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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禍福相生藏綢缪

女皇十二钗 baby悅曦 3723 2024-01-31 01:06

  “還有三日柳倢伃和夕寶林,就可以解除幽禁了。陛下這些日子也算是雨露均沾,各處都去了一趟。”

  江珵鶴坐在鳳後鸾座上,看着百裡淩風,儀态大方的繼續說道:“隻是,淩美人,各位哥哥弟弟,都是把陛下照顧的妥妥貼貼的,唯有你讓陛下一臉郁郁的走出你揚子殿,可是不好吧?”

  百裡淩風抿了抿唇,他起身單膝跪地道:“侍身知罪,是侍身沒有本事留住陛下,還望鳳後恕罪。”

  “好了,你也是陛下身側的老人了,比本宮都先跟在陛下身旁伺候着。可是時至如今,本宮聽聞你還是完璧之軀。淩美人,你是讓那些言官們怎麼看此事呢?”

  江珵鶴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當年百裡淩風與齊蘭兒的那段佳話的。

  于是,江珵鶴比較隐晦地說道:“該放下的事,就要放下。淩美人,你能做陛下的君侍,也是百裡府百年修來的福氣。”

  “陛下跟禮部,商議了明年選秀的事宜,說是一家不送二人入宮。一是杜絕後宮扶持勢力,二是陛下心疼咱們,不要淪為母家的棄子。”江珵鶴微微蹙眉地道。

  “前朝這樣被淪為棄子的後宮君侍,還少麼?本宮也不便多說。”

  “陛下剛有了這樣的意思,你母家的請安碟子就遞進宮了。你自己看要不要見你父親,若是見,就去跟尚宮局司言司的譚司言說一下,剩下的他會安排的。”江珵鶴淡然地說道。

  百裡淩風面色紅白交替的謝恩之後,如坐針氈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連傛華你也不用天天的魂不守舍,沒得讓人以為陛下苛責了你呢。本宮勸過陛下了,陛下說不會遷怒于你。”江珵鶴抿了一口茶,便放在了一旁的高幾上。

  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陛下膝下皇嗣單薄。這有其他心思的人,還都盯着這個問題呢。你的那個孩子,聽說是個成型的女胎,陛下肯定痛心,你要體諒陛下。”

  “陛下她說了,她确實心疼你。可是一見你,又怕聽你替家人求情就讓她動氣。這件事若是放在尋常人家,誰也沒有辦法去說清個對錯來。但是陛下畢竟是一國之主,若你真心把自己當作是陛下的君侍,那你就應該知道三綱五常的道理。”

  江珵鶴并未就此作罷,還繼續說道:“帝為臣綱,母為女綱,妻為夫綱。首先,吾等都是陛下的臣,才是陛下的侍。尊卑切勿因着陛下一時的寵愛,就全然抛到了腦後。這五常又為五典,謂母義;父慈;姐友;妹恭;子孝。先不說連傛華的母親是否義,單說連傛華你的父親,慈這個字真的和你父親和爹爹都沾不上邊。陛下從而憂心你的慈有幾分,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連烨聽着江珵鶴的說辭,字字誅心,嘴唇都白了起來。

  “你也别難過了,陛下念在你的份上,一定不會重罰你母家的。你爹爹求死,陛下不也讓太醫把他救活了麼?”江珵鶴看似慈悲地對連烨說道。

  可連烨根本不知道大理寺裡的事情,他是着人去打聽了,可是各個都是無功而返。連烨聽罷,縱是他再恨,可那畢竟是他的生身爹爹!

  “馬上就要到臘八了,陛下此次要設臘八宴。各位哥哥弟弟們,若是有想要邀請的家眷,便可通報給尚宮局。尚宮局好提前下帖子給各位的家眷。”

  “冬至就是因為顧慮柳倢伃,蕭寶林和秦八子的感受,而沒有宴請。可這臘八宴,是曆代先皇都着手重辦的,因為臘八之後便是沐休了。所以,雖然這臘八宴說是家宴,但是禦史大夫也會在旁記錄。哥哥弟弟們想請來相見的家人,便抓緊通報尚宮局吧。”江珵鶴的每句話,似乎都是隐隐卓卓地吐了半個意思出來,剩下的他便讓别人自己去猜測似的。

  退出了椒房殿,慕容淺秋便拉着南宮紫晨說道:“哥哥,陪我去看看文德太貴君如何呀?”

  自從上次鳳太後旁敲側擊的說過之後,南宮紫晨便不敢再勤着往皇女所跑了。他自然是閑出來很多時間,眼下索性也是無事,便同慕容淺秋一同向永壽宮走去。

  連烨站在慕容淺秋和南宮紫晨身後,看着他們漸行漸遠,也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當初他頗得隆寵,是自己按捺不住性子,對慕容淺秋一臉傲視的。旁的人更不必提,如今他想求人,都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你是看出來連傛華想找我們說話,你才拉着我去永壽宮的吧?”南宮紫晨斜眼撇楞着慕容淺秋,口氣像對待不懂事的孩子。

  慕容淺秋嘟了嘟嘴,說道:“哼!之前陛下天天去甘露殿的時候,哥哥你不覺得,他把鼻子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麼!如今要來求人,先别說求我們有沒有什麼用。說他楚楚可憐的樣子,那我是真不願看。那般功夫,魅惑陛下可能還有用,對着我楚楚可憐,這不是招我讨厭麼!”

  “你呀!他要是但凡有點别的辦法,也不會來找我們的。”南宮紫晨沉靜地說道。

  慕容淺秋一臉不信地問道:“那哥哥你說,若是我剛才不拉哥哥走,哥哥你聽他說完,還真去幫他呀?”

  “我母王讓父君給我寫信了,說是眼前戰事不美,叫我别惹陛下不高興。哥哥若是這個時候去勸陛下,落不得任何好不說,徒惹陛下煩惱又是何必呢!”慕容淺秋說着,一臉的不願惹事上身的樣子。

  南宮紫晨歎了口氣,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壽安殿,隻好硬着頭皮跟了進去。

  二人給文德太貴君行過禮之後,便坐在文德太貴君腿旁的兩個圓凳上。

  文德太貴君稍稍多看了一眼南宮紫晨,便道:“陛下也不知道聽誰給算了筆賬,硬是把這羅漢床全部都換成了連着牆的軟炕,一下子又花了一大筆銀錢出去!”

  南宮紫晨想起康正帝還是金玲的時候,在府裡設計的地龍就很省下了一筆碳火錢。可他不敢對文德太貴君說:康正帝誰的也沒聽,怕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主意。

  慕容淺秋看了一眼南宮紫晨的神色,便趕忙說道:“皇父君,陛下這樣做,眼下看着是花了一筆錢,可這按長久來看,就是省了一大筆碳火錢呐!”

  “如今侍身份例内的紅蘿炭和銀炭都省下來了,因為炕裡又不用管這燒的是有煙,還是無煙的炭。侍身就讓人呐,把煤和黑炭放進去燒了。這确實省下了許多好炭來,而且用量也少了。你說對吧,晨貴人?”

  南宮紫晨淺笑着,規矩的答道:“是呢,侍身那裡也是這樣子的。”

  “啧啧啧——哎呀,可是不能說陛下一句了,這幫腔的,可是一個接一個的!”文德太貴君慈眉善目地,看着面前兩位眉眼裡有三分像的男子,心底雖然有些芥蒂南宮紫晨二嫁的身份,卻也不得不愛屋及烏地表現出些許歡喜來。

  “可是哀家沒有記錯的話,從四品的貴人,份例裡是沒有紅蘿炭的吧?”文德太貴君面色如常,讓人看不清他的喜惡來。

  南宮紫晨趕忙起身單膝跪禮道:“侍身身子骨不好,陛下擡愛,特别叮囑尚食局司饎司,給侍身送了些紅蘿炭來。”

  “哎呀,快些起來吧,不過是一家人聊聊家常,動辄就行禮下跪的,哀家這兒可沒那麼多禮據着。”文德太貴君擡手虛扶了一把說道。

  “對了,哀家這裡有一些,陛下前兩天孝敬哀家的小點心。竹虛,你快去拿過來。”文德太貴君說罷,伺候他的竹虛便端了糕點過來。

  “哎呀!切糕?”慕容淺秋眼前一亮。

  “嗯,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文德太貴君說道。

  慕容淺秋剛吃了幾口,便反胃起來,南宮紫晨趕忙幫他順着背說道:“慢些吃,噎着了嗎?”

  文德太貴君則是仔細打量了片刻,這才問道:“你這是多少個夜裡沒有夢那個了?”

  慕容淺秋愣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便道:“回皇父君,侍身沒有記那些。”

  文德太貴君一副恨其不争的樣子,剜了慕容淺秋一眼,又問道:“那你最近可叫太醫來看過麼?”

  慕容淺秋也搖搖頭,說道:“最近,陛下不知為何,往太醫院裡請了兩、三個年輕的太醫,侍身就沒有再請太醫給把過脈了。可是半個月一次的平安脈,是副院判來看過的,沒什麼問題啊!”

  “你不說這事,哀家還不生氣。你一說,哀家也想起來了!陛下平時操持國家大事便算了!往太醫院裡,請了三、兩個面若桃花的年輕太醫,算是怎麼回事?從禦醫一下子就破格做了太醫,年紀輕輕的,先不說醫術如何吧!給後宮診脈,都用這三、兩個新太醫,成何體統!”

  文德太貴君沉思了片刻,還是讓竹虛去太醫院,請了先帝從前專門指給康正帝的喜太醫來。

  南宮紫晨聽文德太貴君說罷,這才想起康正帝此舉确實詭異。

  可是他轉念一想,這事好像是從鳳太後生病後開始的?也不對,好像在那之前,康正帝就召見了所有太醫院的太醫和禦醫們。難道說……

  慕容淺秋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南宮紫晨的細微神色,也沒有逃出慕容淺秋的眼睛。

  他便轉而咧着嘴對文德太貴君說道:“皇父君您可别生氣,陛下可能沒想到這一層。”

  文德太貴君重重歎了口氣,一臉不虞的神色,也不便再過于多說什麼。

  喜太醫滿腦門子汗的趕到時,看見壽安殿坐着的各位主子卻淺笑暢談,便也安下了心。

  文德太貴君和南宮紫晨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喜太醫問脈。

  許久之後,喜太醫雙膝跪地,磕了個頭道:“恭喜文德太貴君,恭喜慕容修儀,慕容修儀這是喜脈。從脈象來看,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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