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蘇女士已經躁狂了,誰勸她也不好使,這個時候還不能動強,台下二百多人瞅着呢,阿舒沒辦法,他拿出手機,翻到了一個視頻,然後他讓蘇女士看一眼:“蘇姐姐,你看着是不是你要的調查結果。”
“啊!這個王八蛋,竟然跟别的女人有孩子了,我要告你,告你重婚罪,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蘇女士歇斯底裡地大吵大叫,瘦猴子立馬上前,他把蘇女士攙扶下了台子。
蘇女士不依不饒,瘦猴子低聲說道:“蘇姐姐,你先到店裡歇一歇,一會楚偵探給你答複,再說了,大偵探已經給你調查完了,你應該給賬結了。”瘦猴子機靈着呢,他把蘇女士讓到了屋裡,安撫一番,随後端茶倒水,好半天,蘇女士才安靜下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蘇女士的大吵大鬧,竟然是一個活廣告,在主持人的煽動下,什麼打八折的忽悠,竟然現場就有三五個人進屋,直接簽單。
田野做着筆錄: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男子低聲說道:“小姐,我的公司和某某公司有着業務往來,他們欠我二十萬貨款,我們去要錢,他們就說沒有錢,這不,一周以前,那個老闆失蹤了,和我同樣遭遇的還有十幾個人,我們對楚偵探的能力非常相信,麻煩你,讓楚偵探給我們找到那個老闆。”這個中年人說話非常謹慎,他隻是說事,沒有把公司和那個公司的老闆名字說出來。
田野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在店裡的業務方面,真就沒有這方面條款,她也不知道該收多少錢,但是這難不住她,刺客的田野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您好,您這種情況,我們公司的收費标準是這樣,你們的涉案金額若是在超過了五十萬,給你們找到當事人,你們要出五萬元的信息費,若是幫你們追回了大部分欠款,超過五十萬的部分,提層百分之十,您看能接受嗎?”其實這個收費标準是她現場給定的,她也不确定對方能不能接受,也不知道老闆能不能接受,但是估計一次賺五萬,老闆也能合得上。
中年人自己做不了主,他略微遲疑後才說道:“這樣吧,我跟那幾個人商量一下。”田野一看,心裡樂開了花,她暗道有門,臉上露出的是迷人的微笑。
此刻台上的阿舒卻高興不起來,因為,蘇女士若是糾纏不清,那熊建安肯定要身敗名裂,那麼孤兒院怎麼辦?
慶典儀式結束,撤掉臨時搭的台子,五十多對花籃,就把那偵探社兩側都堆滿了,離遠望去五顔六色,煞是好看,即使離得很遠,也能聞到那鮮花的芳香。
肖藝俏給張羅:“大家現在去九龍大酒店,一會有宴會,大家請。”
阿舒是不能去,因為,偵探社裡還有個定時炸彈――蘇女士。
阿舒走進偵探社,不等說話,那個蘇女士就橫眉立目地走過來:“錢我已經付清了,你馬上把證據給我。”她的語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式,阿舒歎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會帶來多大的麻煩,也許,自己不把東西給她,她也會找别的偵探社,阿舒這是給自己寬心。
沒有别的選着,阿舒把自己調查的東西發給了蘇女士,那個暴怒的女人,像一陣風一般就離開了。
望着蘇女士的背影,阿舒一陣的歎息,他搖搖頭,因為什麼,他知道,出口了這個麻煩,自己還有更大的麻煩等着呢!
什麼麻煩?艾佳送來的那輛奧迪,就明晃晃放在那裡!
如果是普通朋友,怎麼可能送一台四十多萬的轎車?方才肖藝俏和阿舒十指緊扣,臉色不善,她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阿舒的心裡也敲起了鼓,太了解肖藝俏了,自己在肖藝俏的心中,就好比是一個熊貓,任何人都别想碰!
還有麻煩呢,因為阿舒注意到了,陳迪龍也來了,雖然沒有上台,但是他遠遠地在旁邊注視着肖藝俏,他的眼神中透着酸溜溜的,看向阿舒的眼神,充滿着敵意,到現在,陳迪龍也不明白:肖藝俏怎麼會迷戀上一個窮光蛋?!
這時田野已經登記完了那些的業務,告訴他們,調查需要按登記的順序進行,那幾個人雖然很着急,但是也沒有用,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債主的任何消息,田野把收到的禮金遞過來:“老闆,一共收了八十萬現金,還有四十萬的卡。”
阿舒撓撓頭:這些禮錢,都是沖着肖藝俏的雷霆安保公司的面子來的,自己還是不要收了,他叫田野把錢都送給肖藝俏,而她看着吧台上的那個奧迪A6的車鑰匙,一陣的失神,怎麼辦?怎麼辦?
反正偵探社是公司的名義開的,那麼請客吃飯也是公司的事,吃飯他就不去了,他也不想和肖藝俏站在一起,再惹惱了那個醋壇子,此刻的阿舒蜷縮在沙發裡,他才是真正的無助,楚楚可憐……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阿舒哥,我來了。”
阿舒擡頭一看,竟然是二呂子呂鴻遠,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老爸和哥哥,阿舒站起身,趕緊讓老人家坐下,端茶倒水,客套一番。
老呂歎息一聲才說道:“楚老大,你說得對,确實是赝品,是以為名家的臨摹之作。”楚老大的稱呼,老呂斟酌了許久才決定這麼叫的,因為,他看見雷霆公司那龐大的規模,認定了阿舒是一個黑老大,他有些害怕了。
試想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和黑社會攪和在一起,所以,他把稱呼改成了楚老大,而他之所以這麼晚才進屋,也是因為三人合計了很久,最後由他拍闆不讓二兒子加入黑社會!
阿舒笑了笑:“呂叔叔,那他們給你定價了嗎?”
老呂歎口氣才說道:“定價了,二十萬,其他的畫也給定價了。”
呂鴻遠臉色也非常難看,阿舒已經看出來了,老呂是不想讓二呂子和自己合夥了,從哪看出來的?就從那畫背在了呂鴻遠的哥哥身上,阿舒就知道,老呂對呂鴻遠不信任,他想到這,淡淡地一笑:“呂叔叔,這樣吧,你的畫賣我吧,我出一百二十萬。”阿舒說完,示意呂鴻遠把畫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