能破得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折在這裡。為了一個百年,真的值得嗎?”

  墨羽的話說的我無法反駁,他說的是對的,天底下哪裡有無懈可擊的天賦?如果,真的因為找百年,而搭上大家,那絕對不是我要的結果。無奈之下,我們一行人連夜回到了縣城,驅車往東面走。打算先到隔壁的城市修整幾天,然後再好好計劃一下,去昆侖山的計劃。

  而墨羽則回去交差了,他此行來的目的,就是把我們安全的帶出屍林,順道把得到的線索告訴我們。我有些不放心姜皇和月昔,就讓墨羽一塊捎走了。

  我和長安在隔壁小城待了兩天,正好等來了靈川和邸向新。然後,我們四個人詳細翻看了一下,墨羽帶來的資料,制定出了一個詳細的計劃。幾經周折,最後終于到了昆侖山的阿布巴勒阿希坎山口。至此,關于湘西屍林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而接下來我們要說的,就是中國最神秘的昆侖山!一座距離天空,最近的神山!

  說到這裡,我向大家簡單的介紹一下昆侖山。其實,它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條山脈。西起帕米爾高原,山脈全長約2500公裡,平均海拔5500-6000米,寬130-200公裡,西窄東寬,總面積達50多萬平方公裡,在中國境内,昆侖山脈地跨青海、四川、新疆、西藏四省,号稱中國的萬山之祖,中華的龍脈之祖。有這種顯赫地位的稱号,足以可見昆侖山絕不簡單。

  而我們要去的位置,就是昆侖山的那棱格勒峽谷。這個山谷鮮為人知,卻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五大死亡谷之一。隻要,穿過阿布巴勒阿希坎山口,就算正式踏入到昆侖山的死亡谷了。

  此時已經是農曆的十月份,阿布巴勒阿希坎山口周圍早已經白雪皚皚,鮮有人迹。眼見了夕陽西下,寒風越來越大,我們的車子也不敢再往裡面走了,打算先找個地方修整一下。說實話,我倒是無所謂,不怕嚴寒,也不怕饑餓,我主要是怕他們仨撐不住。我們開着車趕緊又往回走,想在當地人的家裡面休息一晚上。

  十月份的昆侖山,早已經淪為成了茫茫雪原,哪裡還有什麼人煙。在這個季節,想在這裡找戶人家,簡直比登天還難。畢竟,這個季節,牧民們早就趕着羊群去過冬去了,誰會待在這種鬼地方?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後退了十來裡地,我們終于在一處山坳裡面,發現了幾座矮矮的木頭房子。我們找個背風的地方把車子停好,靈川下去敲門去了。

  他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們說,屋子裡面沒有人,應該是牧民們遊牧蓋的臨時住所,裡面有不少柴火,暫時可以住上一晚上。

  我一聽有柴火,趕緊和大家一起般東西。隻要有柴火,我們就能在這過夜。畢竟,我們主要就是找個取暖背風的地方而已。長話短說,我搬着東西來到一棟木房子的門前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座房子的門很矮。

  矮到什麼地步呢?比标準的門,至少矮了三分之一。除非是孩子,一般人都必須低頭彎腰才能出入。而且門口地勢,内低外高向裡呈斜坡狀,就更顯得房門矮的出奇,給人一種房與門的比例嚴重失調的感覺。這是什麼風俗?我好奇的很,沒有急着進去,而是打量起了眼前的矮門。

  這時,邸向新正好扛着行李箱過來,他瞥了一眼,埋怨道:“這是蓋的什麼房子啊?怎麼門這麼矮?這天天進進出出的,不怕碰到頭嗎?”

  “就你話多!不懂就别亂說話,這是防弱郎的!”靈川剛好走過來的時候,聽見邸向新埋怨,就随口訓了他幾句。邸向新怕靈川,就沒敢多說話,扛着行李箱嘀嘀咕咕的進去了。我雖然好奇門為什麼這麼矮,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我們住的是人家的地方,再說三說四反而不好。眼見他們倆進去了,我也就跟着進去了。

  屋子裡面很大,四四方方的,倒也足夠我們四個人住了。而且,裡面用一排原木隔成了分出了裡外兩間。外面的位置,擺着幾個簡易的凳子,中間圍着一個火塘。裡間是一張通鋪大床,有五六米長,二米多寬,睡下我們四個完全不是問題。不過,床上沒有被褥,隻有一層幹草。

  我簡單的把房間打掃一下,靈川已經把火升起來了。關上房門,屋子裡面的氣溫慢慢的暖和起來。鍋碗瓢盆我們都有,自然要燒火做飯的。我見火生起來了,就端着盆子出去了,打算去外面取些積雪來。

  出了門之後,我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竟然下雪了。鵝毛大的雪花,洋洋灑灑,在呼嘯的寒風中,如同漫天漂浮的蒲公英。而此時夕陽已經落下了,但是皚皚白雪下的雪原,視線卻依舊很亮。

  取完積雪,我路過旁邊的一處房屋時,隐約聽到了一種呼哧呼哧的聲音。那種聲音很奇怪,很像人的氣管破裂之後發出的呼吸聲。而當我停下腳步的時候,仔細聆聽的時候,發現那種呼哧呼哧的聲音,反而越來越小了,直到最後,竟然聽不見了。

  裡面有人?還是有髒東西?我狐疑的掃了一圈,發現周圍并沒有什麼陰氣。奇了怪了,既然不是髒東西,難道,裡面有人?我仗着自己有點本事,就順手敲了敲房門:“喂,裡面有人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房門和我剛剛見過的房門不同。這個房門的高度有二米左右,算是正常的門高。房門上面還挂着一道拴着旗子的繩子,而在繩子的最下面,墜着一個雞蛋大小的青銅鈴铛。

  沒有想到我的聲音一落地,裡面立馬傳出了一陣雜亂的響動,就好像有很多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而且,那個消失的呼哧聲又響了起來,比先前更加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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