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兵撓了撓頭,他是真不想得罪這個牛所長,沒辦法,他跑向了吃烤肉的阿舒,然後低聲解釋:“阿舒,有點麻煩,牛所長是我的上司,他老爸是縣公安局副局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我請客。”他雖然是和阿舒商量,但是阿舒已經看出了陳鐵兵語氣中的害怕和擔憂,他的語調中,甚至還帶着祈求。
阿舒淡淡地一笑:“鐵餅,不用怕,一切有我呢。”說完站起身,走到這夥人。
到了牛所長面前,阿舒拿出一根極品特供煙,慢條斯理地點上,然後仰頭吐了一個煙圈,神情倨傲地說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這個人很講理,場子可以讓給你,我不占你便宜,一萬塊錢,拿錢,我們走人。”阿舒說的非常合理,自己兩萬塊的消費,現在沒到時間,你們想用,隻有用錢找平。
一萬塊?想得美!牛所長惱了,他指着陳鐵兵吼道:“鐵餅,馬上帶着你的人滾,不然,我明天就扒下你的警服!”
陳鐵兵就是一個小警察,他沒權、沒勢、沒根基,哪裡敢和牛所長叫闆,他的心已經冷到了谷底,近乎哀求地看向了阿舒,阿舒的心裡明鏡的,自己的同學肯定是經常挨欺負,今天說什麼也要教訓這個牛所長,叫他看見自己就害怕,所以就像沒看見陳鐵兵一樣,而自己那些同學一個個收拾衣物,準備離開,誰都不想惹眼前的地頭蛇,曾國權也在這個隊伍中,他此刻站在最後,隻要有人下樓,他第一個就會跟着走。
小倩也拉着阿舒的手臂,那意思是快點走吧,别惹這夥人。
阿舒深吸一口煙,然後把煙氣噴到牛所長的臉上,牛所長一個沒注意,被嗆得咳嗽,眼淚流出來了,他氣惱地說道:“小子,你很能裝逼,一會兒我就叫你知道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阿舒冷冷地說道:“牛所長,我包下了這個場子,你想進來,也隻能跟酒店經理說,若是好好商量,我可以考慮讓給你,但是你氣勢洶洶想要強占,對不起,在桓澄縣你還不好使,任何人都不好使!”阿舒說完這話,對身邊的同學們說道:“各位同學,我們去唱歌、喝酒,今天不醉不歸,誰都不要走。”
誰還有心思唱歌?一個個巴不得早點離開,有個女同學低聲說道:“阿舒,我孩子才五個月,現在要回家奶孩子,我先走了,一會再來。”一會再來?估計回家她就能關機,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要知道,此時面前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已經聚集了有二十六個!
阿舒擺擺手:“你先回家,然後再來,你不來可不行。”說完,阿舒率先坐回到餐桌旁,示意燒烤師上肉,阿舒真的沒吃飽,他還招呼所有的同學:“都過來吃啊,這裡烤全羊的味道确實很正點。”
面對阿舒的從容不迫,牛所長的隊伍中,一個國字臉的警察開口了:“二牛,今天咱們同學聚會,就是想在一起唠唠嗑,圖的是開心,這位小哥說的在理,你去和經理溝通一下……”
此人可不是莽撞之輩,他看阿舒的穿着,幾千塊錢的體恤衫休閑褲,一萬多塊的皮鞋,抽着二百多塊錢一盒的特供煙,面對自己二十多人的隊伍,毫不畏懼,而且眼中精光四射,絕非凡夫俗子,所以,他主張協商解決。
原本這位的好話,可是聽在牛所長的耳朵裡,就好像是一個大巴掌打他的臉一樣:要知道自己這些同學,有的是市裡的高幹子弟,有的是省裡的衙内,比如剛才說話的華乙雄,老爸是省公安局的副局長,今天自己必須做好東道主,決不能丢臉,再說了,讓自己拿出一萬塊錢給陳鐵兵的朋友,陳鐵兵在他眼裡狗屁都不是,他牛所長的老爸是縣局的副局長,拿錢給别人?丢不起這人啊!
角落裡的愛華再一次撥通了葉文華的電話:“我說文華姐,不好了,快要打起來了,你的小情人可真的牛逼,一個人面對二十多人,一點都不怯場。”
葉文華正生悶氣呢,自己給兒媳婦打電話,她竟然不接,這讓她心情不痛快,可是聽愛華這麼說,她意識到,可能小倩那邊遇到了麻煩,她沒好氣地說道:“注意你的語言!快說,是什麼情況!”
愛華就把現場情況給通報了一遍,葉文華吃了一驚,她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縣公安局局長的電話:“老陸,幫個忙,事情緊急!”
陸局長哈哈大笑:“我說老同學,給你效勞是我的榮幸,說吧,什麼事。”
錦都大酒店,牛所長被阿舒的狂傲給激怒了,他沖着身後的同學一擺手:“跟我上,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說完率先沖向了阿舒,到了餐桌近前,他倒是沒有打人,而是雙手抓住了桌子,他想一下把桌子掀翻,給阿舒一個教訓。
阿舒冷冷地看着他,當牛所長的手抓住了桌子的時候,阿舒也出手了,他手掌迅速抓到了牛所長的手腕,另一隻手扣在了他的肩膀關節,右手往外一拉,左手指緊扣關節,然後右手反關節一扭,咔吧一聲,牛所長的胳膊,被阿舒生生給掰脫了臼!
這還沒完,阿舒不解氣,他雙手較力,往前一送,牛所長的身體飛了出去,噗通一下,跌落在地,而且是臉先着地,身體還在地上滑出去三米多,牛所長疼得嗷嗷直叫,不光是臉疼,關節脫臼,疼得鑽心!他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滾,嘴裡哇啦哇啦直叫喚。
身後的警察不幹了,二牛被打,他們是同學,哪能吃這個虧,五六個人呼啦一下就把阿舒圍上,擒拿格鬥術,對阿舒開始招呼,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動全力,因為他們是警察,懂得法律,所以做事還是有分寸的,簡單的打架,倒是沒有什麼法律責任,但是一群人把人打死了絕對不行,他們可都不傻!
但是也就是他們的遲疑,給了阿舒機會,隻見阿舒故伎重演,在包圍圈中穿梭,幾十秒鐘後,又有五個警察倒在地上,無一例外,上臂關節脫臼,他們倒還算堅強,疼得臉上冒汗,沒有吭聲。
此刻,現場的氣氛可就不一樣了!
二十六人的警察隊伍,一分多鐘時間,被人家一個人撂倒六個,這還有面子嗎?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上!又有十多人沖了過來,這回可就不是小打小鬧了,動真格的了,勾拳、擺拳,劈腿,玩了命地往前沖,全都招呼向阿舒。
華乙雄身邊的一個濃眉漢子低聲問道:“要不要出手?”
華乙雄搖搖頭,他沒說話,大風大浪他見多了,可以說,他從沒見過出手這麼果斷、拿捏這麼準确的高手,拆掉關節的技術他也會,大學教官也會,但是他知道眼前的人,絕對比教官厲害,也就是說,他已經看明白這裡的結局了,自己出手?那是自取其辱!
面對十幾人的進攻,阿舒冷哼一聲:“都給我聽好了,我已經給你們留手,若是再苦苦相逼,别怪我不客氣!”話音落下,隻見他全身肌肉緊縮,一雙眼睛射出淩厲的光芒,一拳擊出,砰地一聲打在了沖在最前邊的警察的肚子上,那人張口狂吐,幾乎連苦膽都吐出來了,這一拳的力量極大,把整個人打退出去不說,還撞翻了一個警察,他趴在地上,手腳抽搐,就是爬不起來。
緊接着,又有人被阿舒踹飛出去,嘭嘭之聲過後,四個人痛苦倒地。
阿舒在衆人的包圍下,也連中數拳,他的名牌T恤,此刻已經被打得滿是鞋印,這幫人是警察,力量自然也非常大,但是想擊倒阿舒,那還遠遠地不夠。
阿舒惱了:老子若是不亮出點真功夫,你們還真不識好歹!想到這,隻見阿舒身形一矮,随後雙拳緊握,各探出食指,凝聚紫色能量,阿舒蓄力,對着一個人的前兇的檀中穴點了下去,噗!那人身子猛地一震,整個人如遭電擊,站在那裡僵了一下,随後像一塊死肉一般摔倒在地,沒有了絲毫的抵抗能力。
點穴!阿舒的攻擊叫華乙雄大吃一驚,他隻是在電影中見識過的點穴絕技,此刻竟然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着怎麼可能?難道眼前的人是以為絕世高手?他眼睛死死盯着阿舒的雙手,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阿舒雙手極快,動作如飛,接連點擊這群人的前兇大穴檀中穴、小腹處的神阙穴、氣海穴……僅僅是兩分鐘,九個人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看那表情,痛苦至極,一個個眼淚直淌,那哪裡還有人民警察的形象。
點穴,并不像小說中描述那樣,被點的人呆立當場,像一個木偶,那全是人們杜撰出來的,真正的點穴,是用強力點在穴道上,讓人的經脈不通,導緻機體的機能喪失,人就失去了某一方面的的能力,比如,點在手臂上,會導緻整條手臂提不起力氣,點到了氣海,人就像散架子一樣,那麼被點的人會是什麼感覺?不是疼,不是癢,而是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華乙雄緩步走向阿舒,小倩、陳鐵兵、肥龍、賽飛,這些同學也都齊刷刷站在阿舒的身邊,十三個人站成一排,就連曾國權此刻也意氣風發,他原本對阿舒是怕,現在?那是絕對的服,心服!方才阿舒的神勇,給了大家無窮的信心,此刻,他們心中豪情萬丈,警察又能怎樣?我們的阿舒就是英雄,我們是阿舒的同學,決不能退後,十三個同學傲視走過來的華乙雄等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