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之間的嬉鬧,沒有裡表,尤其是在小倩面前,阿舒不敢造次,他扶起賽飛笑着說道:“賽飛,你嫉妒蘇小妹就明說嗎,快去陪肥龍跳一曲。”
賽飛白了阿舒一眼,不陰不陽地說道:“唉,還是小倩有魅力啊,我這投懷送抱,人家都不理呀,是不是阿舒?”
阿舒笑呵呵說道:“我還沒吃飽呢,你一會陪你跳舞,賽飛,你可是大美女,更香饽饽,在我們這些男生當中,哪個不想和你親近,對不肥龍?”
肥龍一把拉起賽飛,摟着她的蠻腰,走進了舞池,那個文靜的蘇小妹,沒有什麼表情,依舊像念書是那樣,文靜,填單,沖着阿舒回了一個微笑,也走向了舞池。
一旁的小倩嘴上挂着笑,但是她的心裡卻不希望任何女人占有阿舒,尤其這個發廊妹賽飛,經常接觸的是什麼人?現在說話粗俗不說,舉動更讓她反感。
陳鐵兵拿過麥克吼道:“各位男同學,各位女同學,樓上這些房間已經全包了,有心情的話,你們可以随意玩耍,但是說明一下,套套得自己買去啊!哈哈!”陳鐵兵說完,就被兩個女生追着打,阿舒也笑了,誰敢在大家面前進房間,估計男的能被扒光,女的就不好說了。
誰都沒注意,電梯門打開,一個梳着大波浪的女人進入了大廳,她沒有馬上過來,而是在遠處觀察,不失時機地往阿舒這邊靠,此人是誰?正是葉文華的姐妹愛華。
愛華怎麼才來?其實她早就到了,在大酒店,她從一層找到八層,愣是沒找到小倩,最後她給了服務員一百塊小費,這才找到了這,當她看見小倩的時候,也自然看見了阿舒,這讓她心中一動:文華叫我監視她兒媳婦?這分明是叫我給她監視小情人!那天文華那陶醉的表情還在她記着呢,眼珠轉了轉,愛華給葉文華發去了一個微信:文華姐,我看見了你的小情人了,你來不來啊?
阿舒還在吃,别人都去唱歌跳舞了,小倩依舊坐在阿舒的旁邊,她舉起酒杯柔聲說道:“阿舒,今晚我不回去了,就陪你。”此刻的小倩,面色微紅,目光迷離,她眼中射出的,是一股跳動的火焰,換做旁人,早就會融化在了那火焰之中。
阿舒當然知道小倩說的陪他是什麼意思,說實話他也非常期待,因為白天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那個嬌美的醫生潘婷,讓他血脈憤張,幾乎不能自持,若是隻有他二人,阿舒毫無疑問地會答應,可是他已經發現了遠處的愛華,于是低聲說道:“小倩,計劃就要成功了,我們不要太親密,這對你不好。”
小倩明白阿舒說話的意思,但是她的心裡燃着了一團火,這團火焰愈燒愈烈,幾乎讓她難以自持,她看近處無人,把凳子向阿舒旁邊挪了挪
阿舒低聲說道:“别讓她看見,計劃泡湯了。”
哼!小倩說道:“我現在也想開了,最壞也就是現在這個狀态,我不怕。”說完這話,她竟然把手放到了阿舒的大腿上!
遠處的愛華在打着電話:“你到底來不來,那些小年輕的都去唱歌跳舞了,就你兒媳婦和你小情人在一起吃飯呢……”
一句一個小情人,給葉文華氣的不行了,幹脆她也不去争辯,她在想:自己到底去不去,有兒媳婦在,自己哪好意思來見阿舒談事?真的為難,但是還真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思來想去,她撥通了兒媳婦小倩的電話。
小倩正和阿舒膩在一起,心搖激蕩,忽然電話震動,着實給她吓了一跳,看看号碼,再一次給她吓一跳,她在阿舒耳邊說道:“我婆婆的電話,我怎麼說?”
阿舒也沒想好,正在他們琢磨的功夫,電梯門開了,上來了十來個人,走在前邊的一個人極其嚣張,邊走邊吼:“我倒要看看誰是那個植物人的朋友,竟然包了九樓,讓老子沒地方吃飯,誰是領頭的,給我過來!”
阿舒想站起來,可是方才小倩的手不老實,把阿舒弄得下身鼓起了一個蒙古包,這太難為情了,倒是唱歌的陳鐵兵反應快,他示意歌聲暫停,然後快步跑過來,一邊跑還陪着笑臉:“牛所長,有什麼事跟我說。”
來人是派出所的牛所長,也就是陳鐵兵的頂頭上司,年齡比他隻大一歲,今年二十六,但是人家老爸好使,是公安副局長,陳鐵兵隻能低頭,此刻牛所長打量着眼前的陳鐵兵,嘴裡不無譏諷地說道:“我說鐵餅,你很牛逼啊,竟然有錢包了九樓,想不到啊,你還和那個植物人權哥有一腿,想不到啊,你隐藏很深啊!”
從牛所長嘴裡說出的鐵餅和同學們嘴裡的鐵餅,那意義當然是不同的,充滿着貶義和不屑,而牛所長嘴裡的植物人權哥,似乎也沒在他的眼中,此人似乎很牛掰,陳鐵兵在牛所長面前隻有低聲下氣的份,此刻他陪着笑臉說道:“牛所長,我哪有這個實力,是我朋友天舒包的場子,牛所長有什麼吩咐?”
阿舒此刻還在那裡坐着,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電梯門再一次打開,又上來一批人,這些人個個都是身材健壯,留着寸頭,看走路姿态就知道,都經過了專業訓練,阿舒推斷,他們全是警察,大廳裡已經有二十人了,不知道還有多少。
牛所長點指陳鐵兵:“趕緊帶人滾蛋,這個場子讓給我了,今天我刑警學院的同學聚會,你們再找一個飯店,我限你三分鐘帶人離開!”那語氣毋庸置疑,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氣和耀武揚威的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