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用手去摸,剛觸到的一瞬便好似明白了什麼似得,瞬間彈開了手。
“無恥!流氓!登徒子!”夜無憂胡亂拍打着他的兇膛,“快放我下去。”
夜重華皺着眉,“你罵我做什麼?還打我?”
“你還好意思問!”不知想到什麼,夜無憂臉色更紅,掙紮力度更大。
見她如此神情再聯想她剛剛說的話,夜重華耳尖微紅之外又有些無奈,他扣住她的手往下摸,“來,你摸摸是什麼。”
夜無憂自然不肯,掙紮着要下去,現在她屁股那兒還被硌着,這人竟然還讓她摸!“你不要臉!”
“你都說我不要臉了,我更得讓你好好摸摸了。”
一用力,夜無憂的手就準确無誤的摁在了上面。
恩?好像有什麼不對?涼絲絲的,還挺光滑,上面還刻着紋路……
她左摸摸右摸摸,終于摸出了那是什麼,一時間,頗有幾分尴尬。
“摸出是什麼了嗎?”
是他的玉佩……
她讪讪收回手,“咳,好端端的帶什麼玉佩……”
越往後說,聲音越小。
夜重華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剛剛你以為是什麼?”
“剛剛……我什麼都沒有以為。”
“那你又是打我,又是罵我無恥的,這該作何解釋?”
“我……”她此刻真的恨不得立刻從馬車裡跳出去,當然目前來看這個想法并不切實際。“我身為你的未婚妻,打你、罵你,還需要理由嗎?”
呃,這句話聽起來竟莫名有幾分道理,他有些無言以對。
見這句話鎮住了他,夜無憂憑生一股豪氣,她兩隻手捏上了他的臉,“說,需要理由嗎?”
他盯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嫣紅小嘴片刻後,移開目光,語氣是頗為認同的誠懇,“不需要。”
夜無憂眼神一亮,“有一次我聽我娘親就是這麼問我爹爹的,你竟然和我爹爹回答的一樣……”
夜重華眼神幽暗,身形一動兩人便換了個位置,他将夜無憂半壓在身下便吻了上去,右手緊緊扣着她的側腰。
鼻息之間都是對方的氣息,她未盡的語聲都淹沒在這一個比以往都‘兇狠’的親吻裡。
綿長細密的親吻結束,夜無憂憤憤然,“你将我的口脂都吃了,你毀了我精心裝扮了兩個時辰的妝容!”
夜重華一笑,像極了偷到腥的貓,“那我再還你。”
“唔……”
她還能說些什麼呢,她此時什麼也說不了。
間隙中,他還說了一句讓她更惱火的話,“下次别塗口脂了,有些難吃。”
夜無憂:???
夜王府的馬車剛剛停下來,還不等早已等候多時的宋懿清上前,就見裡面跳出來一個女子。
沒有絲毫疑問的,宋懿清便确定了女子身份――夜無憂。
怪不得她去夜王府卻撲了個空,原來人家早就去了夜王府。
夜重華連忙也下了馬車,快走幾步拉上夜無憂的手。
她甩掉之後,他又伸手拉住了。
被甩了數次,夜重華依舊樂此不疲。
終于夜無憂甩累了,任由他拉着,兩人一起向前走去,一路惹來不少或羨豔或嫉妒或八卦的眼神。
宋懿清坐在馬車内目送二人一路進宮,臉上神色未改,隻是手中車簾已被她攥得不成樣子。
“我累了!”夜無憂剛走了沒幾步,就站在原地開始喊累。
美人有求,自然百應。
夜重華自然而然便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我背你。”
夜無憂沒想到他真的要背她,不過還是輕哼一聲便趴到了他背上。
“那你可想好了,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不出一個時辰,你夜王殿下的威名便盡失了哦。”
夜重華輕易便将她背了起來,一邊慢悠悠的走,一邊說,“我背自己媳婦兒又沒背别人的,有什麼不妥?”
“哼,那可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
“我可不一定是你媳婦兒,現在不過是有個婚約,成了婚還能寫休書呢,别說沒成婚了。”
“怎麼,有我這樣的夫君在眼前,難道你還看得上别人?”
“哼,不要臉。”夜無憂将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聲嘟囔。
“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你這樣招搖,還是盡早把你娶回家日日看着比較安心。”
她嗤笑一聲,“明明喜歡你的女子更多好嗎!”
“果然你還是比較愛吃醋。”
“你才愛吃醋呢。”
“沒錯,我就是愛吃醋,所以你要離别的男人遠一點。”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才不聽你的呢。”
“你最好不要試圖激怒我。”夜重華溫馨提示,“不然大庭廣衆之下我能做出什麼事來我自己都不知道。”
夜無憂氣哼哼兩聲後,果真老實的趴在他背上不再說話。
習武之人皆耳聰目明,即便遠遠跟着,他們的對話還是一字不漏傳進霁月耳朵裡,她頗有感歎似的搖頭,這世間萬物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心中感慨萬千急于尋找傾訴對象的霁月就近取材,扭頭看了看今晚好像一個字都沒說的墨風,“喂,你今晚怎麼都不說話?”
她突然說話,墨風像是被吓到一樣,顯得手足無措,口齒也連帶着不伶俐起來,“我、我……”
“你、你怎麼了?”霁月學着他的語氣,咯咯直笑。
印象中夜王殿下身邊那個叫墨雲的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呀,怎麼他也變得不愛說話了呢。
這樣可不好,她最愛和人說話了。
“該不是上次我和主子捉弄你的緣故,所以你現在害怕我吧?”霁月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心中生出愧疚,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她吓傻了。
墨風知道她在說擲飛刀那件事,當時他隻是裝暈而已,區區飛刀哪裡能吓着他呢。生怕霁月認為他是個膽小鬼,他連連擺手,“不是,不是。”
霁月的目光更加柔和了,還夾雜着一點心疼。
但是墨風一點也不因為霁月心疼他而感到開心,因為她那完全是一種心疼傻子的眼神。
“别害怕,我那次和你開玩笑的,誰讓你偷襲在先,我就是跟你開個小小玩笑,你千萬别當真。”
墨風看着霁月臉上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吓着的神色,心下覺得好笑之餘,又覺得她這樣子很可愛。
“那……那你真的不會像上次那樣對我了嗎?”墨風問得小心翼翼,漆黑的眼睛濕漉漉的,如同受驚的小鹿。
瞅得霁月頓時母愛泛濫,她趕緊保證,“不會了,不會了。”
“那……那你能抱抱我麼?”
“啥?”
“我小時候受到驚吓,我家人都會抱我的。”
“這樣啊。”霁月點點頭,表示明了。
環顧四周,并無多少人,霁月便安撫性的抱了墨風一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墨風回抱住霁月便不撒手了。“安撫我受傷的脆弱心靈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好吧,就當她日行一善了。
好大一會兒,都不見他松開自己,霁月終于開口,“已經很長時間了,還沒安撫完你受傷的脆弱心靈?”
墨風實在忍不住了,這丫頭也太可愛了。
感受到他兇腔的明顯震動,霁月擡起頭,就見墨風笑得一臉開懷。
“該死的墨風,你竟敢騙我!”她抄起一顆石頭就朝着早已跑遠的墨風砸去。
跑遠的人一邊跑一邊想,完了,他這下是不是把人徹底得罪了?
果然逗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