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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節大遮幕法

飒飒西風 居簡 2455 2024-01-31 01:03

  “少主,你并非普通人家女子,該知有些事肆意不得。”七先生内力傳音道,他明顯覺察到眼前情形的異樣,并且用這種秘音之法給身為少主的袁極雁留下面子。

  他繼續說道:“少主讓老夫這些日好生難找,您哪怕看在老夫為你損失十三年壽元的面子上,也不該做得如此決絕……”

  “讓我們進完這一頓餐,之後我便聽你的。”袁極雁打斷了他的話。

  七先生的目光落在劉驽身上,目露厲光:“豈止是一頓飯,掌劍門掌門劉驽就在這裡,我若是不将他帶回蜀中,總舵主定會怪我渎職!”

  “七先生!”袁極雁一揮袖,一道渾厚的真氣蓬勃升起,形成緻密的無形牆體,将她本人及劉驽籠罩其中。

  外界的力量無法穿透她的真氣障礙,唯有她本人的肢體、聲音可以自由出入,這一小片區域完全處于她的掌控之下。

  五尺之内,她便是神,主宰生死,無人可敵!

  她用内力發聲,結界内的劉驽毫無察覺,結界之外,她的聲音震若雷霆,“七先生,你的話屬實有些多了。我袁極雁何曾不知情達理?今日我可以随你走,至于劉驽,他已是目盲耳聾之人,于我父親不再有礙,還望七先生放過他!”

  七先生暗驚,他從少主散發出的真氣中并未感受到絲毫的煞意,心道:“這是何故,難道我的混元一氣陣竟有存罡去煞之效?如此倒是便宜這丫頭了。她得此際遇,功力比之以往不知翻了幾番,将來須要小心對待。”

  即便如此,他臉上仍是雲淡風輕,“少主好功夫,不過半月功夫竟已将三聖功練到地聖圓滿境界,連這等‘大遮幕’的功法也能使将出來。米鬥會内誰人不曉:‘大遮幕内,唯我獨尊,神仙避讓,鬼魅辟易’。”

  袁極雁道:“你知道就好,今日隻要你不為難于劉驽,我自然都聽的。将來長安事成?我會在總舵主面前替你美言,一切功勞盡歸于你。”

  七先生大笑:“少主如此好說話,老夫以往可從未見過。”他話風一轉?“這大遮幕雖強?老夫卻偏要試它一試!”

  袁極雁冷笑:“司馬第七?你好生大膽!三百五十餘年前,東晉滅亡,你司馬氏為保存宗嗣便立誓效忠我袁氏?而我袁氏也曾允諾?将來得天下後與你司馬氏共享富貴。袁氏長年庇護司馬氏周全,恩同再造,難道你司馬氏今日竟要反了不成!?”

  “司馬氏不會反?老夫永遠效忠總舵主?隻是少主你的做法未免與米鬥會截然相悖?即便總舵主在此?也不會容你此番縱敵之舉?今日就請少主見識下我的混元地陽功!”司馬第七微微運力?手中紙扇化作齑粉。

  他雙臂伸展,烈風驟起。酒肆外,土地道道龜裂,裂開的地縫中往外湧冒着赤紅色的岩漿。

  十幾條地縫同時伸展延伸,如火龍般向酒肆的方向彙聚過來。

  他口中說道:“少主?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袁極雁大驚?她的‘大遮幕’可謂銅牆鐵壁?無懼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唯有地底是其弱點。這司馬第七乃是米鬥會的元老,對袁家的三聖功再熟悉不過,一上來便要破去她的大遮幕。

  她一咬牙?真氣勃發,無數真氣化成的龍、虎、豹如潮水般湧入地下。

  隻聽轟隆隆一陣響,酒肆窗外景色急劇變化。

  司馬第七臉上勃然變色,“少主,你瘋了,竟将這酒肆連根拔起!”

  酒肆在無數龍、虎、豹的簇擁下拔地而起,如同一塊巨隕飛向天空。酒肆内的食客、夥計、廚子們吓得又哭又喊。

  轟!

  司馬第七話音未落,一股炙熱氣浪自他周身散發,向周遭沖擊而去。

  那些哭喊的食客、夥計還未來得及反應,皆已在熱浪中化作灰燼。

  袁極雁大怒,“你大膽!”

  道道真氣自她周身透出,使大遮幕的範圍陡然增加到百許步,将整座酒肆自下而上囊括其中。

  大遮幕内,唯她獨尊!

  隻見她一掌推出,司馬第七不敢硬接,腳下一縱,整個人向後撞破酒肆牆壁,逃了出去。

  幸虧她出手及時,藏在别屋的幾名夥計和廚子尚且存活,顫抖如篩糠。

  她大聲問詢:“小豆煮魚可曾做好?”

  大遮幕内由她做主,她可以将聲音傳至任何人耳内,同時也可以令其餘人毫無覺察,

  劉驽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并不知曉内情。袁極雁刻意用大帷幕護他周全,雖然外界鬧得天翻地覆,他甚至自始至終未感受一絲震動。

  一名夥計顫顫巍巍地走到袁極雁面前,趴地求饒,“回禀客……客官,小……小豆煮……煮魚大約還需半個時辰,請再等等!”

  袁極雁長歎一聲,“你速下去看菜,不要誤事!”

  由她真氣化成的大遮幕包裹着酒肆在空中劃落,飄了一段路即将要墜地,地點乃是灞水岸邊的一段河灘。

  有夥計望向窗外,絕望地大喊:“要死!”

  酒肆若是落地,必然會與四分五裂,屆時裡面的人實難存活。

  袁極雁衣袖橫拂,成千數萬簇擁着酒肆的龍虎豹齊聲嘶吼,改變了酒肆的劃行方向。

  砰!

  酒肆墜落在灞水之上,激起滔天濁浪。屋内的幾名夥計和廚子吓得嗷嗷直叫,眼睜睜地瞅着巨浪排山倒海而來,馬上就要從窗戶湧将進來,最後都被袁極雁真氣所化的大遮幕盡數擋落。

  這座酒肆好似一艘巨船在茫茫河水上漂流,很快來到灞水與黃河的交彙處,進入黃河水道後繼續向東而去。

  距離漂浮的酒肆不遠處,一支豎着米鬥會黑旗的艦隊在廣闊的黃河水道上不徐不慢地航行,始終與酒肆保持兩百餘步距離。

  司馬第七站在主艦船頭,手搖紙扇,他隻需靜靜等待便可将勝利納入囊中。他久為袁氏家臣,深谙三聖功的優缺點。以袁極雁現在的修為,維持此等可包裹整座酒肆的巨型大遮幕絕難持久,可若是袁極雁不繼續維持,酒肆則會立刻被他攻破。

  他不明白袁極雁為何執意要和那劉驽吃一頓甚麼小豆煮魚,但他可以看出,袁極雁内心執念很重,絕不會放棄其二人共進的這一餐飯。

  他司馬第七隻需以靜制動,等待袁極雁耗盡功力,再上前問罪,必可輕松奠定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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